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林師姐以后可別欺負我。”小嬋也設客氣,就是不咬指頭了,雙手有點無處安置。
“你如何看出我是女子?”林鵑略顯詫異。
“女子皮膚比男子更加細膩。”小嬋說,亡鑰除外。
“而且林師姐剛剛說了,手是女人的第二張臉,你又把手保護得那么好。”
“小姑娘觀察得還挺仔細,既然這樣,我順便給你個忠告,在咱們學院有個說法,叫美貌是一種罪孽。”
小嬋微愣的樣子呆頭呆腦:美貌如何有罪?
林鵑“哈哈”大笑出聲,神采飛揚,“逗你的,別多心。”
閑聊間,小嬋順勢把在場的人都打聽了一圈。
她記憶力好,只要林鵑說過,就記了個八九不離十。
言歸正傳,林鵑問:“進門時,嚴宵師兄給你的茶葉呢。”
“茶葉,是這個嗎?”小嬋從袖子里拿出一片葉子。
回想起來,剛剛進來時,是有個風度翩翩的人在門口提著個花籃發葉子。
當時還想著品茗苑的人奇奇怪怪,花籃不裝花,裝樹葉,遇到人了,就非要硬塞一片。
林鵑奪過小嬋手里的葉子,眉飛色舞道:“現在是我的了。”
“這東西很重要嗎?”小嬋訕訕地指著那片葉子。
“對你來說不重要,對我來說有那么一點點重要吧。”林鵑收了茶葉。
原來對新生的歡迎儀式也是對老學員們的一種考核。
像男孩子會把花送給心儀的女生一樣,交出茶葉就是新生對在坐參賽學員的茶藝的肯定。
獲得茶葉多者勝。
“啊,既然這樣的話,我要把這片茶葉送給那個表演長嘴壺的師兄。”小嬋聽后歡天喜地道。
“想得美。”林鵑把小嬋推離自己的茶桌,干脆開始趕人:“拿出來的東西,哪有收回去的道理,走,你走。”
小嬋退后了兩步,“這人怎么這樣?”
前后態度差別實在是太大了。
亡鑰頗有一翻看熱鬧之意,用只有小嬋能聽到的幻音道:“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遺憾的是小嬋并聽不懂。
反而是被一旁白羽仙仙的衣服吸引了注意力。
白絲清淺,紗絨搖曳,可謂飄飄乎如遺世獨立,羽化而登仙。
穿上這件衣服的女子亦如仙女下凡塵。
她臉上面紗半遮著,露出來的一雙眼睛沉靜內斂。
小嬋忍不住出聲:“好美啊,她是誰呀?”
林鵑伸手搭在小嬋肩上,,儼然一對哥倆好的塑料姐妹花,“這是咱們品茗苑的苑長,司教學。”
“我是說衣服好美。”
林鵑松開手,上下打量了小嬋一會,看得小嬋都快不好意思時,道:“你這身衣服也不錯啊。”
小嬋噘嘴,用鳳輕言的話說,“衣服又不嫌多。”
兩人身高差不多,林鵑的角度,正好能清晰地看到小嬋的發簪。
“唉,你這個發簪好別致啊,別人女孩子家選簪花都選雕的花鳥鳳凰,你整條小蟲子,別說還挺栩栩如生。”
有一次,就有第二次。林鵑很是自來熟去拿小嬋頭上的發簪。
“嘶~”蟲子?
被說成蟲的亡鑰可不是茶葉那樣的普通物件,他吐出蛇信子,圍繞著發簪轉了圈,不善地盯著林鵑。
這突發情況嚇得林鵑手一縮,隨后膽子又大起來,“天吶,你這個簪花還會動,巧奪天工,實在是巧奪天工。”
說著又將手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