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仙子先是震驚,后是麻木,最后是接近崩潰。
大祭司繼續說道:“你可知柳公子為何被人追殺八年,敵人為何一定要讓他死?”
百花仙子說道:“土國國師認為六王子有威脅太子繼承王位的危險,于是土王將柳公子趕出了王宮。慕容風得知自己的知交好友被趕出王工后,夜闖國師府,殺死國師,追隨柳公子浪跡天涯,保護柳公子安全。”
大祭司說道:“你知道的消息只是冰山一角,其實故事是這樣的,土國丞相郭安邦與國師逆謀篡位,不幸被敏銳的土王察覺,這時六王子正好風頭正起,他們怕六王子長大后,成為更大的阻力,所以假借六王子風頭蓋過太子的為由,清除掉六王子。”
“土王知道消息后,正好將計就計,在國師派人暗殺六王子時,土王暗中將六王子救下,為了六王子安全,也為了堵住關于六王子威脅太子地位的風聲,土王順理成章的將六王子送出了王宮。這樣正好激化了慕容風與國師之間的矛盾,于是間接性借用慕容風的手除掉了國師。”
“國師死后,他長管的一萬死士就由他的兒子張池統領,一夜之間一萬死士從王宮內消失的一干二凈,隱藏到某個地方不曾得知,直到每個月十五日,就有一群蒙面人刺殺柳公子,這群蒙面刺客正是那一萬個死士。”
“大家都知道張弛殺六王子是為了替父報仇,卻忽略了背后的指使者土國丞相郭安邦,所以郭家才是龍家最大的敵人,圣女的身份你可能不知,她真正的名字叫郭香,是郭安邦的親生女兒。”
“郭安邦除了有郭香這個女兒外,還有三個兒子,大兒子在自己身邊學習治國安邦之策,二兒子自小在快刀門修習武功,如今已是快刀門門主的首席大弟子,三兒子在軍營中掌管三十萬土國大軍,所以郭家如今的地位與土家處在伯仲之間,到最后誰是王,誰是寇,不好說。太子的死,對龍家打擊很大,使郭家占據了優勢,但最大的變數還在土國六王子身上,只要六王子一死,龍家基本上就完了,所以圣女才急切的想殺死柳公子,土國的六王子龍昊然。”
“你盡快去神泉將你的傷養好,明天一早跟我一起去擊殺柳公子。”
百花仙子聽到大祭司的話,卻并沒有動身,而是默默的垂下了頭,“弟子想不明白,為什么非要打打殺殺,人與人之間難道就不能好好相處,難道就沒有單純的友誼嗎?”
大祭司將手中拐杖重重往地上一杵,憤怒道:“愚蠢,冥頑不靈,如果你三天沒有吃東西,而你的面前突然有了一個蘋果,這時外面走進來一個人也想吃掉這個蘋果,那么你會怎么做。”
百花仙子沒有回答大祭司的話,此時她十分落寞,像是一只落水流浪狗般是會落魄,“百花谷四季如春,鳥語花香,比外面的世界好一萬倍,弟子想靜靜地呆在陰陽家圣地,一輩子不再出百花谷,一直到老死,還望大祭司成全。”
大祭司仰天長嘯道:“偉大的天,偉大的神,快來看看你的孩子吧!趕快把她接走吧!她不該屬于這里,她應該和你們住在一起。”
第二天,大祭司臨行前扔給了百花仙子一本秘書,百花仙子看到秘書封面上的名字后,霎時瞪大了雙眼,那是陰陽家的最高秘術,通天術。
大祭司臨行前將陰陽家的至寶通天珠也一并帶走了,因為在百花仙子給她說起柳公子的時候,她被震驚到了,柳公子僅憑一人之力抵擋住了七殺陣的擊殺,這讓她不得不對柳公子的實力感到驚嘆,不得不做出最壞的打算。
此時,輕松山上氣氛及其緊張,因為有人敲響了朝陽鐘,而且是連續的十二聲長音,十二聲短音,這將代表著青松山上的清風道觀發生了重大事件。記得上次敲響這樣的鐘聲還是上一輩觀主仙逝時敲響,當時觀內弟子無論是在哪里,或是做什么,凡是能聽到鐘聲的弟子火長老,全都迅速來到前院集合,這次也不例外。
太極圖被人無聲無息盜走,清風觀主清風真人大怒,集結觀內弟子及長老上下加起來共計兩千三百四十六人,從中挑選出三十六名精英,四十二名中等弟子,十三名關門弟子,及兩名護觀長老,和他一同火速下山,準備追殺柳公子,奪回太極圖。
而此時的柳公子等人,正在一處山洞里休息,柳公子盤膝坐在洞中的一處窄小破舊的石板上,雖然有慕容風等人亂換著為他渡氣療傷,但柳公子的傷勢卻并沒有多大好轉。
慕容風、柳上飛、一點梅、屠一刀、葉無痕五人依次給柳公子過渡一次內功之后,小豆芽從那個只有自己有鑰匙并且沒有柳公子的允許不會輕易打開的木箱子里取出了一瓶藥,倒出了一顆藥丸,在給柳公子喂藥丸前,先幫柳公子將嘴角剛剛溢出的鮮血擦試干凈。
直到扶柳公子躺下,休息了一段時間后,柳公子口中才不再往外流血。眾人見此,臉上擔憂的神色才算緩和了下來,相互對忘了一眼,長長松了一口氣。
再看小豆芽,身上早已經濕透了,不過她并不是累的,卻是著急成這個樣子的。而慕容風五人卻是臉色憔悴,由于幾人輪番給柳公子過渡內力,導致自身體內的內力接近空無。
見柳公子有所好轉后,他們這才尋找一處身旁空地,席地坐下,開始打坐調息。
這是一個大山洞,洞口旁邊就是一條大路。山洞原本還算寬敞,可由于人多,再加上兩匹馬,一輛馬車,也就顯得有些擁擠了。不過還好,眾人還算有個落腳處所,已經很滿足了。
不久,山洞外下起了瓢潑大雨,天色已經黑暗,路上沒有一個行人。淅淅瀝瀝的雨水敲打著樹葉、草叢和泥濘的路面,枝葉上濺起了水霧,路面上濺起了泥漿。
雨聲像是有催眠作用一般,洞內幾人早已經睡得昏昏沉沉,只有一人事先搬了一塊小石頭放在了洞口,此刻正坐在自己廢了千辛萬苦才趕在下大雨前找到的那塊還算光溜溜的石頭上,石頭雖然小,但有總比沒有要好。
癡呆青年大概是覺得這半邊屁股坐累了,于是扭了扭肥碩的屁股,又將另半邊屁股坐在石頭上,調整好這個姿勢后,青年雙手拖著腮幫子,胳膊肘撐在膝蓋之上,睜著大大的眼睛望著洞外的一切,夜很黑,沒有月光,如果不是借助洞內一盞燃燒著的油燈的微弱光芒,癡呆青年恐怕連長在洞口處的這棵正在經受大雨拍打的小樹苗都看不見。
青年木呆呆地看著小樹,好像入了神,越看越是好奇,最后他歪著腦袋站了起來,突然他喊出了聲。他的喊聲驚醒了洞內睡覺的所有人,他看到了一條蛇從小樹苗后面的草叢里鉆了出來,那條蛇長著三只綠色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