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掉釵簪花飾后的頭發(fā)有些微亂,反正要洗,亡鑰就順手給玉棺撩到了背后。
指尖從頸窩處刮過,冰肌雪膚,觸若凝脂。
玉棺恍惚了一瞬,拉住亡鑰的手。
順著纖細(xì)的手看清手的主人后,又觸電似的松開。
隨后將手撐在梳妝桌上,按壓著自己的太陽穴。
“你看起來精神狀態(tài)不太好。”亡鑰道。
“閉嘴。”玉棺掃開梳妝臺上零散的物料,這火發(fā)得突如其來。
本來想好好替玉棺排憂解難的亡鑰蹙起眉,難得不悅。
他放下玉棺的頭發(fā),轉(zhuǎn)而走到玉棺的側(cè)面,等著玉棺轉(zhuǎn)過頭來與自己對視。
玉棺也確實這么做了,當(dāng)他們對視的那一刻,亡鑰天青色的眼圈泛起青光,“我說,你該睡覺了。”
玉棺愣愣地眨巴了下眼睛,眼皮突然覺得好重,視線里的天青色逐漸模糊。
亡鑰攬腰防止她摔到,抱著她倚在自己身上,輕輕地?fù)嶂念^發(fā):“小嬋要乖乖地聽話啊。”
他抱著她來到浴桶邊,輕輕地放了進(jìn)去:“你要求的,我都答應(yīng)了,我想要的,你也不要拒絕哦。”
發(fā)呆冥想著一會畫要怎么起筆的鳳輕言聞言詫異地抬起頭,“亡鑰?”
亡鑰豎起拇指,“噓,她累了,要睡會。”
朝夕相處久了,鳳輕言對亡鑰怪異的行為習(xí)以為常。
是個正常的男人就不會天天穿著女裝瞎晃悠。
鳳輕言點點頭問,“那要幫忙嗎?”
“嗯,過來搭把手吧。”亡鑰將玉棺的手架在浴桶上,防止她掉進(jìn)去。
鳳輕言蹲在浴桶邊,伸手捏了捏玉棺光滑的藕臂。
不解地看著眼觀鼻,鼻觀心,專心致志地給玉棺沐浴的亡鑰。
“雖然她這個小身板吧,前不凸,后不翹。
“就連之前隔壁屋那個只會耍大刀的悍婦都比她有料。
“但她好歹是個女的吧,你這看也看了,摸也摸了,就沒得點什么想法?”
亡鑰抬頭看鳳輕言:“你有想法?”
鳳輕言搖頭如搗蒜,“太彪悍了,不好,我怕她醒來殺了我。”
“她殺不了你。”
亡鑰沉思片刻,不管青檀到底要復(fù)活的是誰,現(xiàn)在,決定權(quán)都在他手上。
“也是,想偷走我的東西,總得先問問我同不同意。”
亡鑰沒頭沒尾的一句把鳳輕言給搞懵了。
“啥?誰偷你東西?誰敢偷你東西?”鳳輕言問。
“玉棺。”多么離奇的回答!
“玉棺?她不就在這里嗎,能偷你什么東西?
“而且,她要什么東西不是直接搶就好了。”
鳳輕言對玉棺的定位很是精準(zhǔn),就目前的荼靡山莊而言,沒什么是她不能直接殺人越貨的。
“真是,你又開始瘋言瘋語說胡話了?”
亡鑰抬手就給了鳳輕言一個爆栗,“她是玉棺,那小嬋去了哪里?”
“你是說玉棺偷走了小嬋?”鳳輕言皺著個小臉,沒理解,“她們不是同一個人嗎?”
亡鑰沒回答,打定主意后就站起了身,避重就輕道:“去把衣架上的衣服拿來。”
“連你也使喚我。”鳳輕言憤憤不平地去抱衣服,不由唾棄自己一把,唉,誰讓他最沒用?
拿到衣服后,熟悉女裝的亡鑰,輕輕松松就給玉棺穿戴完整,又指使起鳳輕言來:
“你在門外幫我護(hù)法,千萬別讓人進(jìn)來打斷了。”
“好吧。”鳳輕言沒頭沒腦地答應(yīng)了,就看見亡鑰徑直把玉棺抱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