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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與魂之彀

第三十八章

心與魂之彀 道吾山人 5615 2020-12-01 20:34:48

  回到歸真公寓,燕妮的房間空蕩蕩的。賀蘭鐵簫拿出電話,想聯(lián)系燕妮,猶豫了許久卻下不了決心。嘴里自言自語說:“我還是先回去看看老媽。”

  他將父親的勛章收藏好,思忖著:“暫時還是不要告訴媽媽,一來自己身在國安局,不能明言。二來媽媽知道事情的原委只怕又要傷心。”

  回到那個熟悉的花園,里邊有人正在澆花。賀蘭鐵簫打量,正是趙錦瑟,穿著圓領(lǐng)橫紋T恤,腳下幾株盛開的黃玫瑰。

  趙錦瑟也瞧見了賀蘭鐵簫,忙放下花灑,笑著上前迎接:“鐵簫,你回來了!”

  賀蘭鐵簫伸出手來,說:“趙叔叔,我們好久不見。”

  趙錦瑟知道賀蘭鐵簫對他不感冒,但現(xiàn)在愿意主動跟他握手,真是進(jìn)步了。握住賀蘭鐵簫的手說:“快進(jìn)屋,剛好我買了一瓶珍珠紅,還沒開封,看來就等著你。”

  賀蘭鐵簫邊走,邊說:“哦,謝謝。媽媽呢?”

  趙錦瑟說:“你媽媽在屋里。”

  走進(jìn)屋里,趙錦瑟喊道:“輕雪,鐵簫回來了。”

  不一會兒,輕雪從樓上下來,一襲深紅色的旗袍。下了樓,數(shù)落賀蘭鐵簫:“你這死孩子,平時也不知道給媽媽打個電話,真是不懂事。”

  賀蘭鐵簫看母親雖抱怨,但眼睛還是藏著歡喜,只是鬢邊多了幾絲白發(fā)。他躬身說:“媽,對不起,我平時少了禮數(shù)。”

  輕雪拉住他臂膀摸了摸,說:“知道還不改,以后要多回家來看看。”

  賀蘭鐵簫點頭說:“好。”

  輕雪問:“誒,怎么不見燕妮。”

  賀蘭鐵簫說:“我跟她分手了。”

  輕雪皺眉說:“怎么弄的?一定是你得罪她了。”

  賀蘭鐵簫不知如何解釋:“我……”

  輕雪沒好氣的說:“待會我給她打個電話,問問是不是這樣。哎,你這孩子真不讓人省心。”

  “哥”,賀蘭晴眉從樓上下來。

  賀蘭鐵簫看過去,看她穿著紅色的嫁衣,花枝招展。

  他訝異的說:“妹妹這是……”

  輕雪說:“你妹妹快嫁人了,你這當(dāng)哥哥反而落了后。”

  等妹妹近前來,賀蘭鐵簫問:“莫非是羅言宗?”

  賀蘭晴眉沒有嬌羞,大方的笑著說:“你知道還問?”

  賀蘭鐵簫撓了撓耳朵眼,說道:“這小子,不知幾世修來的福分,真是癩蛤蟆吃到了天鵝肉。”將在哈米爾克經(jīng)歷的不快之事丟到九霄云外。

  輕雪說:“哪有這樣說自己妹夫的?”

  賀蘭鐵簫改口說:“呃,是,是佳偶天成。言宗說起來還是很有才的。”

  趙錦瑟拿來開了封的珍珠紅,在桌上擺了幾個酒杯,對大家說:“來來,嘗嘗這酒怎么樣。味道行的話,就用在定婚宴上。”

  酒倒在杯子里,呈現(xiàn)琥珀色,酒香彌漫。

  賀蘭鐵簫拿起來嘗了一口,味道醇和、甜爽。不是他眼下想喝的那種烈性,難以抒發(fā)情感。

  母親和妹妹都說好喝,入口柔和。

  趙錦瑟問賀蘭鐵簫:“味道怎么樣?”

  賀蘭鐵簫說:“不錯,我覺得少了點苦與辣。”

  趙錦瑟不明白:“苦和辣,為什么要這些?”

