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電話響了。
唐麻子接起電話,那邊是個熟悉的聲音:“小弟,你在哪?”
唐麻子一聽是唐見愁,說道:“我在街上,我住的酒店前邊,酒店已經塌了。”
唐見愁說:“我看了新聞,知道你住的街區遭到破壞,想問問你有沒有受傷。”
唐麻子說:“我沒有受傷,就是行李沒了,車也壞了,還得找個住的地方。”
唐見愁說:“你不嫌棄的話跟我住吧。”
唐麻子說:“行啊,你住哪兒,怎么去呀?”
唐見愁說:“你在遠地方等著,我去接你。”
唐麻子在原地等著,過了十幾分鐘,左顧右盼,沒看到唐見愁來。心想:“這街上到處都是房子倒塌下來的磚石,恐怕不方便行車。”
“嗚嗚!”頭頂上傳來聲音。
他抬頭一看,一輛飛行摩托落下來。摩托很舊了,側面畫著一只蟹蛛。而騎士并沒戴頭盔,瞧面容正是唐見愁。
等摩托落了地,唐麻子對唐見愁說:“大哥,你不是說自己沒有車的么?你可別說摩托車不算車。”
唐見愁說:“是呀,我是沒有車。這摩托不是我的,在路邊上撿的。”
唐麻子說:“撿的,偷的吧?”
唐見愁說:“看你說的,眼下在這城里,沒有小偷,只有沒主的東西。”
此時此地確實混亂,警察也未必管事。
唐麻子心想:“未經允許,隨便拿路邊上的東西,被他說得如此冠冕堂皇。”說道:“大哥的話真是清新脫俗,小弟佩服。”
唐見愁笑道:“佩服什么,上車吧!”
唐麻子上了后面的座位,問道:“沒有頭盔么?好歹也遮遮風呀。”
唐見愁說:“沒有,別臭講究了。要不你把自己衣服脫下來,蒙在頭上吧。”
唐麻子說:“那算了。”
摩托車飛起來,“嗚嗚”的去了。
來到一棟平房面前,兩人下了車。
唐見愁指著房子,對唐麻子說:“來吧。”當先走到門口。
只見唐見愁直接轉動門把手,推門而入。
唐麻子跟著進去,好奇對唐見愁說:“大哥,你門不用鎖的么?”
唐見愁還沒答話,兩條大黑狗從房間里跑出來,沖著唐見愁搖尾巴,卻沖著唐麻子齜牙咧嘴,“汪汪”的吠叫。
唐麻子緊張的后退,生怕被狗咬了。
唐見愁打開燈,然后蹲下身子,摸著狗頭安撫道:“別叫,別叫,這位是我小弟,可不是壞人喲。”
兩只狗這才安靜下來,吐出舌頭作可愛狀。
唐麻子說:“大哥,你這兩條狗比門鎖抵用呀。”
唐見愁說:“門鎖是死東西,只能防君子,不能防小人。這兩條狗還能給我做個伴,晚上也睡得安心。”
唐麻子心想:“我也得養兩條狗才好。”再打量這屋里頭,家具雖然是電子產品,但木質的部分卻是雕花的,陳設有彩繪的漆器,青色開片的瓷器。桌上擺著一尊觀音像,額頭上的光毫居然鑲嵌的是紅寶石。
他對唐見愁說:“大哥,你這房子是自己的,還是租的?”
唐見愁說:“當然是租的。”
唐麻子說:“那這家具呢?”
唐見愁說:“家具是買的。”
唐麻子說:“大哥,你看上去好有錢。”
唐見愁說:“我本來就有錢呀,而且我很貪財。”
唐麻子一臉訝異,沒有這么“夸”自己的。
唐見愁拍拍他的臂膀說:“來來,坐,我去給你倒茶。”
唐麻子在椅子上坐下,一摸扶手,才發現上面有灰塵。仔細看茶幾上,同樣有灰。
等唐見愁送來茶,唐麻子說:“大哥,你這客廳在吃灰呀。”給他看了看手上的灰塵。
唐見愁笑著說:“是,我這平時沒有客人,也不在家里會客。吃灰就吃灰吧,挺好的。”
唐麻子說:“那你這杯子有沒有洗呀?”
