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疏散后,最后走的嚴宵貼心地為小嬋關上了門,并回以一個鼓勵的微笑。
小嬋差點沒感動得熱淚盈眶,除了阿娘以外,好久沒有人如此從頭到尾地維護她了。
“這就感動了?”亡鑰嗤之以鼻,“你們見面才不到一天。”
“管別人之前先管好你自己吧,林同學性子雖直一些,她人并不壞,你干嘛要傷害她。”
亡鑰不樂意了,他半勾唇輕笑了一聲,“呵,我亡鑰做事,就算真殺了人,什么時候又輪到你來管了,何況,你管得著嗎?”
“我…”
“算了,懶得跟你多嘴,顯得我多婆婆媽媽。反正你早晚會明白人心隔肚皮。”
房間里沉默了半餉。
小嬋萬分不情愿地率先開口,“你不是說你能救她嗎?”
“這就是你求人的態度?”
我叉你奶奶個腿!小嬋對著空氣翻了個白眼,反正亡鑰在她頭上看不到。
她學著比亡鑰更嗲里嗲氣十分的口吻:“我求你,求求你,救救她好不好啦~”
差點沒把亡鑰一身的雞皮疙瘩給驚出來。
“求人辦事,當然要投其所好。”亡鑰忍不住開啟教學模式,明明青檀那廝就深喑其理,何故生了個如此蠢笨的丫頭。
小嬋歪著頭思索良久:“你想要什么?”
“這里是茶室,當然以喝茶為先。”亡鑰環顧四周,茶室以古樸的氛圍,渲染出幾分素淡的清雅。
一枝紅杏從窗戶外進墻來,點綴了一室寂靜。
悄咪咪在窗外打量的閑人看著室中小嬋的自言自語,就顯得格外突兀。
“你不是沒有味覺嗎?”小嬋微蹙眉,懷疑某只在耍自己,而她明知有坑還得跳。
比如她就說不出:你自己下的毒,當然得你自己救。
那樣中二氣息十足的亡鑰一定會真的見死不救。
“我可以不喝,不過剛剛進來看到的那個長壺表演確實不錯,有請令狐小姐為我表演一段吧。”亡鑰客氣起來還是很有貴族風范的。
對哦,亡鑰喜歡跳舞,自然對表演一塊都感興趣。
但是小嬋的舞蹈功底真的不咋樣啊,她托著長壺很努力地下腰,就是對不準茶杯。
茶水都灌到了桌子上,于是桌子周圍都像在下雨一樣…
小嬋心里已經把自己會的罵人的詞吐槽了千兒八百遍。
還是得乖乖地擺著能令亡鑰滿意的、好看的沏茶姿勢。
“腿,打直,腳尖,繃緊。”感知到外面有人偷窺,亡鑰幻形時,就幻的只讓小嬋能看見。
他非常不滿意地拿著根拌茶的小勺在小嬋的腳踝上一敲。
小嬋就很沒出息地連站都站不穩了。
好在亡鑰也不是真的完全沒有人情味,他接了小嬋一把。
小嬋還來不及說出感謝的詞,就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嘖,亡鑰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直接就著接住小嬋的手,拉著她的腿一掰,“嗯,這個劈叉就規范了許多。”
完了,小嬋跟骨頭架子散完了一般趴在地上,除了一雙還能滴溜轉的眼珠,跟活死人似的一動不動。
“算了,要不別救了,活著才是一件更痛苦的事。”小嬋凄楚地道。
窗外半捂著眼睛的人連連搖頭,“這家族秘法,實在是太可怕了,一般人還真不敢學。”
“這一套動作下來,不死也得脫層皮,難怪,寒同學其實就是不想讓我們看到她的慘樣而已。”
“該我了,該我了。”那男生說完,從身下的大個子肩上被人拽了下去,又換下一個攀上去騎馬馬肩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