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不了,你也別想跑。”令狐嬋“哼”了一聲,再次回到墻角坐下。
鳳輕言捂住自己眼睛,好吧,是他想多了。
“我們要被關在這里多久啊?”令狐嬋一個人呆了一會兒就坐不住了。
早知道還是應該先出去了嗷。
她主動湊到鳳輕言面前找他說話。
“過幾天是上凰節,這幾天肯定沒人管我們了。”他挼了挼嬋的頭發。
嬋剝開言的爪子,“那還有什么辦法出去嗎?”
“參加上凰選拔賽,將功折罪,勝者還可以向妖皇討一個彩頭。”牢房天窗上,蹲坐著一只骨瘦嶙峋的花貓。
令狐嬋尋聲抬頭:“上凰選拔賽?”
“一個有多項目的比賽活動,可以選的項目有詩詞、歌舞、樂器、棋畫、騎射和術法等。”
“很遺憾呢,你應該沒有可以選的特長。”發發舔了舔爪子,在透光的玻璃石窗上踩個貓爪印。
換個位置再印一個,樂此不疲。
“不會可以學嘛。”令狐嬋展顏,自信心爆棚。
“輸了的妖通常不會有好下場。”小發發呲牙咧嘴恐嚇道。
鳳輕言抓住嬋的手腕,“那都是一些重刑犯企圖減刑用的方法,我們過幾天就可以出去了,不用冒這個險。”。
令狐嬋對彩頭很感興趣,甩開輕言的手,“能把關的時間減一減也是可以的呀。”。
她什么都聽不進去,匆匆叫來獄卒報名。
輕言抬頭瞪了發發一眼。
花貓撒腿一躍消失在窗前。
“選歌舞。”令狐嬋鐵了心要報名,輕言只好指揮道。
“那就歌舞吧。”令狐嬋并分不清這些項目的意義,輕易地接納了鳳輕言的提議。
選歌舞,就會被送往霓裳閣。
輕言化作鼠身,勾腿倒掛在馬車尾上混進去。
小發發就只能靠腿在大街上追。
好不容易追到霓裳閣還被禁止入內,發發撓了幾爪子門被守門的丟了出去。
“喵嗚~”摔在大街上,主人又不管她了。
霓裳閣除了舞女,還有導師和管事。
青檀蒼老的面貌不可能爭取到能直接面見皇室的舞女位置。
舞蹈,她已經好久沒跳過了,去教這群后生,還是不要自取其辱的好。
不過妖宮的規矩到選拔的規則她可是倒背如流,要聘個管事還是綽綽有余。
“你就是那個來聘做管事的?先自我介紹下吧。”霓裳閣主敲著手里的推薦書,躺在搖椅上,看也不看來人。
“好久不見,這四個字夠嗎?”青檀揭開斗笠,無數青絲纏繞交錯的藤條拔地而起,將霓裳閣主包圍。
“你是…青檀姐姐。”——你…還敢回來。
憂水故作驚訝道,“你的臉,怎么變成這個樣子了?看起來比大叔叔還老?!”
青檀收了藤蔓,“此事說來話長,時間過得真快,之前聽說阮娘退休了我還不信。這會親眼見到你,不得不也接受了這個事實。”
“不管如何,你回來,大叔叔一定很高興。”因壽命和婚配問題,妖族輩分一直亂得很。
“我要進宮,先不要告訴爺爺我回來。”
時間仿佛回到多年前,她們無憂無慮嬉鬧的時候。
青檀總是撒嬌要霓裳閣主打掩護偷溜進出宮門。
才有青檀郡主被誘拐到人界之事。
憂水一直是阮娘最得意的弟子,阮娘退休,她繼位順理成章。
她沒說的是——阮娘的所謂的退休根本就是被郡主失蹤牽連下獄。
所有的恨意,憂水并沒有表現出來,舉止有度地邀請:“進宮的人還沒定出來,選拔賽也還在挑人,一起去看看嗎?”。
“好。”青檀當然要去看看。
最后能進宮的人,必須是能配合她的才行。
抱著花名冊,青檀有點頭皮發麻。
“令狐嬋”三個字赫然躍與紙上。
“她的舞試,我要親自面。”青檀指著那三個字。
憂水看了一眼——馭囚區,鳳眼微瞇:“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