唐見愁說:“哎喲,忘了。”
唐麻子說:“啊?”
唐見愁哈哈笑道:“我開玩笑的,當然洗了。”
唐麻子心想:“沒想到他還有幽默的一面。”接過茶杯說:“謝謝。”
唐見愁沒有坐下來,靠著擺設架說:“我這只有兩間房,我和狗睡一間,你睡另外一間,湊活著住吧。”
唐麻子說:“我就睡一晚,明天我回洛城去。”
唐見愁說:“好吧,過陣子我也回洛城,咱們可以聚聚。”
唐麻子說:“哦,你回洛城是有別的任務么?”
唐見愁說:“不是,這次任務結束,我就不用再做臥底了。做臥底真是難為我了,要知道原先我可是個商人,做事情瀟灑得很,沒什么約束。”原來他找江琥說事,就是為了換個位置,往后不再做臥底。
唐麻子說:“原來如此。大哥,我原本也是個商人呀。”
唐見愁看著他說:“你也是商人?不像。”
唐麻子說:“那你看我像做什么的?”
唐見愁說:“我早看你不像是特工,又不像市井小民,倒像某種專業人士,有點不接地氣,對于人情世故,哼,尚且嫌嫩。”他到底閱人無數,目光毒辣。
唐麻子不想暴露自身過往,說道:“大哥說的是。對了,普拉姆怎么樣了,有消息么,不知道他生死?”
唐見愁說:“還沒有消息,我也希望他死,少了禍患。我呆在這里,可以繼續了解情況。”
唐麻子說:“你不怕這里不安全么?”
唐見愁說:“沒什么好怕的,如果普拉姆的手下蠢到來我這里找麻煩的話,我求之不得。”
唐麻子說:“誰知道呢?普拉姆很瘋狂,他的手下或許也瘋狂到蠢。”又說:“大哥,呃,我有點餓了。”
唐見愁說:“你瞧,我把這事給忘了,你等著,我這就去做飯。”
過了一會兒,飯菜上了桌,就三樣菜,兩碟素菜,一碟辣子雞丁。
唐見愁招呼唐麻子吃飯:“小弟,招待不周呀,莫見怪。”
唐麻子說:“大哥,你客氣了。”用筷子夾了一根素菜,發現上面有幾粒脆骨,原來不全是素菜。
唐麻子吃進嘴里,嚼得嘎嘣脆,對唐見愁說:“大哥,你這菜做法不錯哦,挺有創意的,素菜里面拌著脆骨。”
唐見愁咧嘴笑了笑,說道:“不好意思呀,小弟。我炒菜的時候條件反射,把狗糧倒里面了。”
唐麻子說:“啊,那這脆骨?”
唐見愁點頭說:“沒錯,是狗糧。”
唐麻子“嘔”一聲,感覺反胃。
唐見愁安慰說:“不要緊的,沒有毒。”
唐麻子心想:“這是有沒有毒的問題么?”說道:“大哥,你是不是也吃過狗糧呀?”
唐見愁搖頭說:“沒有,我一般不在家里吃飯。你吃辣子雞丁吧,這里面絕對沒有狗糧。”
唐麻子苦笑不得,勉強填飽肚子。
唐麻子在唐見愁的家里歇了一宿,次日,他向唐見愁借飛行摩托,也好趕路。
唐見愁說:“借什么借呀,送給你了。”
唐麻子心想:“還真是大方,可惜是別人的東西。”但嘴上還是道謝。
告辭唐見愁,回洛城去。
這些天,唐麻子一直沒有跟賀蘭巧心或者其他的朋友聯系,因為他心里藏著別的事。
賀蘭巧心也沒主動聯系唐麻子,因為知道他在執行任務,不能分心。
剛回到洛城,唐麻子就給阿凡提博士打電話,問關于研究渺蟲生命體的事,他一直想將體內的渺蟲生命體清楚掉。
阿凡提博士說尚在做實驗,但沒有什么效果,等有了效果會通知他。
唐麻子回到黃花大酒店,在房間里休息沒幾分鐘,就聽見敲門聲。
唐麻子打開門,是客房機器人。打量了一眼,讓它進來。
客房機器人說:“唐先生,你終于平安無事的回來了。”
唐麻子在椅子上坐下來,翹起二郎腿說:“黃先生,你還待在水底下呢?出來跟我碰個面,吃個飯,不好么,非要鬼鬼祟祟的?”
