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有四大美人,而據(jù)其之首的是誰呢?
欸,就是景王從洛陽帶回來的一位陌生女子,此女子啊用一句詩來形容便是:嫻靜時如嬌花煦水,行動處似弱柳扶風。
那可是翩若驚鴻,婉若游龍啊。
甚至當時一度引得景王府門庭若市,連皇帝陛下都召其進宮一見,驚訝贊道:“妙哉。”,金手一揮直接賞賜千萬珍品珠寶。
那是引得京城萬千女人嫉妒啊,竟然僅憑美貌就得如此多的賞賜,她們跟我一樣聰明,不約而同地想到一個詞:禍國紅顏壞水。
若不是景王說要納其為側(cè)妃,恐怕現(xiàn)在早已成為尊貴無比的某宮娘娘了。
我們再說到這回第一美人,其身世說來也是相當凄慘啊。
而她的身世......
欲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說書人搖晃著頭收回手中跟隨多年的扇子,端起一碗涼茶送到嘴邊輕抿一口,笑瞇瞇地看著那些離場的人丟到箱子里的銅錢。
如果他此時往后看便能看到一輛華麗馬車路過,車里的人正是他所說的四大美人之首的紅燁。
車內(nèi)裝飾豪華富貴,雪白狐皮竟然被鋪在車內(nèi)做地毯,更論車內(nèi)其他東西,不過這一切都吸引不了紅燁的注意力。
她正在看書,卻因為說書人的說的話而思緒飄遠難以凝神。
她來京城已經(jīng)一年了,這一年里她都在學習,學習寫字,認字,彈琴,已經(jīng)各類常識。
除了第一年進宮以外,她再沒出過府。
如今是第二次出府,這還是她求來的,暗中陳景澈派了人監(jiān)視和保護她。
想到這個便是頭疼,因為月氏教勢力太過兇狠,更不知道為何對紅府懷有巨大的仇恨,派了好幾撥殺手來殺她。
僅一個落單存活的她,居然也值得月氏教也不惜代價的跟景王對抗也要來殺她,真不知這是蠢還是什么血海深仇?
她也很感興趣。
車外馬夫一聲長吁,馬車停下來了,她也到景王府了。
下人們有序地幫她把買來的東西提起,跟著紅燁到琳院。
“今天去哪里了?”
“林凡沒給你說?”紅燁露出了笑,回應那比以往略有些溫度的聲音。
“本王想聽你親口說。”陳景澈把她拉過來挨著坐下。
知道他的性子,紅燁也就如實回到,還買了些衣裳,零食,已經(jīng)各種新鮮玩意兒。
聽完這些,陳景澈有些意外,“這些叫府里的下人也能買到,何需你親力親為?”
“別人買總比不上自己親眼瞧見。”說到這里,紅燁偷偷觀察陳景澈的臉色,臉色果然變差了。
知道她始終想出去,但他真不舍得她走,至少現(xiàn)在不能,只是開口勸慰:“你知道月氏教的,你出去不安全。”
又是這一套說辭,紅燁已經(jīng)聽煩了。
除了尋她身份露出畫像以外,出去的辦法很多呀,易容不簡單嗎?毀容不簡單嗎?更何況她不在乎容貌這些。
府里的一草一木她記得比陳景澈這個主人還清楚,外面的世界她除了幾日的逍遙就再沒看過,更別說那些游記又是怎么吸引她的。
沒想到一年前她出了虎口又入狼窩。紅府是虎口,這里是狼窩。
他總說這里安全,那那日入宮差點被扣下,府內(nèi)又有大小不斷的欺壓差點害得她溺死,燒死,虐待死,這比月氏教又安全了多少?
府里三天兩頭就是暗殺,月氏教也時不時來補刀,她離開月氏教就不會再來打擾他,這不也是為他著想嗎......
這景王府待久會瘋。
“姑娘,天黑了。”許春一聲提醒,紅燁抬眸一看,屋里只有她一人了,陳景澈不知道什么時候走了。
再過幾日她就要與陳景澈成親了,側(cè)王妃,一生在側(cè),受人差遣,命更不由己。
不過在她成親前一日便是陳景澈與尚書家女兒大婚,是真正的王妃,是個愛挑刺的人,后面她的日子會更不好過。
她喜歡自由,不想再待在這里。
而機會稍縱即逝,她不想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