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原來那二十萬士兵鎮守城池,依然讓那個喜歡色色發抖的主將擔任將軍。龍昊然則帶領著自己的二十萬士兵一路北上,前往北方戰場。
龍昊然與小男孩同乘一騎,走在隊伍的最前面。智仗單獨騎一匹跟在身后,身后是二十萬士卒。士卒們十分郁悶,風急火燎從西城趕到東城,足足橫跨了土國國土,好不容易趕到,刀未出鞘,箭未射一支,戰爭就結束了,哪怕放上一箭,就一箭也好。
同樣郁悶的不知二十萬士兵,還有智仗,他的心思全在龍昊然身前的小男孩身上,兩人共騎一匹馬,關系又那么親密,到底是什么關系,必須要搞個明白。
智仗加快速度,與龍昊然同行,舔著老臉問小孩道:“小孩,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幾歲了?”
小孩道:“我娘是賀勝天,我爹是龍昊然,我叫龍之子,今年五歲了,可我不喜歡我的名字,我覺得應該叫龍之恥,以做龍昊然的兒子而感到羞恥,哼,龍昊然這個烏龜王八蛋,人人得而誅之,等我遇見他,我一定要第一個殺了他。”
智仗聽到小孩的話,差點沒驚的從馬背上摔下去。靜了靜神,悄悄減緩馬速,與他們父子二人拉開了一段距離。
北方戰場。
北城原本是郭守忠鎮守,郭家叛逆之后,北城就成了他們父子的王國,原本鎮守在此地的三十萬土國士兵,自然也成為了叛軍,變成了他們的部下。
五年來,為了奪回城池,不知死傷了多少士卒將領,腳下土地埋了多少森森白骨。
今日的戰斗比以往都要慘烈,因為敵人的陣營中出現了一位神秘高手。這位神秘男子的背上背著一口邪惡的大刀,他的身上散發著高手才有的強大氣場。
沒錯,刀神郭守仁出關了。閉關這五年里。他將殘刀、天機傘、太黃鐘、還有神射異族僅剩的三支神箭,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形成了今天這把森寒奪目,異常恐怕的神刀。
郭守仁盛氣凌人,沒有將任何人放在眼里,他的目光中充滿了不屑與藐視,仿佛世間的一切都不能入他的眼。
亥豬與丑牛二人聯手,卻也不能逼他使出殘刀。
木國二王子完顏木手拿彎刀,騎著戰馬與土國第一大戰將趙無敵趙大將軍展開了較量。趙將軍騎著白馬,手握方天畫戟,來取縱橫,絲毫不把完顏木放在眼里。
這完顏木與賀勝天、龍昊然,三人共同被稱作少年三杰,在列國王子當中,除了被稱作第一的龍昊天之外,就數他們三最優秀。當然了,那時人們都以為賀勝天是男兒身,也沒有料到龍昊天會死。
可完顏木的名氣卻是三個人里面最弱的,只因他每次碰到的敵人都很厲害,這讓他無比郁悶。如今更是碰上了土國第一猛將趙無敵。
他的世界里,永遠沒有揚名立萬,聲名遠播。有得只是灰頭土臉,一敗涂地,和彰顯他人的威風,那個誰誰誰打敗了木國王子完顏木,那個誰打敗了少年三杰之一的木國二王子。
土國唯一喜歡帶兵打仗的王子龍昊戰斗志最勝,他與叛將郭守忠交手數次,卻遲遲不能取勝。兩人實力幾乎相當,不分伯仲,五年來交手不下百次,卻每次誰都不能奈何誰。
主將龍昊南武功不如八弟龍昊戰,更不如戰神趙無敵。他只能匯集在人群當中,與士兵并肩作戰,共同殺敵。
在與敵人戰斗的同時,還要時刻防備城池上射來的羽箭。那里有神射異族的石小小,以及神童陸十三在伺機而動。一個負責從箭囊里取箭,一個負責搭弓射箭,二人配合的相當默契。