客房機器人確實是被黃鴻飛操控的,說道:“唐先生,吃飯有的是機會,但事情不是還沒完么?”
唐麻子說:“就算事情還沒完,普拉姆眼下生死未卜,我看他也沒能力找你麻煩。”
客房機器人說:“我說的不是普拉姆,而是瞿睢。”
唐麻子說:“瞿睢,所以說又有新的行動了?”
客房機器人說:“不錯,但發生在坦波爾的事恐怕已經打草驚蛇。”
唐麻子說:“既然已經打草驚蛇,那瞿睢躲還來不及呢,更不用怕他。話說瞿睢跟普拉姆做交易,他要的是古墟之心,要來做什么呢?”
客房機器人說:“他要的不止是古墟之心,應該是普拉姆所有的技術。至于做什么?想想機器附首吧。此人掌握的技術越多,越是危險。”
唐麻子心想:“說的不錯。相較于黑怪物而言,機器附首更令人感覺到邪惡。它潛藏著,暗地里操控人的意識。”說道:“所以你準備繼續替齊顯做事?”
客房機器人說:“不,應該說是替聯合安全委員會做事。別說齊顯,整個牽黃偵探所也沒有那么大的能量,足以對付瞿睢的勢力。所以,由聯合安全委員會搭臺唱戲,這回自己做主角,牽黃偵探所做配角。”
唐麻子說:“明白了。”
客房機器人說:“那唐先生,你要不要參與呢?”
唐麻子說:“我還能參與,坦波爾的任務不是搞砸了嗎?”
客房機器人說:“齊顯說了,這不怪你,而且他還愿意給你一筆錢,作為賞金。如果你不要錢的話,也可以加入牽黃偵探所。”
唐麻子心想:“笑話,我缺錢么?加入牽黃偵探所,這也算什么,算好處?”他搖頭說:“算了,算了,我原本也不是為了錢。我只是感到內疚,有些人確實不該犧牲。”他想到了房東婆婆,如果他當時用點強,阻止她,也不至于白白喪命。還有那些喪命的科研人員,真是冤枉。
客房機器人說:“你不必內疚,相比我而言,你已經夠勇敢了。怪只怪我們太過弱小,不能改變什么。”
唐麻子說:“是呀,太弱小了,改變不了什么。”他想起烏里昂人,有所感觸。
客房機器人說:“唐先生,你休息吧,有事情我會來找你的。”
唐麻子點了點頭。
客房機器人徑自開門出去。
唐麻子有心結,覺得自己不正常,是個不正常的人類。因為不正常,所以不敢與賀蘭巧心交往,甚至害怕跟她見面。
他忍不住還是給阿凡提博士打電話,想去見見他。
阿凡提博士同意了。
唐麻子買了頭盔,還有騎行服。穿上騎行服之后,顯出健碩的身板,又酷酷的樣子。
他騎上飛行摩托,趕去診所。
來到診所,阿凡提給唐麻子介紹試驗對象,是關在籠子里的小白鼠。
阿凡提說:“我給這些小白鼠注射了你體內的微生物,但沒有可靠的方法將那些微生物消滅。”
唐麻子弓下腰,靠近籠子觀察那些小白鼠。小白鼠的眼睛、爪子、毛發,活動也不呆板,沒看出什么異常。他心想:“還是小白鼠呀,沒有變異,至少外表如此。”
他直起身子對阿凡提說:“博士,渺蟲生命體在人的體內,以及在小白鼠體內表現是一樣的么?”
阿凡提說:“渺蟲生命體?”
