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景:神風代
灰土之戰后,八城軍盟在元枯楊茂的帶領下多次出擊,意圖在鬼軍占領整個灰土時趁機擴張,但是在鬼軍無法預測的行軍動態面前,八城軍盟的兵馬始終無法突破鬼軍。而南方的嶺南雖在州境聚集了大批兵馬,但始終沒有動靜,鬼軍趁此時迅速擴張,拿下了灰土代幾乎全部的領地。
之后古德爾泰為了保存實力,以灰土淪陷為由撤回了兵馬,但與鬼軍之間的對峙依舊沒有結束。
然而在八城軍盟撤離之時,卻沒有人知道,鬼軍為了重創八城軍盟,曾趁機派出一隊人馬突襲撤離的八城軍盟,然而這隊人馬并沒有成功,因為他們根本就沒有追上對方。甚至連率領這隊人馬的鬼王自己也沒有想到,數千兵馬,竟然只被一人擋住了去路。
那人并不是元枯楊茂,而是一個身背短槍的年輕人,那年輕人身姿挺拔,眉宇之間散發著濃重的戾氣,而那充滿殺氣的眼神正是讓鬼王停止住腳步的原因。
那年輕人騎在馬上緩步而行,似乎沒有要出手的意思,也沒有給對方讓路的意思,只是騎在馬上慢悠悠的行進著。
鬼王此次突襲所走的路線是一條僻靜的小路,本就不寬的路面被他一人擋住,根本無法繞開前行,鬼王身后有人上前試圖讓他走開,結果話只說出一半便被那年輕人瞬間挑到了馬下而死。
那年輕人甚至在挑死一人后面目木然,就好似做了一件不值得一提的事。
鬼王身后的將士紛紛拉開弓弦對著那年輕人,而那年輕人只是回頭瞪了他們一眼,那些人胯下的馬便驚恐的向后退去。
鬼王猶豫了再三終于讓身后的人放下弓箭,并帶隊撤回。鬼王葵自幼生長在海盜盛行的冥州群島,對于殺人如麻的海盜他也是見的多了,但他從來沒有遇到過,能從一個人的眼神中感受到死亡。
葵根本想不到撤軍是他此生所做最正確的決定,那個年齡看似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在不久之后便會成為北方百姓所忌憚的六大魔頭之一,繼元義之后最強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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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氏安一行人在遇到寥圖之后又走了幾日便回到大上宇城,剛入城郊,寥圖便讓小隨從回家里報信,沒過多久前來迎接寥圖的馬車便到了。
眾人一看來的馬車,竟是九馬尊駕。
古德爾泰頓時面露不悅,同時也有些羨慕嫉妒恨,但寥圖是天下第一富豪,大上宇的許多生意買賣都是寥圖的,就算寥圖再張狂古德爾泰也不能與寥圖鬧翻,尤其他現在還加入了和城。
寥圖:“主上屈駕來此,屬下沒有什么好接待的,就命人安排了這九馬尊駕委屈主上乘上前往陋宅!東先生,屬下也派人去請了,相信會比我們先到?!?p> 肖氏安:“寥先生真是好大的手筆呀,如果九馬尊駕也算是委屈,那肖某真不知以后該怎么出門了!”轉身又對古德爾泰說道:“古德盟主,這幾日有勞盟主相陪,那肖某就在此與盟主告別了,他日若有緣定會再來拜會!”
