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武官員們歌舞升平、推杯換盞,家眷們說三道四、嬉笑弄罵時,不知道危險即將到來
角落里,一個眉清目秀、英氣逼人的年輕女子,將眼前這一切都看在眼里,記在心里,她即將讓今夜變成人們記憶中難以忘懷的地獄!
“暖風熏的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呀!”
女子撒開了手中的酒杯,一聲脆響
隨著一聲聲慘叫,一位位將相王侯倒在了血泊之中,那些剛剛還滿面笑容的人突然就掏出了尖刀搖身一變成殺手!
呂呈熙血都涼了,一把拉著旁邊的女孩躲進了桌子下
“小姐,你我的小命,今天沒準就葬送在這了!”呂呈熙深吸了一口氣
“呂公子放心,一會咱們就沒事了。”
女孩不但不害怕,竟然還有點激動,真是叫呂呈熙無言以對
此時,形勢竟然真的發生了變化,只聽房頂上傳來莎莎的瓦片磕碰聲,幾十號錦衣衛突然破窗而入,和屋里的殺手打成了一片
呂呈熙悄悄把桌布掀起一個角,看到了外面的情況
“唉!小姐你看,錦衣衛怎么來了?”
“跟我來的。”
“啊?”呂呈熙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女孩正了正衣襟,用纖嫩的嗓音,義正言辭的說道:“本宮正是陽城公主朱予晴,還不快快拜見本宮?”
“啊???”……………
錦衣衛三下五除二就把殺手消滅的差不多了,可一眼望去,地上躺著的,滿是朝廷大員的尸體,那些二品三品,再也威風不起來了
摔杯施令的女殺手頭子,并沒有被屠殺,她也藏到了桌子下,并且隨著錦衣衛們的搜查,不斷快速匍匐前進著,就在她剛剛掀起一塊桌布時,只覺得頭頂一陣疼痛,抬頭一看,面前爬著的,正是幸免于難的漢王,朱由楓
朱由楓血都涼了,“姑娘,要不……你藏那邊去?”
“哈哈,不用藏了!”
女殺手一腳踢翻了桌子,把朱由楓勒在了懷里,并且用匕首對準了他的咽喉
“漢王在我手上,識相的,快快退下!”
錦衣衛頭子認識朱由楓,他攔住了一旁的錦衣衛們,“不要輕舉妄動!”
女殺手見有了成效,開始提出了下一步的條件,“栓一輛馬車放在門口,然后都退出三丈以外,不然,等著給你們的漢王收尸吧!”
“別沖動,你說的我都照做!”錦衣衛頭子不敢有怠慢
就這樣,眾目睽睽之下,眾人只能目送著馬車揚長而去………
出了昆明城五里,馬車才暫時停了下來,此時已經是五更時分
“賊漢王,你沒事吧?”
朱由楓以為看到了生的希望,但希望很快就破滅了
“你們的錦衣衛就在四周,你一下車,我就會被火銃打成篩子!看來今天我逃不掉了,我死不要緊,不過一定要拉你當一個墊背的!”
“不是,小姐,你說你殺了我,你也跑不掉,不如……我有一計可保周全!”
“說!”
“一會,到了前邊,看見蘆葦蕩,你就趁機會跳車,天黑他們看不見,我駕車把他們引走,這樣不是兩全其美?留我一條小命日后再取,你也留的青山在不是?”
女殺手思索片刻,“……我憑什么相信你?”
“那,我也沒辦法了。”
“算了,大不了一死,反正你跑了我也能拽上你一塊死!”
聽到這句話,朱由楓咽了一口唾沫
“你先給我松綁………”
馬車駛過蘆葦蕩
“救命之恩,容當后報!”女殺手一作揖,便遁入了黑暗中……
這一次刺殺行動,使得南明政權剛剛建立起來的朝廷歸于癱瘓
是呀,靡靡之音葬送了那些文武官員的性命,由此,朱由榔下令,在恢復河山之前,朝廷絕不允許再舉辦重大的酒席慶祝活動,以免重蹈覆轍
至于那些各部的空缺,則直接用此次科舉新中榜的考生來填充,這對他們來說算是一步登天了,可只有一個人除外,這個人就是呂呈熙!
這天,呂呈熙接到了圣旨,叫他進宮面圣
今天,他第一次按照規制換上了官服,可那些明明沒有他考的好的,穿的是紅色的二三品大員官服,自己卻穿著低一個層次的綠官袍,這讓他很不平衡
在太監的帶領下,呂呈熙輾轉來到了皇帝寢宮,他整理了一下衣冠,戰戰兢兢的走進了門,只見皇帝正正在和陽城公主一起用膳
“臣,呂呈熙,叩見圣上!”
“起來吧,呂愛卿,對了,你和予晴見過面了吧?”
“回陛下,見過了!”
“哦哦,看來你還是挺有魅力,朕這個妹妹很無理取鬧,之前朕和禮部尚書商議著把他許配給今科探花,她死活不依,非要提前去看看將來的夫君什么樣子,看不上,還不嫁,看來你是有過人之處呀!”
呂呈熙臉紅的跟猴屁股似的,“陛下說的哪里話?”
“北京話!你別裝蒜了!朕有個任務要派給你…唉,這粥不錯。”朱由榔喝了口粥道
“陛下請講,臣聽著就是!”
“此次刺殺因你而起,不過呢,朕不去追究,可你要將功贖罪!”
“全聽陛下的!”
“朕準備和臺灣的延平王商議好計策,到時候一齊出兵,現在急缺個使臣,那些新官蛋子,派去怕人挑禮數,這件事,你去干吧!”
延平王指的就是鄭成功,事實上,史書記載鄭成功在1662年六月份就去世了,但現在他還活著,這個問題也使朱由楓很困惑,不過,從記載他的死因來看,似乎找到了答案,他是在敗退臺灣、南明覆滅后,壯志未酬,心灰意冷去世的,可現在南明的勢力蒸蒸日上,自然就解釋的通了,這就是朱由楓穿越導致的蝴蝶效應……
在一旁聽了半天的朱予晴終于坐不下去了
“皇兄,他可是我夫君,還未成親,你就把他扔到遠隔重洋的臺灣島上去,你怎么回事?”朱予晴氣急了
“你問問呂愛卿愿不愿意去?”
朱由榔把這個包袱拋給了呂呈熙,但呂呈熙能怎么說,有道是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難道要讓人給個犯上作亂的罪名?
“臣…對延平王仰慕已久,出使臺灣,求之不得!”
“呂公子,你說實話!大不了我這個公主不做了,你這個官也別當了,咱們離這個狠心的皇帝遠遠的,當個老百姓,過太平日子!”
“公主,你怎么能這么無理取鬧,有道是匈奴未滅,何以為家,這種道理你怎么都不懂?”呂呈熙訓斥道
朱予晴見狀,長吸了口氣,心灰意冷的坐了下去,不再說話
“好,朕封你為禮部侍郎,文淵閣大學士,命你出使臺灣,商議出兵事宜!”
“臣,領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