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放開我,咳,咳咳。學妹,你怎么了。”朱筱雯艱難地扒拉著玉棺的手指。
玉棺回過神,松開手,連句道歉都沒有,只冷冷說:“離我遠點?!?p> 落地后的朱曉雯沒站穩,腳一崴,跌坐到了地上:“喂,你拉我起來啊。”
玉棺假裝沒聽見,轉頭就走。
朱曉雯遠遠地喊:“女孩子家這么冷漠無禮,是會嫁不出去的。”
“有趣?!狈細毜穆曇粼俅雾懫?,“你居然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那就給你增加一點游戲難度吧?!?p> 游戲?玉棺停下腳步,也沒說話,等待芳殮的后文。
“美貌是女子最貴重的東西,沒有美貌的人被人所詬病,自卑,痛苦,掙扎?!?p> “失去美貌的人,從眾星捧月到跌入谷底,被愛人所拋棄,嫉妒,憤怒,怨恨?!?p> “如花似玉,到人老珠黃,眼睜睜地看著更加鮮嫩美麗的女子投入他的懷抱?!?p> “就算卑微到塵埃里,也開不出一朵花來的悲傷,最后渾渾噩噩,了此殘生?!?p> “聽起來你似有所感?!庇窆撞恢每煞瘢翱v然是舉案齊眉,到底是意難平?!?p> “你沒有愛過的人嗎?”芳殮突然變得激動起來,“為他拋下一切,付出所有,最后什么也得不到,刻骨銘心,痛徹心扉?!?p> 玉棺冷靜如斯:“一只野獸受了傷,它可以自己跑到一個山洞躲起來,然后自己舔舔傷口,自己堅持,可是一旦被噓寒問暖,它就受不了?!?p> “不不不,我才不是那種蠢女人。”芳殮開始胡言亂語。
“我已經相信有些人我永遠不必等,所以我明白在燈火闌珊處我為什么會哭?!?p> 他那么悲傷。
玉棺懂了,大致是受過很深的情傷,可是擱她這賣慘也沒什么用:“說吧,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要刮花她們的臉,讓她們和我一樣,丑陋,不堪?!狈細毤贝俚卮⒌?。
“不,這不是你的真心話?!痹谟窆卓磥?,麓山學院很平靜,并沒有那么多和她一樣的面部受害人。
“你只是把她們自己產生的負面情緒當成食物,助你變得更強。”和魔打過無數次交道的玉棺多多少少對他們有一定的了解。
情傷只不過是他們慫恿各種生靈自相殘殺的借口。
“你很聰明啊,這些人丑不丑跟我確實沒什么關系?!狈細殢U話了半天,畫風突然一轉。
“一點都不好玩的家伙,只要你找到下一個女生接替臉上的傷疤,這疤痕就會消失啦?!?p> “就算如你所說,害人之事也終將成為你們拿捏宿魔者的把柄?!庇窆滋私饬恕?p> “如果有人真心愛上你,詛咒也是會解除的哦?!狈細毑骈_話題。
“詛咒?”玉棺道,“是你下的?!?p> “也不算吧,都說了這是一個游戲,游戲規則是我定的,嘿嘿嘿。”芳殮發出清晰的笑聲。
“是要冒險去害人,還是等待真心人的救贖呢?一念之差哦。”
玉棺說:“我選擇讓你永遠跟著我,再也害不了別人。”
芳殮:“你很堅定,但是這樣什么也阻止不了,就跟萬年前阻止不了那場大戰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