古德爾泰有些猶豫,想要說什么但還是忍住沒有說出口,最后也只能抱了抱拳,“既然有寥先生陪同,那在下就此與和城王告別了,寥宅雖然在城郊一代,但畢竟是我大上宇境內,和城王如有何事盡管通知在下?!?p> 古德爾泰雖然這么說,但他心里也明白,寥圖是天下第一有錢人,什么東西沒有,在大上宇城寥宅的豪華程度遠勝于他這州府,而且肖氏安身邊還有近百和城軍守護,就算有歹人也不敢隨意招惹。
反而寥圖此舉恰恰又是古德爾泰最希望的結果,因為他知道此時各城城主雖嘴上不說,但也都希望將和城王請到各自的地方。傳說肖氏安入住的府城都會出現兵祭,不管傳言是真是假,很明顯各城城主都希望借此得到兵祭。作為盟主古德爾泰自然是不希望有這樣的結果,因為一旦其他城主有了兵祭,那就很有可能脫離軍盟獨大,這對于他這個盟主來說沒有任何好處。
此刻寥圖將肖氏安帶走,那他就不用從中為難了,那些城主也都不好開口邀請。
與古德爾泰告別后肖氏安一行人便乘坐著九馬尊駕向寥府而去。
仆役:“主人,這就是傳說中的九馬尊駕呀,沒想到我也有機會坐一次,何肖要是知道了一定后悔死!”
肖氏安:“寥先生雖然在各地都有宅院,但大上宇的這處應該算是他的本宅了吧,既然是本宅那以寥先生的身份有一輛九馬尊駕也是自然?!?p> 九匹高頭大馬有一人多高,按照三排三列矗立在馬車的正前方,再看馬車如同一個移動的屋宅一般,長八米,寬五米,有門有窗,門是墨黑色的,上邊用金粉鍍了兩只麒麟,主車體呈淡黃色,棱角鑲白色邊軸,車頭最上邊是一只鍍金鷹首,兩側的車窗外是用珍珠串成的車簾,車下八個巨大的車輪。
而來到車內,里面是兩居室,外面的如同廳堂一般,里面則是一個鋪有床榻的臥室,來到車內,腳下是用龜絨毯鋪的,檀木桌子是固定在車體上的,上面擺放著茶水和各種水果,靠門的兩側也各有一個小方桌,上面擺放著盆景,車內的內壁上全都是天然冰晶,即便是炎熱的天氣在車中也不會感覺到一絲的悶熱。
肖氏安:“九馬尊駕是上元帝王朝所允許的普通百姓座駕的最高規格,因此為了體現出最高的程度,九馬尊駕在成本的消耗上也越來越大,漸漸地其豪華程度已經超過了朝中官員的座駕,看這車的樣子,恐怕最便宜的就是在外邊兩側的那些珍珠車簾了?!?p> 寥圖:“如果主上喜歡,這輛車就送予主上,等離開時主上就乘著這九馬尊駕走!”
“不了,我這一路不少的顛簸,一旦把車磕碰到了我這小心臟可受不了!”
仆役看了一眼外邊的珍珠簾,簾子是從車頂一直垂到車底,每一串大概都有上百顆珍珠,而兩側加一起差不多有兩百多串,也就是兩萬多顆珍珠,這可不是可小數目,但是按照肖氏安所說,車中最貴的天然冰晶是持續消耗物,每年的花費要比珍珠簾高處數百倍,仆役想到這里不禁縮了縮脖子,難怪剛剛古德爾泰是那樣一副表情,想必看著這九馬尊駕一定也十分的眼饞。
幾人坐在車上十分的安穩,沒有絲毫的顛簸。路上遇到的人都紛紛向兩側自動讓開。在不遠處一個頭戴斗笠的人微微抬起了頭,一副鬼面面具戴在那個人的臉上,眼神冰冷的看向九馬尊駕。
不多時,馬車便載著肖氏安來到了一處大宅院前。東德禮等人早已等在門口,看到肖氏安從車子上下來便迎了上去。
當何肖看到九馬尊駕時兩個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東德禮:“主上一路辛苦可否順利!”
肖氏安:“還好去了不少的地方,也吃了不少的海產!”
“公子!”肖氏安剛一下車就被應絮兒一把拽住,應絮兒向身上有膠一樣粘著肖氏安,搞得肖氏安很不自然。
“絮兒,身體好些了嗎?”
