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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詭之萬佛朝宗

第十章 平淡的生活

山詭之萬佛朝宗 空空寂寂 2019 2021-01-14 23:26:16

  在高院長和醫生護士們的照顧下,母親恢復得很快,我白天去搬卸貨物,晚上照顧母親,我希望母親在醫院調養,但是她見我辛苦,堅持要回家去,我拗不過她,只好將她送回到家中,但是她不知道的是,我已經決定不去做搬運的工作,回家好好陪她,照顧她,工作其實并沒有什么可惜的,本來就計劃著要離開出生的地方,所以心里早已做好了不再去做搬運工作的打算,我收好所有的東西,陪著母親回到老家,母親原本還有些愧疚,但是我跟他說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后,她的愧疚少了許多,變得開心起來,自從我十幾歲離家之后,這幾年,我幾乎沒在家里住過,更沒有好好陪母親。這次母親的身體遭受重創,不僅有多處骨折,而且內臟也受到了損傷,所以至少要花1年的時間去調養,家中本就沒有其他人了,如果我再不去照顧她,她根本就沒法自己照顧自己,別說勞作,就連做飯吃飯都很困難,借此機會我也能好好盡一次孝了。

  回到家中,我的生活變得規律起來,每天天不亮出去勞作,中午為母親做飯,下午喂豬喂雞喂羊,做一些零碎的工作,陪母親出去走走,晚飯后,和母親聊會兒天,然后再看書。陳老師給我的書,我已經滾瓜爛熟,熟記于心了,所以隨意翻翻,變得有點索然無味,我準備過幾天,再去找一下陳老師。將之前借的書還給他,再向他借一批書,但是,我知道陳老師那邊的書似乎都已經都被我借過一遍了,不知道還有沒有新書給我,陳老師對我很好,每次我過去他都會很高興,給我做一桌子菜,和我聊一些人生的道理,講一些他年輕時見到的一些事和物,在他的講述中,陳老師也算高級知識分子,聽說以前在BJ工作,后來不知犯了什么事。被調去教書去了,后來又碰到了什么運動,教書也不讓他教了,后來有個好友跟他做擔保,他才能到我們這個偏遠的山區來繼續教書,他說這反倒清凈了,比以前過的愉快多了,這些都是他喝醉酒給我講的,模模糊糊,斷斷續續,加上我年紀小,也記得不是十分真切,但是我可以看得出來,他的內心是很痛苦的,至今沒有結婚,所以甚至有一次,喝醉了酒沖著我叫:“娃!”我當時還沒反應過來,后來才慢慢知道,北方人叫自己的孩子,都是叫娃的,那次他還惋惜地看著我說:“你要是繼續上學,該多好啊!”他給了我不一樣的溫暖,自母親的事情發生后,我再一次回味,才真正感受到陳老師對我的真心,這是除母親以外,其他人未曾給予過我的,我很感激。

  實在沒書可看,閑著沒事,我開始翻看那個老頭留下的那個本子,本是翻的好玩,但是慢慢的被本子里面的文字吸引了,不像日記不像小說,更像是隨手記的。有的甚至記的匆忙,字跡頗顯潦草,說是隨手記的吧?但是里面記的事情又是光怪陸離,讓人無法相信。讓我印象最為深刻的,是里面有一個人叫無可的人,所記錄的一些事情,里面不經意的說了,他的雕刻技術驚人,大可以雕刻百丈大佛,小可在人皮膚和指甲上刻花雕文,不僅如此,他雕刻的東西似乎隱含著巨大的能量,他每次出行解決問題,也不知道是不是該說解決問題,反正解決都是一些稀奇的事情,而且跟佛家和道家有關,在解決問題的過程中,他雕刻的物品往往起到關鍵性的作用,用它反敗為勝。這是我第一次聽說,還有這么神奇的事情,以前也聽了一些老人講和尚道士的故事,無非是和尚念經,道士捉鬼,而和尚的武器往往是念珠袈裟之類的,而道士往往是桃木劍符咒之類。把雕刻的物品當作武器的,確實是第一次聽說,所以覺得有趣,書里還記得很多其他的故事,由不同的人記錄,記錄的文字往往著重描述事情的前因后果和解決問題的方法和手段。所以在講述事情的前因后果的時候,讓你感覺事情是真實發生的。有地點,有人物,有時間,可考可據,但當講到解決問題的方法和手段的時候。就感覺特別的虛假,夸大其實,甚至是看不懂,里面出現了大量的專業的名詞。從字面的意思來看的話,確實難以理解。但如果當做趣聞故事來看,倒也是有趣,就如同看聊齋一樣,打發時間罷了。

  這段時間我是真切的感受到了母親的不容易,面朝黃土,背朝天,辛辛苦苦一輩子,也只是基本做到不餓死而已,小時候餓肚子的場景,現在還在眼前,歷歷在目,從小到大,什么都吃過,樹皮,草根,甚至是土,母親能把我養這么大,都已經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了,現在生活好過了一些,能夠基本做到自產自足,不餓肚子,但依然辛苦。我的廚藝也進步了不少。雖然能吃的東西不多,但我想方設法做給母親吃,母親吃的也很開心,每頓都吃得干干凈凈的。她時常看著我發呆,然后又不禁的笑出聲來,可以看出,她已經很開心,很滿足了,我也感到很安心,有時候真想就這樣過一輩子,現在想想,如果真能這樣過一輩子,那便是最大的奢望了!

  山里的生活是平淡的,日子過的很快,轉眼就過去了兩個多月,這天我正在田里勞作,剛翻完一塊地,坐在田埂上休息,抬頭,看著遠處山坳里,一個人正朝這邊走,而且走的急匆匆的,邊走邊四處張望,像是在找什么地方,我總感覺這個人有點眼熟,但是離的太遠,看不清楚是誰,過了一會兒,那人漸漸走近,我定睛一看,碎花的白裙子,扎著一對馬尾辮,這體型和身材,走路姿勢,這不是淑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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