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邊堤岸上,一個妙齡少女掩面低聲泣淚,突然一個不注意,被人拉住往倒在地。
拉住她的人還不忘碎念道:施主,切莫可想不開啊,反正也多少時間可以揮霍了,
慢慢老死,不好嗎。
宋纜氣急,還不放手,要抱到什么?
他剛才只顧說話,沒有注意現在的姿勢有多暖昧;
因著剛才救人心切,他拉住她的時候,重心不穩,所以倆人雙雙往后倒去;
他側躺著抱住她,此刻才發現倆人姿勢著實不雅。
急忙放開她,
兩人起身,宋纜還來不及發火,他率先開口說話。
阿彌陀佛,貧僧越距了,不過是剛剛看見施主要跳河,一時慌亂,才失分寸,還請施主莫怪。
宋纜胡亂抹了一把眼淚,氣急道:臭和尚,你那只眼睛看道我要跳河了。
和尚抬頭,因著他剛剛說話都是頭都是低著,用手比化著。
這會兒抬頭,宋纜還覺得這和尚長得真不賴,五官深邃,細眉長眼的。
阿彌陀佛,貧僧兩只眼睛都看到了,他不緊不慢地說著“”
宋纜聽了這話,氣得胸口悶,但好像他說的也是真的,他確實兩只眼都看到了。
瞄了他一眼,雙手環抱不以為然道:切,本小姐才沒有那么無聊。
說完這句話,宋纜轉身欲走。
不料,他把手伸到自己面前,宋纜看著面前這只手,一臉茫然?
他道:香油錢…
香油錢?
她腦袋一臉疑惑!
鑒湞提提嗓子,一本真經的低聲道:施主,剛剛貧僧救了你
難道施主不該給予相同的回報嗎?
宋纜是一臉無奈,她克制著發火的沖動
語氣不著調地說:臭和尚,我看你是想訛炸我吧。
施主,你這樣說就不對了,貧僧乃是出家人,何來訛炸?
何況我還是救了你的命;
難道不應該是救命之恩,定當涌泉像報的嗎?
宋纜氣急:臭和尚,你那兒來的這些歪理?
回施主,貧僧自己悟出的。
宋纜說一句,他回十句。
要是她以往的暴脾氣,她早就一腳踹過去了,那里還會跟他這么多廢話。
最后,宋纜無奈攤攤手:我今天出門急,身上沒帶夠散銀。
她以為她這樣說,對方就不要,
但沒想到,她低估了他難纏的速度。
鑒湞也不惱,道:無妨,施主家住和處?
貧僧一同去取。
宋纜抓狂,他就跟著她一屁股說了半刻鐘的大道理。
轉眼,看著他:看來,今天這香油錢是必須給你了。
不然,你會一直跟著我,在我耳后像個蒼蠅似地,趕都趕不走。
鑒湞會心一笑:施主明白就好。
就這樣,鑒湞跟著到了宋府,雖說平江縣不大。
但宋府也是數一數二的富貴人家。
到了宋府,宋纜說:臭和尚,你等著吧,我進去就拿給你。
我還是跟著施主進去吧,鑒湞低唇道。
我難道還能跑了不成?
施主明白就好了,鑒湞又道;
宋纜還想說什么,算了,你是我見過最厚顏無恥的和尚。
鑒湞微微抿唇。
進了內府,跟在宋纜身邊丫鬟大叫。
啊,府里進賊了,說著話的同時,還拿起手里的手掃帚向兩個人揮去。
宋纜一只手就攔住她揮來的掃帚。
是我啊,那兒來的賊了?
丫鬟看了她半響,又看了她身后的和尚;
宋纜攔住掃帚一松:是你家小姐我,進什么賊?
聽出了她一慣的口氣,確定了不是什么賊才放下掃帚。
放下掃帚,看著她的臉道:小姐,你怎么搞成這個樣子?
害得我差點沒認出來;
宋纜摸摸自己的臉,奇怪道:我的臉怎么了?
昭禾也不知怎么說;
她跑回屋里,出來時,手里拿著一面銅鏡。
小姐,你自己看,她把鏡子遞到宋纜面前;
宋纜疑惑地看向鏡子;
一看,自己都嚇了一跳。
這鏡里是誰啊,那一臉的慘白,還有兩邊的腮紅得像猴屁股一樣,頭上還滿了大大小小的紅色花朵。
宋纜看向身后的和尚道:剛剛我就是這樣走在街上的?
鑒湞點點頭;
宋纜抓狂:那你剛剛怎么不提醒我?
剛才在街上走著,她就很奇怪,那些人看到她的眼神怪怪的。
鑒湞一臉無辜:施主也沒問我啊。
難道我沒問你,你就不能身為男人的紳士提醒一下我?
宋纜這個火氣都快爆發出來了;
誰知鑒湞像氣死人不償命似道:貧僧是出家人,和男人不同。
出家人就不是男人了么。
鑒湞清清嗓子道:施主,貧僧為你解釋下出家人和男人的區別。
宋纜感覺他的長篇大論又要來了,
擺擺手:行了,行了,
吩咐道:昭禾你去取點銀錢給他,打發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