  賀蘭鐵簫說:“讓人感覺幸福的時候流點淚。”

  趙錦瑟笑著說:“原來這么回事,你說得也有道理。”

  賀蘭晴眉說:“哥,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感性?”

  賀蘭鐵簫聳了一下眉毛,攤攤手,就算答復(fù)。

  爾后,母親給燕妮打過電話。

  她對賀蘭鐵簫說:“燕妮說你沒有理想,不做與原來專業(yè)相關(guān)的工作,所以才分手,是么?”

  趙錦瑟聽了,也看向賀蘭鐵簫。

  賀蘭鐵簫心想:“燕妮還替我瞞著。”他點了點頭,算是默認(rèn)。

  輕雪說:“鐵簫,不是我說你。人這輩子不能朝三暮四,你上次去什么圍棋俱樂部工作我就不同意。你既然是學(xué)機(jī)器人工程的,也工作了這么久,就應(yīng)該腳踏實地,在本專業(yè)上精益求精。哼,荒廢時光,以后有你后悔的。”

  賀蘭鐵簫說:“媽,我知道,我現(xiàn)在就換工作。”

  輕雪說:“那還好,等你找到了工作,我再和燕妮聊聊。多好的姑娘,你真是不懂珍惜。”

  賀蘭鐵簫無話可說,悶頭不語。

  趙錦瑟解圍說:“沒關(guān)系,鐵簫,你要是眼下沒找到好工作,我替你想想辦法。”

  賀蘭鐵簫沒有拒絕,說:“謝謝趙叔叔。”心想:“憑趙錦瑟的關(guān)系,找個工作應(yīng)該不難。只是我得先從國安局辭職,反正父親的事情已了。”

  過了一日,賀蘭鐵簫來到“圍棋俱樂部”,向上級遞交了辭呈。但眼下還不能走,需等待批準(zhǔn)。

  工作還得繼續(xù),眼下需要測試一種新的意識控制器,叫作AI神經(jīng)元。既然與AI相關(guān),自然是非生物的。從外面看AI神經(jīng)元就是個金屬匣子,有接口與電腦相連。

  匣子里面是什么東西賀蘭鐵簫并不清楚,他問過項目負(fù)責(zé)人,卻沒有答案。

  項目負(fù)責(zé)人是誰呢?正是樸儒,還有一個顧問卻是保密的。

  賀蘭鐵簫使用意識操控儀,因為這匣子沒有感知系統(tǒng),事實上賀蘭鐵簫的視野里是混沌一片,并非完全的黑暗,而是一種無法言表的光怪陸離。或許可以用不大確切的心理學(xué)概念類比,比如說白噪聲。

  賀蘭鐵簫自覺無法控制任何東西,壓根沒有東西讓他控制。隨意相像一番,想到父親,也想到灑金湖,然后取下意識操控儀。

  他看向電腦,經(jīng)過解析,有一些古怪的圖像,十分抽象,一團(tuán)黑邊交錯的東西,還有點點星光。

  樸儒看了賀蘭鐵簫一眼,又看向電腦,問道:“這是什么玩意?”

  賀蘭鐵簫聳了聳肩說:“我想到父親,但這似乎與我想的無關(guān)。”

  樸儒搖了搖頭,說道:“好吧,我會將它發(fā)送給顧問,讓他去分析分析。”

  賀蘭鐵簫說:“顧問究竟是誰?”

  樸儒說:“這是機(jī)密,所以我也不知道,你就別問了。”

  賀蘭鐵簫說:“AI神經(jīng)元的概念早就出來了,并非新鮮事,我看要想有所突破很難。我想不明白的是,這與國安局有什么關(guān)系,我們又不是科研機(jī)構(gòu)。”

  樸儒說:“你說得沒錯,我們的確不是科研機(jī)構(gòu)。但回顧歷史,有很多科技并非專門的科研機(jī)構(gòu)推動的。在我看來這個項目還只是一種概念性的研究,一種先期研究,對國安局的任務(wù)能有所幫助。”

