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者是之前有旁聽過藥研課的:“我們不如先搜索下房間里有哪些是有毒的東西,特別是林同學剛剛碰過的東西,以免其他同學也誤碰中毒。”
林鵑口中的嚴宵學長沉著冷靜地附議,阻止了場面繼續(xù)惡化:
“質問的事稍后再說吧,我想寒同學也是無心的,救人要緊,先把林同學扶到軟墊上躺著。”
他那么一說后,大部分同學都噤了聲。
看起來比在場任由事態(tài)發(fā)展的司教學來說靠譜多了。
指責的聲音消失后,小嬋探起頭來向嚴宵望去。
斜陽透過窗,打在他的背上,發(fā)著光。
高大的讓人感覺美好又安心。
一如初見時,往她手里塞了片茶葉說,“拿好了。”
那時怎不覺,他有這般好看呢?
嚴宵已經(jīng)蹲身與小嬋平視,問:“傻笑什么呢?”
小嬋搖搖頭,搭上嚴宵伸過來拉她手,不過一個起身的瞬間就燒紅了臉。
“嗷。”小嬋抬手捂頭發(fā),就這幾個呼吸間,就被亡鑰咬斷了好幾根頭發(fā)。
照這情況拔下去,還不得禿頭?
亡鑰幾乎是氣急敗壞地幻音道:“想救那個女孩,就離你前面這個男人遠一點。”
亡鑰語落,小嬋就觸電般地收回了手。
似乎又覺得這如此突兀的動作不大好,用蚊子丁點大的聲音小小聲道,“男女授受不親。”
嗯,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了。
“你說什么?”嚴宵沒聽清,更貼近了一分問。
呼吸打在臉上,還能聞到滿口茶香,小嬋微愣后背過身,鬧脾氣似的大聲道:“我說,謝謝!”
“哦,不客氣。”嚴宵禮貌地回復。
好幾個學生拿著拿著銀針在苑里東插插,西戳戳,硬是沒找出有毒的東西來。
“我知道怎么可以救她。”小嬋柔柔弱弱地道。
亡鑰剛剛說了,再不阻止毒素蔓延,就真救不了這個女孩子了。
所以小嬋不得不硬著頭皮道:“不過家中秘法,不能讓人看到。”
“我們憑什么相信你?”有人問。
“如你所說,就憑我是鳳家舉薦來的。”其實并沒有人真正關心這件事的出處和小嬋的解釋。
過了看到同族死亡的害怕期,大家不過都是看看熱鬧罷了。
總有好事者針鋒相對:“有好東西不拿出來跟其他人一起分享,這么多年讀的書都是白學了吧。”
小嬋不語,因為亡鑰說,“這個時候跟這群烏合之眾辯解有什么意義?”
是的,沒有意義,沉默了片刻后,小嬋仍然不敢高攀高高在上,生人勿近的司教學幫忙。
她拉了拉嚴宵的衣袖,“你可以帶領大家出去等候嗎?”
嚴宵點點頭,走過去跟司涼說了些什么。
司教學看到小嬋撰得死緊的銘牌,上面赫然雕刻著代表小嬋身份的“寒蟬”,兩個方方正正的字。
她說:“寒同學,現(xiàn)在不管到底是不是你下的毒,你確實都是最大的嫌疑人。
“但如果你真的能救林同學,還讓她沒事了,我可以當做今天的事沒有發(fā)生過。
“否則不管你是哪里推薦來的,我都會把你逐出麓山學院。”
決不允許有人敗壞學院風氣,特別是養(yǎng)尊處優(yōu),還不學無術的富家子弟。
她早聽說了有人開學第一天就在宿舍樓下開場子賭斗蛐蛐,勝方還姓鳳。
在她看來,要不是鳳家給學院的錢夠多,學院絕對不會收這些“老鼠屎”。
資金很重要,但一個學院是否入流,更應該看重的是畢業(yè)學員的質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