唐麻子說漏嘴了,說道:“呃,我的意思是外星微生物。”
阿凡提說:“你提的這個名字不錯,以后就叫這種微生物為渺蟲生命體吧。其實它們在人體和小白鼠體內的表現是不一樣的,因為環境不同。在人的體內它們更加受到寄主信息素的影響,而在小白鼠的體內,寄主的信息素對它們影響不大,反過來它們會復制信息素影響寄主。就像,就像……怎么說呢。”
唐麻子看他難以表達,提示道:“附首?操控?”
阿凡提說:“對對對,有一種附首可以對寄主進行操控的。”
唐麻子在警局了解過的機器附首的來歷,記得是西極腦科學研究院最開始研究的,問道:“博士,你也知道附首?”
阿凡提露出笑容,說道:“呃,我聽說過,聽說過。這種渺蟲生命體當然不同于附首,附首的生命系于寄主,寄主死亡之后,附首也難存活。然而渺蟲卻不同,即便寄主死亡,渺蟲也可存活,只需要有能量。渺蟲可以吸取能量、利用能量,還能代替寄主進行物質重組,這些現象實在是匪夷所思。”
唐麻子說:“獲取能量,利用能量?像藻類,吸收太陽光?”
阿凡提說:“相似,不過渺蟲生命體對于光源并不敏感,它們在寄主體內是通過吸收生物電來生存的。還有,以前你也看過我做的實驗,就是直接采用電擊,它也能獲取這些外部的能量,實現增殖。”
唐麻子想起烏里昂人的圖騰,雖然羅西和蠻廓的有所區別,但都包含太陽紋。他心想:“太陽不是代表光和熱么?”對阿凡提說:“對光源不敏感是什么意思,意味著它們不能直接獲取光能?”
阿凡提說:“以實驗結果看來確實如此。”
唐麻子心想:“這就怪了。不過,圖騰而已,也許還有別的內涵,并不意味著要獲取光能。”
人類也有太陽崇拜,企盼光明,但也不意味著人類可以直接獲得太陽的能量,因為人類本身沒法進行光合作用。
唐麻子說:“言歸正傳,博士,你嘗試了哪些方法消滅渺蟲生命體?”
阿凡提說:“有很多,各種藥物,還有病毒,都不起作用。我曾將小白鼠置于氨氣濃度比較高的環境中,確實可以抑制渺蟲生命體的活性,但小白鼠因為氨氣中毒,最終也死了,所以這種方法不可取。我還有另一種設想,就是阻止渺蟲生命體獲取生物電,但目前而言沒法實現。”
唐麻子心想:“他的設想是不錯的,釜底抽薪。但在微觀條件下,又不能傷害人體細胞,這當然很難做到。”他說:“博士,不著急,可以慢慢研究。還缺錢么?”
阿凡提說:“使用小白鼠倒還好,并不花費多少錢。不過……”
唐麻子問:“不過什么?”
阿凡提說:“渺蟲在小白鼠體內的適應性比在人體內更差,或者說跟寄主的融合性更差。我設想它們對寄主有選擇性,在小白鼠體內處于一種缺少約束的盲目狀態。因此我想用跟人類接近的靈長類來做實驗,比如說黑猩猩,看效果是否會有所不同。另外,還需要增添一些設備。”
唐麻子心想:“渺蟲對寄主還有選擇性,沒可能是烏里昂人針對人類所開發的吧?”他明白阿凡提的意思,大方的說:“沒問題,博士,你給我一個預算金額,我出錢就是了。”
阿凡提說:“還有一件事情。”
唐麻子問:“還有事?”
阿凡提說:“有陌生人來診所找過我,不為看病,卻問起你來。唐先生,我想你是被人給盯上了。”
唐麻子好奇的說:“哦,什么人?”
