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原來真的是他(8)
林耿耿還是跟上午一樣打了一模一樣的飯菜。她輕輕的轉(zhuǎn)頭,看見喻時言仍坐在那里,只不過,他在低頭看手機,手機的光映著他的臉格外的亮。
她回過頭稍稍松了一口氣,拿過包裝好的飯,繞了一大圈,想著盡可能的遠離那一桌。
誰成想,自以為計劃的很好,但卻給自己徒增了麻煩。
“林耿耿!”喻時言站在她身后的不遠處叫住了她。
她真是千不該萬不該的走曲線,走直線的話,也許她已經(jīng)走到門外了。
林耿耿回頭沖他笑了笑,“喻同學吃完飯了?”
“嗯!”喻時言走了過來,兩個人只有一只腳的距離,就連呼吸聲都能聽見。
林耿耿心里撲通撲通的,被他的動作嚇了一大跳,不知道他為何要離她這么近。
“那個......”林耿耿指了指他和自己,并提醒喻時言,他們兩個走的太近了,希望可以保持一定距離。
但是,喻時言沒有那么做,反而是步步緊逼。
“你在躲著我?”喻時言把林耿耿逼到了離門最近的墻角上,雙手揣在褲兜里,就這樣居高臨下,俯身的去看她。
林耿耿無可奈何,只好一點一點的順著墻蹲了下來,聲音略微顫抖,“沒......沒啊!”
“那你為什么要繞著走?”
他這么問她,她自然不能說實話了。
“我只是習慣了,習慣了!”林耿耿略微咽了咽口水。
“哦?那你這是給誰送飯呢?”喻時言挑了挑眉,嘴角一勾,這個小女生,輕輕一攻略,就變得不自然了,真是正合他意。
“朋、朋友。”林耿耿想了想,她和余思燃還沒有到朋友的地步,但是,除了這個身份,她也不能告訴他,她是要去給一個陌生人送飯吧?
喻時言站直,整理了一下衣襟,隨即掏出了手機,“池俊一,飯不用另買了。”而后,掛斷了電話。
他的聲音帶著略微的磁性,很動人。
“走吧!我送你。”喻時言掛斷電話,正視著林耿耿,淡淡的說。
林耿耿聽到他要送她去醫(yī)院,不禁的又咽了一下口水,連忙著拒絕,“不用了,喻同學......實在是太麻煩了,我還是自己去比較好。”
喻時言沒有理會她說的話,看了一眼手表,才5點多,時間非常的充裕。
“我呢,有個親人也在醫(yī)院,正好順路。”說完,他大步一邁,拿出了車鑰匙,正停在樓下的奔馳,亮起了燈,一閃一閃的。
順路嗎?林耿耿一臉的不情愿,慢吞吞的走到他的車前。
見他打開了主駕駛的門,于是,她跟著打開了主駕駛對應的后座門,但被喻時言關(guān)上了。
“坐副駕駛。”
“哦。”林耿耿心里埋怨了他千百遍,好像她跟他很熟一樣,坐個后座就行了唄,還要求她坐副駕駛,真是搞不懂。
喻時言開車的時候,很認真,雙眼一直目視著前方,他的左手控制著方向盤,而右胳膊一直撐在車窗的邊緣,用他纖長的大手,撫摸著下巴。
一路上,他們越過了各式各樣的建筑物,也越過了五彩斑斕的華燈,但是,車子里卻有些暗,并且一點動靜沒有。
林耿耿不知不覺的認為這樣的氛圍有一些尷尬。她抿了抿嘴,把頭轉(zhuǎn)向了車窗,想要透過窗戶,看見一些有樂趣的事物。
“你很無聊?”喻時言用余光掃了她一眼。
“沒啊。”林耿耿否認,但其實,再好的演技,喻時言還是看出來了。
只見,喻時言換了一只手控制方向盤,另一只手,打開了音響,美妙的曲子,縈繞而來。
喻時言放的這首曲子,林耿耿從未聽過,曲子很優(yōu)美,節(jié)奏感和信念感也很強,但是仔細一聽,會發(fā)現(xiàn)里面缺少了一種愛的感覺。
林耿耿只是這么一想,她其實并不懂音樂,在音樂上面,她也只是個小白。
“這首曲子叫什么名?”林耿耿側(cè)過頭,看著喻時言俊美的側(cè)顏問道。
“《致夢中的情人》。”喻時言淡淡的說。
“是你自己寫的?”
“是的。”
聽說了音樂學院鋼琴系的喻時言很有才,經(jīng)常代表學校到國外演出,曾獲得各種國外獎項,沒想到,他這么有才,還可以自創(chuàng)曲目,并發(fā)表出來。
“那我能提一個小小的建議嗎?”林耿耿緊緊的繞著這首曲子的旋律,反復的回味。
她雖然在音樂方面是小白,但不代表她對于聽的方面,沒有她獨到的見解。
“你說。”
“雖然你的這首曲子很有節(jié)奏感,并且信念感也很強,當然,曲子很優(yōu)美,但是......”
林耿耿話說到了一半?yún)s止住了,喻時言疑惑的側(cè)過頭掃了她一眼,林耿耿只是看了一眼手機,看到了一個內(nèi)容,又繼續(xù)的講道:“但是,你的曲子里太過表現(xiàn)你想要表現(xiàn)的東西,這些都沒問題,可是,你卻忽略了每首曲子里都應該有的東西,那就是情感。”
喻時言很認真的聽她所說的每一句話,也并沒有表達自己的態(tài)度,好像是很積極采納建議一樣,當聽到她說他忽略了情感的時候,他握著方向盤的手,不禁用力了幾分。
“這樣,就顯得這首曲子很冰冷,但我可沒說這首曲子的不好,只是一個小小的建議而已,我也是第一次聽你的曲子,也不是很了解。”
但還沒等喻時言開口,車便開到了醫(yī)院。
喻時言把車停在了醫(yī)院一側(cè)的停車位上,兩個人齊齊地下了車。
從進醫(yī)院開始,喻時言都沒有同她講話。
林耿耿用余光掃過他的臉,他的臉上沒有一絲的波瀾。
難道剛才的話戳中他的心了?應該不能吧,他也算是久經(jīng)沙場,什么情況、什么話語,他沒見識過,聽到過呢。
可是,他真的沒有說話。
當走到了走廊盡頭的電梯時,喻時言摁了一下電梯,“你幾樓?”
林耿耿抬頭,看了他一眼,伸出手比劃了一下,并說道:“三樓。”
于是當電梯下來的時候,兩個人一前一后的走了進去,喻時言摁了一下數(shù)字‘3’后,便站在了一側(cè),沒有說話。
林耿耿想到,他說他也有親人在醫(yī)院里,難道跟她一樣?
她便好奇的問:“你也是3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