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青檀這一巴掌打得很響。
耳廓是落在鳳輕言臉上的。
“上凰節是什么性質難道你不知道嗎?”青檀怒氣沖沖地吼道。
只要一遇到小嬋的事,她就會失去所有的冷靜。
“阿娘,是我自己要報名的,不關輕言的事。”令狐嬋抱著青檀舉起的臂膀搖啊搖。
“你要打就打我吧。”她緊閉著眼,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把青檀的火氣澆滅了大半。
“上凰節是大妖選妃納妾的大典。”鳳輕言陳述這個事實。
“知道,既然知道,我把小嬋交給你,你把她當什么了?”才有點下降的火氣又蹭蹭蹭地冒上來了。
“落選會怎么樣?
“幸運的會淪為妖軍軍妓,不幸的會淪為訓練軍隊的活靶子,甚至他們圈養的妖獸的食物。”
青檀自問自答,非常明確地告知令狐嬋會造成的后果。
令狐嬋退后一步,顯然被母親的猙獰嚇到了。
“不會落選。”鳳輕言肯定道,“我可以保證整個鼠族都會投她的票。”
“好,如你所說的。那么小嬋,開始你的舞蹈吧。”青檀叉手抱胸,坐在放著文件的案桌上說。
她也不想為難,可她篤定她的女兒什么都不會。
“啊?”被點到的令狐嬋一臉懵逼。
她知道今天要參加舞試,她也的確根本不知道舞試是什么。
僵持許久,門口傳來一陣敲門聲。
青檀以為是憂水,并不打算瞞她,最好是知道后劃掉令狐嬋的名字,就道:“進來吧。”
門開了,一個妖嬈的身影靠著墻,那姿態說風情萬種亦不為過。
這個身影再熟悉不過。
嬋退了兩步,藏到鳳輕言身后。
“咳咳。”連咳嗽都那么風華絕代。
“小鑰鑰,你怎么進來的?”青檀回頭。
鳳輕言跟著馬車混進來的來龍去脈已經交代清楚。
這怎么又來一個,一個個的都不省心。
“我看她們成日奔波練舞挺累的,點了支熏香,讓她們小憩一會。”
這理由找的,能把迷暈人說得這么冠冕堂皇,非他莫屬了。
“我覺得你們也需要一支香。”亡鑰蘭花指優雅地拈著一柱香。
香上淡淡的煙痕代表它已經點燃。
木制的室內像筆墨渲染似的,由點及面,由面及室,赫然變成一個舞臺。
妝鏡臺前,有人細細地為自己描眉化妝。
他清消地眉目美得連女人都嫉妒。
畫好的妝橫給人的感覺似男非男,似女非女。
臺下只有一個觀眾。
他回首,掀起一抹足以令人魂牽夢繞的笑。
跟隨著臺下人的琴聲,臺上人蘭指微揚,跨步長躍,優雅的旋轉。
似綾羅,纏繞著。
似枷鎖,金裝玉裹。
似雪花,飛舞著墜落。
寬敞的舞臺似乎并不能束縛他的舞步,甩出的長綾飄飄揚揚落在琴師的臉龐上。
琴師便拉著長綾上臺與舞者共舞。
舞蹈動作有些曖昧,即使是兩個男人也不影響其美感。
一曲舞畢,練舞室回到了最初的樣子。
“這支`一諾’,對舞者的基本功要求并不高。”亡鑰松手,松香落在地上,散成無數殘渣。
“即使不是從小就開始學舞的人也能跳出來。”青檀認可了這個條件。
“它的舞點在于耳目一新的妝容和不羈的畫風。”鳳輕言也頗有興趣。
“最重要的一點,它是二人舞。”青檀沉思。
“沒錯,只要有人代替小嬋參加比賽,最后一場入宮獻舞,再讓小嬋和替身合舞,就可以完美地偷梁換柱。”亡鑰倚門搖著隨身攜帶的折扇。
鳳輕言把小嬋拉出來,打量著她的身形,“那么誰做這個替身呢?”
“其實并不需要,只要最后每次報上去的奪冠人選是這個名字就行了。”這一點,青檀完全可以暗箱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