  賀蘭鐵簫點了點。

  周末,賀蘭鐵簫想起堅白,一打電話才知道他人在祝融城。因為完顏將軍反對,完顏笑靨沒法跟著去那邊工作。

  賀蘭鐵簫閑著也是閑著,找完顏笑靨出來吃東西,順便聽聽她的想法。

  在火宮殿,賀蘭鐵簫找了位置,約好了時間的,一看衣袖上的提醒器,都超過了二十分鐘,也不見完顏笑靨露面。

  他站起身來,往店門口張望,正要打電話問問,忽然發(fā)覺有人拍他肩膀。他條件反射,一邊拿住對方的手,一邊回頭看。

  拿住對方的手,是要發(fā)力反擊,以防遇到壞人。

  但回頭看時,卻是個服務(wù)機(jī)器人。賀蘭鐵簫沒敢跟機(jī)器人格斗,忙拉開距離。

  機(jī)器人說:“嗨,鐵簫。”

  賀蘭鐵簫莫名其妙,心想:“它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莫非是被人意識操控?”他問機(jī)器人:“你是誰?”

  機(jī)器人說:“你認(rèn)識我了?我是阿瓜,阿是阿彌陀佛的阿,瓜是西瓜的瓜。”

  賀蘭鐵簫想起來了,完顏笑靨的機(jī)器人就叫作阿瓜,他哭笑不得:“你和別的機(jī)器人長的一樣,我怎么認(rèn)得出來。笑靨呢?”

  阿瓜用手指了指上面,說:“她在二樓。”

  賀蘭鐵簫說:“嗨,不早說。”

  跟著阿瓜來到二樓一個靠窗的位子,看見桌旁早坐著一女子,身穿雅致的對襟窄袖衣,卻帶著豬八戒的面具,好生奇怪。

  那面具是仿皮膚的,對于AI來說難以識別,所以治安條例規(guī)定在公共場所是不能戴的。但阿瓜是以聲紋識別完顏笑靨的,所以沒有障礙。

  桌上只有一壺茶,顯然是在等人。

  賀蘭鐵簫在女子對面坐下來,朝她左右打量,看出來就是完顏笑靨。知道她古靈精怪,問道:“怎么了,笑靨,你這是?”

  完顏笑靨把手指放在“豬嘴巴”上,“噓”了一聲。

  賀蘭鐵簫不禁四下張望,不見有什么古怪。

  完顏笑靨揭開面具,露出俏麗的面龐,說道:“剛才我看見文曜了,你不要聲張。”

  賀蘭鐵簫明白了,“哦”一聲,點了點頭。

  完顏笑靨又拉下面具,對站在一旁的阿瓜說:“阿瓜,你負(fù)責(zé)打望,瞧見文曜就告訴我。”

  阿瓜說:“好的,聰明伶俐的完顏家美人兒。”

  完顏笑靨說:“笨蛋,不準(zhǔn)再說聰明伶俐的完顏家美人兒。”

  沒錯,再這么稱呼豈不暴露了?

  阿瓜說:“好的,不準(zhǔn)再說聰明伶俐的完顏家美人兒。那該說什么?”

  完顏笑靨說:“就說,嗯……”她還得好好思量,不能出現(xiàn)自己的名字,又不能太過普通。

  阿瓜說:“好的,嗯……。”

  完顏笑靨歪著頭說:“你,笨瓜。”

  阿瓜問:“笨瓜是我的新名字么?”

  完顏笑靨說:“不是。”

  阿瓜說:“好的,嗯……”

  完顏笑靨搖了搖頭。

  雖然戴著面具,但賀蘭鐵簫也能想見她生氣的樣子。憋住笑,對她說:“你有沒有點小吃?”

  完顏笑靨說:“還沒有,是你請我吧?”

  賀蘭鐵簫笑著說:“當(dāng)然。”按了一下桌上的小鈴鐺,提醒店家需要點菜。

  不一會兒,一個機(jī)器人服務(wù)員走過來,看了看賀蘭鐵簫,又轉(zhuǎn)頭看向完顏笑靨,辨別了一番,然后對賀蘭鐵簫說:“先生,請問您想吃點什么?”

  賀蘭鐵簫說:“女士優(yōu)先。”

  機(jī)器人服務(wù)員又看向完顏笑靨,還在識別。

  完顏笑靨說:“看什么,我是女士,可不是寵物豬哦。”

  機(jī)器人服務(wù)員說:“Sorry,女士,您好!請您點小吃。”

  完顏笑靨說:“一兩牛角餃子,一份臭豆腐,一份鹵豬耳朵。”

  機(jī)器人服務(wù)員歪頭瞧了一眼她面具上的豬耳朵,說:“女士您真的要吃豬耳朵嗎?”

