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姬紅玖咬牙吐出三個字。
“好吧。”玉棺并沒有太強的控制欲。
至于表姨母這事,只要自己不尷尬,那尷尬的就不是自己。
玉棺邁著矜持的步伐,每步腳印都像開出了一朵冰花,路過后就留下一地水漬。
經過匍匐在地上的兩只妖,她看都懶得看一眼。
倒是盡頭處那個難辨雌雄的人啊,更給她一種熟悉的感覺。
緊隨其后的鳳輕言,順路把顏云闕扶了起來。
“先回屋休息,恢復一下吧。”說完還熱情地送了兩瓶治傷的靈藥給他們,反正都是鳳輕言從亡鑰那里順的。
姬紅玖手里的藥多得很,直接撫開了鳳輕言。
鳳輕言癟癟嘴,“不識好人心。”
姬紅玖才不在乎別人的眼光,她張開雙臂,對顏云闕撒嬌道:“背我。”
顏云闕聽話地半蹲,把姬紅玖背回了屋,留下目瞪口呆的鳳輕言:“顏大將軍一點也不將軍了”。
玉棺站在亡鑰面前,靜靜地與他對視著,時間感覺比打斗時過得更加漫長,一眼萬年。
這氣息像他,卻又不是他。
玉棺問:“你叫什么名字?”
“亡鑰。”亡鑰還是那般嬌媚的樣子,仿佛一切都不能影響到他,一雙天青色的眸子流光婉轉:“取至開啟死亡之門的鑰匙。”
玉棺點點頭,對他名字的意義毫不關心,“你我有緣,可愿做我的貼身侍女?”
“他是男的。”恕鳳輕言直言,他總能完美地掐死玉棺的話。
玉棺:“…”
亡鑰掩唇咳嗽,輕輕笑道,“我沒意見。”
“大人樂意,就把我當女子使喚即可。”亡鑰天青色衣袂飄飄,作女兒姿態。
顏云闕身邊本來就沒有婢女,有也會被姬紅玖整出來的各種借口弄走。
姬紅玖已經重傷,目前看來就亡鑰比較像女的一點了…
玉棺無視掉鳳輕言的話,看著亡鑰的發飾,分明很喜歡,問:“你這發型不錯,是自己做的?”
“是。”亡鑰勾起發梢,韻味無窮。
“你來伺候我沐浴梳洗。”玉棺轉身踱步,沒再問他愿不愿意。
亡鑰自覺地跟上,心中懸掛著疑問:
到底是冥冥之中自有天定,還是因為魔族逃脫封印而造成的神族復蘇?
還有冰晶玉棺是冰晶叫玉棺,而不是叫冰晶玉的棺。
青檀殿下呀,你到底想復活的是令狐嬋還是冰神玉棺?
還有手中的陣眼東珠,只是為了答應我的事么?
那放出古魔是預謀還是巧合?
神魔大戰,生靈涂炭,難道要再上演一次?
說起來有神族壓制在妖族之上,對妖族殿下而言,聽起來也不那么美好呀?
…
“我也來。”鳳輕言聽到玉棺要沐浴梳洗,很是興致盎然。
他主動準備了浴桶和花瓣,這種體力活,玉棺沒拒絕。
待試好水溫,鳳輕言沖著正坐在梳妝臺前拆頭發的玉棺道:“主人,好了。”
他摸出筆墨紙硯,心想光明正大地看美人出浴圖,到時候用畫記錄下來,美哉美哉啊。
玉棺摸著自己臉上的三道疤,已經試過了,用法術無法修復。
淡淡的魔氣暈染在鼻息間,玉棺喃喃道:“葉欄,是你嗎?”
亡鑰聞言,給玉棺梳頭發的手一頓,隨后莞爾一笑:世間同名同姓之人如此多,許是巧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