阿凡提說:“我不知道他什么來歷,他沒透露底細,我也沒跟他說實話。他問我你的病情,我只告訴他,你有神經衰弱,還有輕微的抑郁癥。”
唐麻子心想:“莫非是牽黃偵探所的人?只有他們才會這么多事。”說道:“博士,你做得對,這件事情不簡單。”
阿凡提說:“所以為免節外生枝,我得另尋一個地方做實驗。唐先生,我看咱們以后還是少見面,有事就用電話聯系吧。”
唐麻子點頭說:“行,謹慎一點也好。”說完,向阿凡提告辭。
送走唐麻子,阿凡提又開始進行實驗。
抓了一只小白鼠放在鋼化玻璃外壁的箱子中,又架起攝像儀錄制實驗過程。
他將電擊器從箱子頂上的小窗孔伸進去,“啪”,擊中小白鼠。兩個電極是黏貼式的,黏在小白鼠身上,尚未接通電流。
阿凡提按下扳機,開始電擊測試。
當電流在安全范圍之內的時候,小白鼠到處亂竄,想尋找出口逃命。
電流加大,小白鼠變得狂躁,用爪子撓玻璃箱,但這是鋼化玻璃,堅固得很。
忽然,小白鼠用牙齒砸在玻璃箱壁上,“咔嚓”,竟然砸出裂紋。
阿凡提看在眼里,并不感到驚訝,似乎之前就做過同樣的實驗。
電流加大到已經足以殺死小白鼠,小白鼠不再狂躁,豎起毛,渾身發抖,身體發生了變化,皮毛似在脫水枯萎,而牙齒和爪子卻在短時間內快速生長,沒多久,終于嗝屁。
阿凡提關掉電擊器,停止錄像,自言自語的說:“這是為什么呢,好奇怪呀?”
因為這種現象有如傳說中所描寫的僵尸,即便人已經死了,身體枯槁,但牙齒和指甲卻會繼續生長。
唐麻子給阿凡提轉了賬,覺得這樣下去會坐吃山空,難以為繼,想到了堅大方,自己在他公司還有股份呢。
唐麻子嘀咕道:“反正也要找他。”
頭盔上已經連通電話,于是他一邊駕駛著摩托,一邊通過耳麥給堅大方打電話。
接通電話,他說:“阿大,是我呀。”
堅大方說:“唐兄,你在哪?”
唐麻子說:“我在洛城。”
堅大方說:“什么時候回來的?”
唐麻子說:“昨天。”
堅大方說:“這都什么時候了,怎么不早說?我給給你辦一桌接風酒。”
唐麻子說:“接風酒就算了,我得找你談談錢的事。”
堅大方是:“錢,你是想投資么?”
唐麻子心想:“投你個大頭鬼。”說道:“我投資有沒有用呀,我怎么沒看到分紅呢?”
堅大方說:“分紅有啊,去年年底不是要給你么,后來又作為了投資,這是你同意的。”
唐麻子說:“是么,我怎么不記得?”
堅大方說:“唐兄,不帶這樣的,咱們向來言而有信。”
唐麻子說:“我是跟你開個玩笑,你在公司吧?”
堅大方說:“在呀。”
唐麻子說:“那好,我過去找你聊聊,還有別的事情要問你。”
堅大方說:“我恭候大駕。”
唐麻子來到無隅公司,堅大方果然出門相迎。
堅大方看著唐麻子的摩托說:“誒,這是什么破玩意呀?唐兄,我給你的飛車呢?”
唐麻子說:“對不起,那飛車爛在坦波爾了,我是騎了這破玩意才回來的。”
堅大方問:“還能修么?”
唐麻子說:“我想,沒法修了。”
堅大方說:“罷了,罷了,我再給你一輛新車就是。”
唐麻子本是來要錢的,現在拿人的手短,拒絕說:“不用了,我騎這個蠻好的。”
堅大方說:“這是為什么呀?”
唐麻子說:“新車在我手里容易壞,再者,騎摩托有別樣的感覺。”
堅大方笑道:“什么感覺,是不是愛情的感覺?”他知道賀蘭巧心也有一輛飛行摩托。
唐麻子說:“你要這么想也無所謂。”
堅大方說:“你回來見過巧心了吧?”
唐麻子說:“還沒呢,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找你。”
堅大方說:“是么?走走,去我辦公室,先喝杯茶再說。”
兩人進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