  完顏笑靨說:“是的,該這位先生點了。”

  機(jī)器人服務(wù)員這才對賀蘭鐵簫說:“先生,您吃點什么?”

  賀蘭鐵簫說:“一份紅燒豬腳,一份鱗皮豆腐,再有一份荷蘭粉。”

  機(jī)器人毫不遲疑的說:“好的先生,稍等片刻,我們就會給您送來。”說完,轉(zhuǎn)身離去。

  賀蘭鐵簫給完顏笑靨添茶,說:“出來吃東西得高興一點。”

  完顏笑靨說:“你在揣度到我的心情?看來少了燕妮,你的直覺不靈敏了。我可沒有不高興,這些機(jī)器人笨笨的反而是好事。”

  賀蘭鐵簫說:“你還在跟燕妮聯(lián)系?”

  完顏笑靨說:“當(dāng)然,不過沒有談到你。”

  賀蘭鐵簫說:“她還好嗎?”在家里的時候,老媽沒有透露,他也不好意思問。

  完顏笑靨說:“喲喲,你想干嘛,破鏡重圓呀?”

  賀蘭鐵簫自嘲一笑,說:“對了,今天不是來談我的,而是談?wù)勀愫蛨园住园坠治页隽藗€餿主意,他在那邊還是沒有機(jī)會升職,一年之期卻快要到了。而且與你分隔兩地,說不定正中你父親下懷。說來慚愧。”

  從堅白離開首陽城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將近兩個月,能不急么?

  完顏笑靨說:“你別聽他的。我就從來沒將那份軍令狀當(dāng)真,千萬不能被我爸牽著鼻子走。”

  賀蘭鐵簫說:“話是這么說,還有什么好辦法么?”

  說著,小吃被服務(wù)員端上了桌。

  賀蘭鐵簫一聞紅燒豬腳,說道:“真香,好久沒吃了,這就東西解饞。”又瞧向完顏笑靨,倒看她戴著面具怎么個吃法。

  完顏笑靨受不住美食當(dāng)前,果然還是取下面具。

  瞧了賀蘭鐵簫一眼,美目盼兮巧笑倩兮。拿起筷子先夾臭豆腐來吃,一口包住,腮幫子吃得一鼓一鼓,全然沒有與美貌相稱的文雅,反而有些豪氣。

  看她都不顧文雅,賀蘭鐵簫更不必拘謹(jǐn),舍了筷子,用手拿起豬蹄來啃。

  吃了一會兒,耳朵聽見“嗡嗡”的聲音。

  賀蘭鐵簫朝窗外望去,瞧見一蜻蜓往窗邊。“不對。”他心中頓時升起一股警覺,對完顏笑靨說:“快,笑靨,帶起你的面具。”

  完顏笑靨不明就里,拿起面具就往臉上戴。戴上面具后,嘴里含糊的說:“怎么了,你看到文曜了?”

  賀蘭鐵簫低著肩說:“別說話,有間諜機(jī)器人。”

  完顏笑靨一聽,馬上不說了。

  賀蘭鐵簫卻有些傻眼,心想:“我這么一說,豈不把自己也暴露了?”但轉(zhuǎn)念一想,又自我安慰:“笑靨和燕妮那么熟,說不定已經(jīng)知道我是國安局的人了,想來不會介意。”

  兩人都心存僥幸,誰知阿瓜在一旁說:“發(fā)現(xiàn)文曜,他正在向我們靠近。”

  完顏笑靨朝阿瓜觀瞧的方向看過去,果然看見文曜,就在二樓。

  她低聲對賀蘭鐵簫說:“該怎么辦?”

  賀蘭鐵簫說:“要不,你去洗手間躲一會兒。”

  完顏笑靨說:“好辦法。”忙起身往洗手間去。

  阿瓜也跟在她背后去了。

  文曜走過來,朝完顏笑靨和阿瓜的背影望了望,靠近賀蘭鐵簫說:“鐵簫,好久不見。”

  賀蘭鐵簫露出笑臉,沖他打招呼:“嗨,文曜。”

  文曜看了看桌子上吃了一半的小吃,對賀蘭鐵簫說:“剛才和你在一起的那個女人是誰?”

