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由心生,多因傲慢,嫉妒,憤怒,懶惰,貪婪,欲望而起。
玉棺關注著柒沫煙的一舉一動,這姑娘長得乖巧水靈,目光堅定,目測該是外柔內剛的主。
女子本弱,為母則剛,小姑娘正值豆蔻年華,說為母是草率了些。
那必然是經歷過什么的,傲慢,嫉妒,憤怒,懶惰,貪婪,欲望?
這些詞似乎都無法和能露出如此甜美笑容的人相關聯。
小嬋并未見過柒沫煙的傷口,玉棺自然也不知。
是她多心了吧,玉棺搖搖頭,向下一個人看去。
呼吸間,淡淡的魔氣縈繞,聲音就像從最近的耳邊傳來,說著悄悄話:“你在找什么?”
玉棺尋著聲音側頭,旁邊什么都沒有,原先坐在左右兩邊的亡鑰和鳳輕言都沒來。
那么,是誰在說話?
“你和之前的人都不太一樣。”芳殮的聲音再一次響起,低沉的男音,蠱惑人心。
玉棺輕觸臉上的疤痕,摩擦著指尖彌留的黑氣,終于出現了,可惜不是她要的人。
玉棺問:“你想要什么?”
也是,世間魔魘千千萬萬,哪有那么巧就遇見他。
芳殮:“你都不問問我,不一樣在哪里?”
玉棺眼里,芳殮就是個才出生沒多久的新魔,連口氣都跟個小孩子無異,順口接過:“不一樣在哪里。”
“你這個人好沒意思,我現在不想說哪里不一樣了。”芳殮說。
玉棺也就懶得理會,這點微不足道的力量根本不足以擾亂她的心智。
芳殮郁悶無比,“我會找到破綻的。”
周教學把雞兔同籠的算數案例講過之后,又讓同學們模擬實操了買柴米油鹽醬醋茶。
不得不說人類真的是很能自我調劑的種族,至少看他們講價還價比數有多少只螞蟻在搬家有意思。
她曾經就如此打發過時間。
下課之后,柒沫煙見玉棺還發著呆,就拉著杜嵐跑到她跟前:“你回來了,鳳小哥哥呢,你們不是形影不離?”
“你喜歡他?”玉棺問。
柒沫煙嬌羞地低下頭,“不不不,我怎么會喜歡他呢,就隨口問問。”
口是心非的女人,玉棺口氣生冷地張口斬桃花:“他不會喜歡你的。”
玉棺似是想到什么,又補上,“做妾也不行。”
別說柒沫煙,連杜嵐的臉色都難看到不行,“別以為你多了不起,丑八怪。”
這聲丑八怪一響,玉棺恍然才覺自己融入了當前的環境。
周圍所有人都在議論自己的臉!
這種負面情緒瞬間被無限放大開來。
“很丑么?”玉棺碰著臉上的疤痕自問。
芳殮:“你猜。”
被打擊后的柒沫煙泫然欲泣,卻輕聲安慰道:“不丑。”
“我明白你現在的心情。”柒沫煙說,“容貌并不能代表一切,且視他人之凝目如展展鬼火,大膽去走你的夜路。”
玉棺望著柒沫煙,一時竟覺得看不清了。
“她那樣詆毀你,你還安慰她干嘛。”杜嵐可沒那么好心,直接拽著柒沫煙向食堂走去。
玉棺耳力極好,即使相隔很遠,也一字不落地聽到了杜嵐說自己:“活該被毀容”。
芳殮抓住時機:“這些嘴碎的人,都該死,把她們的嘴巴縫上,就再也說不出難聽的話了。”
玉棺雙目冰白加深,寒氣不自覺地外露。
朱筱雯下課后總要先把當天學習的東西溫習一遍,再慢悠悠地往食堂晃去。
她見玉棺一直站在原地,就走過去拍了下玉棺的肩:“學妹,走,吃飯呀。”
“再話多,第一個被我縫上嘴巴的人就會是你。”玉棺不由分說,伸手精準地掐住了朱曉雯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