應絮兒面帶含羞的點了點頭。
寥圖將幾人迎進宅院中,眾人這時才真正的意識到了什么才是天下第一富豪的家,院落中奇珍古樹不計其數,房屋都是用最好的青冥磚建造的,地面的石板是精墨石院落的圍墻上雕刻著百獸圖騰,屋中各種盆景、珍寶,就連喝水的茶杯都是古玩名品。
寥圖將眾人請到了大堂之中,一個穿著華麗的美婦身后還跟著兩個丫鬟站在大堂內,看到寥圖先向寥圖作揖問候了一聲。
寥圖:“哦,這是鄙人的內人,羅莞氏?!?p> 美婦矮下半截身子施禮道:“婦人羅莞氏見過和城王?!?p> “嫂夫人有禮了!”肖氏安也拱手回禮。
“和城王請上座!”寥圖將肖氏安迎向堂中座位,“之前靖平城一別十分倉促,今日和城王來到大上宇,就讓在下盡地主之誼好好款單和城王,還望您不要推辭,在寒舍這里多歇留幾日!”
“那肖某就叨擾寥先生了!”
寥圖哈哈大笑,“哪的話,和城王能來鄙人府上,那是鄙人的榮幸!今晚鄙人為和城王和諸位準備了家宴,各位盡管將這里當做自己家一樣,需要什么盡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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寥圖的宅院依山傍水,景色秀麗,在院落外邊就有一個后山,山上此時綠蔥蔥,鳥語蟲鳴。
而就在山林之中有十幾名面帶鬼面面具的人躲在陰影中。
“呵呵呵……,此次我等在此是因為打探到天兵策可能在寥圖這里,所以才來此查看,沒想到肖氏安竟然也來到了大上宇,而且也住進了寥府,這樣更好,取了天兵策,殺了肖氏安再取回木之心,那豈不是一舉三得!”
“可是,大人,我們這次隨行的人不多,那肖氏安號稱天下第一人,而且這次還跟著一隊和城軍,只怕沒那么容易殺他,是否調集一些人來再說?”
這時那人拿起手中一個墨黑色的小瓶,語氣陰森的說道:“不!機不可失,如果時間久了恐怕會讓他們察覺,就今晚動手,殺肖氏安,取炎古神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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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之上,寥圖和其夫人羅莞氏盛情款待了肖氏安一行人。這一次就連肖氏安都見識到了什么叫窮人吃蟲富人吃龍,晚宴一共三十幾道菜,全部都是極其名貴的山珍海味,雪龜、火鷗、千年竹、青雞、云蛙、石中獸……,甚至還有一些只在書中見過,這些東西再配上寥圖聘請的皇級廚師,那味道讓人流連忘返。
晚宴上進行歌舞的都是大上宇最有名的歌舞姬,不僅歌美舞美,人更美,別說年輕的幾個人,就連年過五旬的東德禮都有些陶醉在其中。
晚宴之后幾人被寥圖帶到了一處大庭院,庭院十分的氣派豪華,一走進庭院就讓人有一種急切的要住進去的沖動,院中寥圖還安排了三十多個丫鬟、下人,但被肖氏安婉言拒絕了。百名和城軍被安排在旁邊的院落中,那些和城軍分兩隊輪流進行守夜,因此在丫鬟和下人都離開后,院落里便只留下駐守的和城軍。
寥圖在這里與肖氏安天南海北的聊著,一直到了入夜還有意猶未盡的感覺,但怕影響肖氏安的休息,便離開了庭院,寥圖走后肖氏安也讓其他人都各自休息去了。
肖氏安獨自留在碩大的臥房中,臥房整潔大氣,床榻軟軟的,是用青絲綿做的,最上層鋪著金絲錦緞,臥枕中放著云香末,聞著清香有助于睡眠。肖氏安收拾完后,便躺在了臥榻之上,伴隨著云香的悠悠香氣,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黑夜中,從寥府的后山,人影晃動,并很快的來到了寥府外,那些人影手中暗藏彎刀短劍,沒有絲毫的停頓便紛紛翻越外墻進入宅院之中,人影越過一間又一間房屋,穿過一座又一座院落,突然十幾個黑影全部停在了一處大庭院前,人影躲在陰暗之中,緊緊的盯著對面守在庭院外的幾名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