  賀蘭鐵簫覺得瞞不住他,只說:“呃,一個朋友。”

  文曜說:“我能跟你湊一桌么?”

  賀蘭鐵簫心想:“你還真是臉大。”卻笑道:“呵呵,請便。”

  文曜在他旁邊位置坐下,顯然醉翁之意不在酒,又看看窗外說:“今天天氣不錯。”

  賀蘭鐵簫說:“是。要不你也吃點東西?我請客。”

  文曜說:“謝謝,破費了。”

  賀蘭鐵簫說:“哇,好不客氣。”用手指按了一下桌面上的小鈴鐺。

  文曜說:“你最近在找工作么?”

  賀蘭鐵簫心想:“他怎么知道?”對他說:“為什么這么問?”

  文曜說:“我聽說你辭職了。”

  文曜是知道賀蘭鐵簫在國安局工作的。

  賀蘭鐵簫說:“看樣子,我的事情都瞞不過你。”

  文曜說:“你別多心,只是你本來就比較受關(guān)注。”

  賀蘭鐵簫莫名其妙的說:“是么?”

  機(jī)器人服務(wù)員過來問:“兩位先生吃點什么?”

  賀蘭鐵簫請文曜自己點。

  文曜點了跟完顏笑靨一樣的小吃。

  等服務(wù)員離開,文曜又說:“不談別的,我們來說說完顏笑靨吧。”

  賀蘭鐵簫心想:“這人情商真不大高,這么直接。”反問他:“怎么說?”

  文曜說:“剛才坐在你對面的就是笑靨吧,她為什么要躲著我呢?”

  賀蘭鐵簫心想:“這還要問?”撓了撓腮說:“常言道強(qiáng)扭的瓜不甜,又說天涯何處無芳草。你一表人才,何患無妻呢?”

  文曜說:“愛情應(yīng)該是嚴(yán)肅認(rèn)真的,不可輕易替代。不表淺,也不過于感性。要在這個世界上找一個對的人很難,所以我是不會放棄的。”

  賀蘭鐵簫說:“愛情不應(yīng)該是兩情相悅么?即使笑靨于你而言是對的人,但反之則未必。各有姻緣莫羨人,你何必執(zhí)著呢?”

  文曜搖頭說:“你一定沒有深沉的愛過一個人。不執(zhí)著說明你沒那么在乎她,你的愛只是沖動的欲望,或者把對方當(dāng)作情感依賴。你尚未將與之生活當(dāng)作真正追求,對以后的事情考慮也不長遠(yuǎn)。”

  賀蘭鐵簫思忖:“我愛得不深沉?或許是真的,不然我現(xiàn)在就應(yīng)該去找燕妮。”

  他對文曜說:“說得你自己好像經(jīng)歷過深沉的愛情一樣,說這些縹緲的大道理有什么用?笑靨就是不喜歡你,這是事實。”

  文曜說:“她只是沒發(fā)現(xiàn)我的好,還有機(jī)會。勝負(fù)未分,我是不會放棄的。”

  賀蘭鐵簫心想:“你定是盼著堅白在完顏將軍面前敗下陣來。”說道:“我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你的優(yōu)點了,你很聰明,有學(xué)識,工作出色。笑靨怎么會看不出來呢?請你別一廂情愿了,她喜不喜歡你跟這些優(yōu)點無關(guān)。”

  文曜說:“有關(guān),只是還沒有產(chǎn)生質(zhì)變。”

  賀蘭鐵簫心想:“估計笑靨就是不喜歡你這種理論上腦的人。”對于固執(zhí)的人多說無益,他指著文曜面前的小吃說:“哎呀,這些小吃都快涼了,你快點吃吧,別浪費了。”

  文曜說:“那我就不客氣了。”說著拿起筷子,看了一眼臭豆腐,似乎不合心意,卻去夾牛角餃子。

  嘗過之后,文曜說:“不錯,很對我口味。”

  賀蘭鐵簫說:“是么?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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