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鑰無奈的搖搖頭,實在是沒興趣跟兩個沒長大的孩子計較。
鳳輕言打開書,把小嬋環(huán)在身前,指著書中的字,“這個字讀`未’。”
小嬋就跟著念“未”。
“對…然后你把它們連起來讀一遍。”
小嬋學得極快:“未嫁從父、既嫁從夫、夫死從子。”
“它的意思是說呢,…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嫁出來了,所以要聽為夫的話。”
亡鑰剛喝了一口牛奶,“噗”的一聲全噴了出來,搞半天打的是這算盤。
鳳輕言和小嬋同時看向亡鑰。
鳳輕言漲紅了臉,有些羞惱:“笑什么笑?”
小嬋挎著個臉,又要做清潔了,嗚~
“我沒有啊,你們繼續(xù)。”亡鑰優(yōu)雅地舉了舉奶瓶,“要不然我出去?”
“不用。”鳳輕言接過亡鑰手中被喝過的牛奶,一飲而盡。
估計是以為故意送給他潤潤喉。
亡鑰微愣,他有那么一小點兒輕微的潔癖,鳳輕言居然就著他喝過的牛奶喝了。
而且他正對的瓶口上的口脂明顯是自己化的妝留下的,額,反正不是自己喝他喝過的。
小嬋巴巴地望著鳳輕言,“小嬋已經(jīng)很聽話了呀。”
“也是,那就下一條,關(guān)于女德、言、容、工。”
——要正身立本,言辭恰當,端莊持禮,相夫教子,尊老愛幼,勤儉節(jié)約…
不一會兒,門口又傳來敲門聲。
小嬋爬起來去開門,看著換了一身新衣的楚虞,還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
“是你。”楚虞習慣性地做出拔刀的姿勢,然后發(fā)現(xiàn)她剛沐浴完沒帶刀出來。
她尷尬地收回手,“是你在朗讀書?聲音能不能小點。”
“哦。”
鳳輕言側(cè)了頭往外一看,這人有點眼熟。
他揮手打招呼道:“姐姐,可還安好?”
楚虞退后一步呈防守狀態(tài),“你怎么會在女生寢室?那只貓呢?”
鳳輕言走上前來攬過小嬋的肩,腦袋擱在小嬋肩上,環(huán)腰曖昧地看著楚虞:“姐姐怎么像個十萬個為什么呢?你不遷就我,還不許別人遷就我。”
“無賴。”楚虞摔上門,怒氣沖沖地回到自己屋,怎么就越想越氣,今天實在太不順利了。
只有到了漆黑的夜晚,才能閃耀出奪目的星光。
嗅妖盤沒有報警,但并不是意味著每一個灼灼辰輝下都是一個又一個安詳?shù)钠桨惨埂?p> 小嬋是被鳳輕言拿著狗尾巴草撓著鼻子癢醒的:“再不起來就要遲到啦。”
“阿欠。”小嬋一個噴嚏坐起來。
正前方是已經(jīng)穿戴好的亡鑰,他坐在臺鏡前化著精致又美麗的妝。
鳳輕言伸平雙臂,“更衣。”
令狐嬋從鳳輕言一堆花里胡哨的紅衣里隨便抽了一件,就開始給他穿戴。
她熟練地給鳳輕言束起腰帶,收緊,再收緊。
鳳輕言就不得不使勁提氣,再收腹,一個沒崩住,腰帶“次拉”一聲被撕成兩半。
“小丫頭,你是不是故意報復?!”
小嬋一臉無辜,“沒有啊,是你長胖了。”
“不可能,我怎么可能又胖了。”鳳輕言一臉難以置信地抱著自己的腰帶去和自己的腰做對比。
擺脫鳳輕言的空擋,小嬋趕緊套好自己的衣服,跑到亡鑰身邊夸贊:“病美人越來越好看了!”
亡鑰拿著小梳子打理著自己沒被扎上去的碎發(fā),輕“哼”了一聲:“無事獻殷勤。”
“這扎花也好好看。”小嬋拿著著扎花在亡鑰頭上一比,大紅配大綠,俗氣得一匹。
亡鑰微蹙眉,這是什么詭異的審美?
他自小嬋手中拿下扎花,“想讓我?guī)湍闶犷^就直說,別整得像那些人類的花花腸子,拐彎抹角。”
“哦。”小嬋低下頭,被亡鑰按坐在梳妝鏡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