城池前兩軍廝殺激烈,每一名士兵都在拼命與敵人搏斗。殺死一名敵人不虧,殺死兩名敵人就是賺到,廝殺聲響破天地,整個天空都被這場廝殺變了顏色。
丑牛掄起開山斧,急速向郭守仁的腦袋砍去,森森巨斧透著奪命寒意,郭守仁身體靈活一閃,奪過傷害,來到丑牛身后,伸出一掌,重重擊在丑牛身背。
巨大的力量直接將丑牛打飛了出去,亥豬拎著盾牌沖著郭守仁的脖子而來,想要用盾牌的棱角切割掉郭守仁的脖頸,可還沒等盾牌靠近,就見一個帶著破空聲的拳頭向自己的胸口上砸來。
亥豬來不及閃躲,連人帶盾倒飛了出去,肥大的身軀,重重的摔在地上,瞬間已身負重傷。
太強大了,他太強大了。
丑牛從地上爬起,雙手握緊開山斧,運足真氣,急速沖向郭守仁,每一招砍下,都使出了全力,落斧的位置,也都是命脈。郭守仁嘴角露出喜色,“不錯,這樣的實力才配的上與我一戰。”
在下一次開山斧劈來的時候,郭守仁雙手合十,竟然硬生生接下了丑牛傾盡全力劈下的一擊。這時亥豬的盾牌重重砸下,目標正是郭守仁的腦袋。
郭守仁雙手用力一推,先是將丑牛連人帶斧掀翻了出去,隨后抬起胳膊,硬生生接下了亥豬砸下來的盾牌,轉身運足真氣將亥豬撂翻在地。
剛才的一擊并沒有對郭守仁造成傷害,不痛不癢,簡直比扇他一巴掌還要輕松自在。
郭守仁凌空飛起,雙腳重重朝下方的亥豬踩去。亥豬連忙舉起盾牌格擋,頭頂一股巨大的力量傳來,亥豬被壓的支撐不住,雙腿一彎,碰的一聲跪在了地上。
落地后的郭守仁掄起拳頭重重朝盾牌砸下,每一次錘擊,亥豬都受到一次重創,口中鮮血不斷地往外狂噴。
眼看亥豬就要抵擋不住,一旁的丑牛連忙從地上爬起,顧不得自己的傷勢,拎起開山斧向郭守仁的腰部砍去。郭守仁凌空飛起,奪過一擊。丑牛護在亥豬身前,語氣緊張急速道:“十二弟,快退,保護公子離開,快。”聲音中充滿了焦急與緊迫。
亥豬不敢停留,說了一句二哥小心,隨后急速向龍昊南所在的位置殺了過去,一路遇到的敵人皆都被他斬殺。
龍昊南正在敵人當中殺得正酣,見亥豬過來有些意外,亥豬舉起盾牌擋下一支從城池發射而來射向龍昊南的羽箭,焦急地說道:“公子快走,情況有變。”
兩人且戰且退,不再做任何停留。趙無敵與龍昊戰也在同一時間向他們兩人靠近,四人一起向著后方撤去。
同一時間丑牛已被郭守仁一掌擊在面門,倒地身亡。
幾人剛退出幾步,只見頭頂一人飛過,定睛一看,卻是郭守仁擋在了身前,“有我在,你們走的了嗎!”
一個東西被他輕輕松松扔了過來,眾人仔細一看,竟然是早已死透了的丑牛。亥豬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挪著膝蓋來到丑牛的尸體前,“二哥,二哥。”回答他的只有周邊士兵的喊殺聲,和眼前死一般的寂靜。
郭守仁冷冷道:“你們只有兩個選擇,要么投降,要么死亡。”
四人自然誓死不降,亥豬痛罵道:“放你娘的臭屁,少拿這些話來侮辱你爺爺,爺爺就算是死也要濺你一身血。”
“那就別怪我大殺四方了。”郭守仁雙掌生出兩股勁氣,眼看就要向眾人攻擊。
就在這十萬火急,生死攸關之際,一名黑袍人掠空而來,擋在了眾人身前。
郭守仁漸漸退去掌上的勁氣,冷笑道:“你終于還是來了,龍兄,大哥已經等候你多時了。”
龍昊然道:“沒錯,我們之間早該做個了斷了。”
后面騎著快馬趕來的智仗聽了一頭霧水,不知道這兩人到底誰是誰大哥誰是小弟,稱呼為何如此混亂,但他不敢靠的太近,連忙勒住馬韁示意士兵們原地待命。
小男孩坐在智仗懷里,兩人同騎一馬,仰著頭,伸長了脖子,就差毛起要站在馬背上了,一臉好奇的催促道:“叔叔,近一點,再往前一點呀!”
