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去過城國這個神奇的地方,它肯定會給你留下深刻的印象。
這是個僅有一座城市大的國家,城市沒有名字,人們通常稱它為“城國”。城國有著烏托邦式的社會,三個平等的階級分別是護國者、衛國者與勞動人民。
護國者共有六位,他們是六個區分別選舉出的,每四年選舉一次,不能連任,護國者的主要工作是治理國家。
衛國者就是軍人兼警察,正常情況下衛國者只有五百人,民眾可以自愿加入他們,前提是衛國者人數不足。
除護國者和衛國者外的人就是勞動人民了,他們從事著各種各樣的職業,他們可以是工人、商人、牧師……但不會有農民,因為這個國家太小了,沒有耕地。
我們應該了解一下城市中最有趣、最神秘的人,這個人并不是某個盜賊或鬼魂,也不是護國者、衛國者和勞動人民,算是個特別的神棍。
城市西南邊有一小塊不在任何一個區范圍內的土地,這快土地是城國的公墓,所有在城國里死去的人都會被埋葬在這里,公墓是河上的一個小島,連接島的是一座橋,人們為了省時間,時常會經過這。公墓里有一座沒有名字的教堂,也是唯一的教堂,城國的神職人員都在這里工作,公墓交給了牧師們打理。
這個人除了周日以外,會穿著潔白的長袍,用用純白的布將雙眼蒙蔽,拿著耶穌受難像和塔羅牌,在橋邊擺上一個小桌子,就站在哪,路邊的人如果與這個人交談,無論你與這個人說什么,這個人總是會說出一些有意思的話語,交談完后,這個人會問你:“需要占卜嗎?一次兩法郎。”
這兩法郎花的很值,因為這個人每次占卜都是成功的。
常常去城市中心的廣場散步的人在周日的時候見到這個人,著裝和周一時一樣,這個人可能在廣場上散步,也可能在附進的街道閑逛,周日這天廣場上來來往往的人都可以見到這個人。
對于這個人,人們不知道這個人的性別,不知道這個人的名字,不知道這個人從什么地方來,不知道這個人是不是個瞎子,人們知道的只有:這個人有破碎的聲音,聲音像是被魔鬼撕裂了,身上還有種濃郁的水果味,就是果園里水果成熟時散發出的香氣,獨屬于豐收的氣息。
認識一個人最好的方式是什么?當然是直接去這個人,當你問占卜師:“你是誰?”
占卜師會這樣說:“我是個沒有過去的白癡。”
這個問題人們已經問過占卜師千百次了,得到的回答都是這樣。
某個周二的零晨五點,人們還在睡覺,我早早地來到了橋邊,寒冷而寂靜,我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本以為我來的更早,但那桌子比我更早的擺在了哪里。
我走到桌子前,面對著這個人,我問道:“你是誰呀?”
“我是個沒有過去的白癡。”
“這世上不可能存在沒有過去白癡。”我笑著說道。
“好奇的先生,我們可以找個安靜的地方聊聊吧。”占卜師笑著說道,我在城國生活了五年,我第一次見到占卜師笑。
“我們去哪?”我問道。
“你會喝酒嗎?我的朋友。”
“半杯就醉,還是別去酒館了,我知道有個好地方。”我說道,我不太喜歡酒精。
“你帶路。”占卜師說道,然后走到我的身邊,拉住了我的手,我的手自覺地縮了回來。
“抱歉,我……”
“別說了,害羞的先生。”
占卜師再次拉住了我的手,這次抓的好緊,我的手只是不太習慣。
日出時我帶占卜師來到了一條小巷,我們走到小巷盡頭的墻邊。
“就在這嗎?”占卜師問道。
我爬到墻上,從墻上跳到了墻的另一邊,占卜師也越過墻。
墻的另一邊是僻靜的庭院,庭院里長滿了雜草,城市里能獨處的地方應該只有這了。
“城國里原來還有這種地方。”占卜師說道。
“現在知道這的人有兩個了。”我笑著說道。
“你是想知道我的過去?”占卜師問道。
“當然了,我叫哭泣,你的名字呢?”我問道。
“你的名字居然是一個詞,我是目。”她摘下兜帽后說道,過肩的黑發向下垂著,再摘下蒙住雙眼的布。
我沒想到破碎聲音的主人會是個漂亮的姑娘,就和維納斯一樣美麗。
我注視了她幾秒。
“你看啥呢?”目的話將我拉了回來。
“好了,”我說道,“我想要了解你的過去。”
“我沒有理由告訴你,而且你應該記住:好奇是會害死貓的。”她說道。
“我愿意做那只因為冒險而死去的貓。”我激動地說道,我十分迫切地想要知道她的過去。
“好啊,但在我跟你說我的故事前,你得說說你的故事!”
我的故事!是要我編個故事出來么?編故事也要給我時間,明明我才是那個“沒有過去”的白癡呀!干脆拒絕好了,反正我有更多的途徑了解目的過去。
“我……我突然不想了解你了……”我喃喃道。
“突然不想了解我的先生,你需要占卜嗎?兩法郎一次。”她笑著說道,是目勝利了。
我拿出口袋僅有的兩法郎交給她,說道:“我想知道對于你來說我是個怎樣的人?”
“這是占卜,先生。”
“從不同角度了解自我是益的。”
“我不知道,”她說道,將錢退了回來,疑惑地看著我,“我與你相處的時間太少,時間會讓一個人真正地理解另一個人,這個問題你應該去問你身邊的家人和朋友。”
說完,她便翻過墻,離開了庭院,交談時,目的雙眼睜著,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個肓人。
作為這個故事的敘述者,我很樂意與你們分享這個故事,后來我找到了目和祈的日記,祈和目一樣是故事的主人公。
我覺得我應該從最開始寫起,用主人公的視角敘述整個故事,我在個整個故事中是一個連配角都不是路人甲,只是知道了整個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