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帶來的神醫(yī)是真的神醫(yī),當(dāng)晚就解了陳景澈的毒,還重新處理了傷口,要不了多久就重新愈合了。
紅燁聽到的時候內(nèi)心并沒有什么波動,只是淡淡地說了句:“哦。”然后又專心地看魚了。
這幾日她除了吃就是各種探索這個新奇的世界,太陽,云,山,貓,魚......所有的一切都占據(jù)了她的長達十幾年孤寂的心,一個王爺傷哪有這世間的一切有趣。
許夏不知道,只看到紅燁表情冷淡,內(nèi)心疑惑,聽到王爺?shù)南⒃趺磿@么冷漠?
壓下內(nèi)心的疑惑,許夏繼續(xù)試探,她發(fā)現(xiàn)紅燁對所有事物好像都不放在心上,也沒什么感興趣的事物。
怎么會有這么奇怪的人,冷漠又無欲。
許夏不知道的是她根本就是問的方式不對,一直問過去所以才顯得紅燁冷漠。
就當(dāng)許夏奇怪之際紅燁微微側(cè)頭看她,“看我做什么?”
許夏心下一顫,面上卻露出自認為很甜的笑容,應(yīng)聲道:“當(dāng)然是想討好姑娘了,像我們這樣的下人就是要極力討好主子,為日后謀一個好點舒心的日子?!?p> “哦!”
紅燁繼續(xù)低頭看魚,又黑又密的睫毛在眼下?lián)湎乱黄幱?,看起來有了那么一絲深沉。
解放好幾日了,第一日自由了,第二日救了他們說的景王陳景澈,后面這幾日她都在這里看魚。
許夏的話提醒她了,之前只想著出來,如今出來了卻不知道日后的打算。
不過想了一會兒,紅燁嫣然一笑,釋懷了。
只要不再被囚禁于黑暗里,她就走走停停看這萬千山河,大街小巷的所有新鮮玩意兒。
“你在笑什么?”
陳景澈突然出聲,嚇得紅燁笑容一僵,收回了笑才抬頭。
來的人正是陳景澈,身后跟著顧長歌,又風(fēng)流的搖著他的玉扇。
又看了眼退在一邊的許夏收回目光,毫不在焉道:“聽說王爺只需靜養(yǎng)無危險而感到歡喜,所以笑了。”
陳景澈不信,畢竟誰會一臉冷漠的說著歡喜,他也看出來那笑是對某事釋懷的笑,心中的猜疑又多了一分。
也罷,現(xiàn)下就是來證實這些的。
“你叫什么名字?!?p> “紅......紅色的魚看起來好吃一些?!奔t燁心下升起了警惕,差點就脫口而出了,先胡亂想一個混過去吧:“我叫......我叫......”
她想不出來。
看到她一下子就慌亂得像頭亂闖的無辜小鹿,不知所措的樣子惹人心疼忍不住把她抱入懷中好好哄一哄。
然后顧長歌就是那個想把她擁入懷好好哄一哄的那個人。
相比顧長歌的風(fēng)流誤事,陳景澈冷靜多了,聲音清冷陰寒:“你想不起來本王就幫你答了吧!”
“紅燁,紅府庶出長女。五歲失蹤,紅府給出說法是你掉落山崖死了,如今你卻站在我們面前?!?p> 原來我五歲就死了。
“本王查了紅府被滅當(dāng)日,守城員說并沒見過你,說明你一直在城內(nèi),但問遍城內(nèi)大街小巷所有人都說從未見過你?!?p> “唰”地一聲,一幅畫展露在紅燁面前,畫中的人正是紅燁本人,是那晚紅燁在小院吃果干的畫像。
“所以這些年你是藏在哪里呢?”陳景澈觀察著紅燁臉上的表情,一絲一毫都逃不過他的眼睛,除了開頭的震驚,若有所思以外就再沒任何情緒的外露。
“紅府被燒之時,打更人看到你從紅府出來,是你滅了紅府吧!”
這下紅燁臉上終于有了變化,皺了皺眉,問道:“我怎么沒看到打更人?”
原來你關(guān)心的是這個......
陳景澈眼神更冷,繼續(xù)追問:“這幾日觀察出你并無武功,你是聯(lián)合誰一起滅了紅府?!?p> 紅燁輕蔑一笑,“我也想知道是誰滅了紅府,我可一定要好好感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