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鑰的媚術不能在短時間內對同一個人使用,只好悻悻然放楚姑娘去追貓。
令狐嬋用腳后跟踩住亡鑰的腳背,還故意用力地轉了轉:“人都走了,還看,她有我好看嘛?”
亡鑰刮了一下小嬋的鼻梁,“好,咱們小嬋最好看。”
說罷,他捋著頭發(fā)的指間一勾,一把紋著蛇圖騰的綠刃憑空而現(xiàn)。
他狀似隨意又那么精準地將刃尖抵在關雎的喉結上。
“恩將仇報可不是君子所為。”關雎凝視著喉前那把綠柄的匕首。
“你要救的是那位楚姑娘,可不是我。”亡鑰把頭發(fā)撩到背后,很是嫵媚道。
“楚姑娘雖然傲慢,她確實是個好人。”
“你不想著先救自己?”
“亡師妹那么厲害,要想殺我,我能跑得掉嗎?”關雎輕笑。
“知道得太多的人容易死得快。”
“可你還并不想殺我。”
亡鑰松手,匕首就化為流光藏進衣袖里,吐出兩個字:“臟手。”。
這時,拿著嗅妖盤的楚虞又折了回來。
“怎么回事?剛剛羅盤還指著這邊,一進來又開始搖擺不定。”
外面一直刮著狂風,這會已經大雨瓢潑,大家都在宿舍收拾東西。
本也沒到飯點,食堂里廖廖幾人都怕打架被誤傷早早跑了。
所以楚虞疑慮地看著在場僅有的三人。
亡鑰說:“如果不是這地方磁場不對,就是姑娘的盤子壞了,當然我覺得壞了的可能性更大。”
他嬌氣地推了一把關雎,“你說,是吧?”
關雎毛骨悚然地摸了摸自己被推的臂膀,觸感是涼的,他身體沒有溫度!
“是是是,楚姑娘趕緊拿回去看看還能不能修。”
楚虞半信半疑地搗鼓著羅盤出去。
亡鑰閑來無事又補了一句:“也有可能是天氣原因。”
另一邊,令狐嬋扒拉起亡鑰的衣袖,找了半天也沒摸出有硬物,更別說鋒利的刃,又開始自言自語:“去哪了?”。
目送楚虞離開后,關雎把注意力集中在差點沒成連體嬰的亡鑰、小嬋身上。
令狐嬋拉著亡鑰的衣袖,撒嬌賣萌搖啊搖,“給我看看嘛,就一下下”。
亡鑰咳嗽了兩聲,不為小嬋所動。
關雎也咳嗽了兩聲:“好了,你們是鳳家推薦過來的,我當然不會做吃力不討好的事。”
他變相承諾了他不會多嘴。
令狐嬋轉頭望向關雎,“咳嗽會傳染,你也生病了?”
“…”關雎:“我這是清嗓子。”
亡鑰嬉笑地趴在小嬋肩膀上,“我們妖怪都是吃人的,你不怕?”
關雎似有余悸地抱著自己的臂摩擦生熱,“怕啊,但是錢更重要!而且妖也分善惡不是。”
關雎掏出小算盤,噼里啪啦打了一通。
“你們毀了三張桌子,八個板凳,加上填平地面的坑和翻修,一共是八百四十三個銀元,打折湊個整就八百四十個銀元吧。”
“四舍五入湊個整不應該是八百嗎?”令狐嬋擰眉數(shù)著手指,算不明白。
“師妹,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八百四是不是個整數(shù),是,對吧,你怎么能獅子大開口砍我這么多呢?”
“這些都是你口里的好人,楚姑娘做的,你應該找她要錢。”亡鑰不滿意。
“她沒錢。”關雎脫口而出。
令狐嬋摸出兜里唯一一枚金幣,“我只有這么多。”
關雎?lián)屵^金幣,掂量了一下重量,歡喜收下:“這也是個整數(shù),那我就不找了。”
小嬋戀戀不舍地望著關雎收下的金幣,那可是她有史以來得到的第一桶金。
亡鑰問:“你和楚虞很熟?”
反正外面在下雨,他們又沒帶傘,總不好再用法術把楚虞又召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