智仗伸出一手,按下小男孩腦袋,一臉嚴肅地說道:“兩軍交戰,生死攸關,萬萬不可馬虎大意,更不可能戲耍玩鬧,你應該敬畏戰爭。”
小孩很不情愿地收回腦袋,突然反問道:“你是不是武功低微,不敢上去。”
智仗下意識點了點頭,好一會兒才回過味來,連忙收回視線,“誰不敢了,我神功蓋世,打遍天下無敵手,我。”見小孩滿臉質疑,知道不好糊弄,話風一轉道:“神仙打架,你一個小屁孩湊什么熱鬧,坐好。”
郭守仁慢慢從背上取下殘刀,龍昊然也拔出了墨龍。
兩位都擅長使刀,又都是這個世界的最強者。
他們之間的戰斗,終于還是來了,也許早就應該來了。
戰斗十分激烈,看不清兩人的身影,只看到兩把刀在空中互砍,乒乒乓乓,火光四射,刀氣亂飛。
墨龍與殘刀戰斗,驚天地,泣鬼神。天空云層翻滾,不時有雷電閃動,地上狂風亂卷,刀氣橫飛。
突然兩把刀同時從空中射向地面,直直插入泥土三寸。空中出現兩個高大的身影,一個是龍昊然,另一個正是郭守仁。
兩個巨人同時出掌,高空一聲巨響,一股強大的能量波動從中心點散開,擴散向四周,地面上戰斗的所有士兵,無論敵我,全都站立不穩,被氣浪掀翻在地。
只有智仗及身后的二十萬士兵因為距離遠的原因,沒有別波及到。智仗不免有些得意,挺了挺身子,繼續遠眺。
一人身體漸漸縮小的同時,也在急速下落,重重的摔在地上,另一人也漸漸恢復正常大小,卻是飄然落地。
龍昊然淡淡地說道:“郭守仁,你又輸了。”
郭守仁擦去嘴角鮮血,想要從地上爬起,掙扎了幾下,終究沒能站立起來。
龍昊然撿起地上的墨龍,歸于刀鞘。然后拔出插在地上的殘刀,拿在手上掂量了一下,贊不絕口道:“好刀,與我的墨龍不差上下。”
突然從遠處飛來幾人,瞬間將郭守仁圍在了中間,為首的竟然是天機局的白蓮花,白星兄妹二人,另外兩人正是小禪寺的不死不休兩位高僧。
原來白星將哥哥白日真正的死因告訴了妹妹白蓮花,白蓮花聽了后這才知道自己誤會了龍昊然。當初龍昊然之所以桶白日一刀,一是為了給他減少痛苦,二是將仇恨轉移到自己身上。白日知道自己的妹妹視惡如仇,極注重感情,若是知道自己被郭守仁所殺,必然會找郭守仁報仇,那么毫無意外,必然會死在郭守仁的刀下,所以才在臨死前讓龍昊然桶自己一刀,嫁禍給龍昊然。
白蓮花心里知道殺哥哥的真正兇手是郭守仁,只是不愿承認罷了,如今心結已開,又是天載難逢的報仇好機會,自然不會錯過。
不死不休和尚自然也是為報善緣和尚的仇而來。
善緣與白日皆是被郭守仁所殺,太黃鐘與天機傘也是那時落在了郭守仁手里。
四人同時出手,一槍,一叉,一降魔杵,一禪杖。
郭守仁同時身中數種兵器,即使是神仙也難逃一死,身子一歪,斜斜倒地,氣絕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