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美甚至有些偏那些病美人的相貌,被陽光照了個透白,睫毛隨著視線低垂。
“我要走了。”
夏沫凝眉,神經兮兮!這綁匪還帶給人質告別的?
“走唄!趕緊走!”
“你個小沒良心的,好歹我也養了你幾日!”
夏末晃晃腳上鐵鏈,又說“鐵鏈綁著,吃咸菜饅頭?”
白陌塵笑了,這小孩真是耿直的夠可以!
“木簡清沒有完成任務,為此我在門前給他加了一道大關,你好好看著莫要忘了我。”
夏末還沒出聲,門又響了,自己連上的布被解下來。強光扎線,眼使勁一閉,視線的角落里一黑衣勁裝離去。
等到眼睛適應,夏末看到打開的門窗羅列的收尾,明白大關是什么以后,立刻大罵“你這王八蛋!再讓我看見你!就是死了,也要拉出來鞭尸!”
白陌塵坐在馬上聽見這一聲,心里卻說了一句,你可得好好記著我!
白陌塵的人跟了一天見他們越走越離譜,便棄之而去,去追大部隊了。
在山里繞了一天直到覺察不出外人的氣息,蕭珺寧才停下,去掉眼上的布。
已至深夜,初夏的夜晚,一片黑壓壓得綠林在彎月的照耀下,有些瘆人。稀疏的蟬鳴和鳥叫,伴隨著一聲響亮的咕嚕聲。
天哪!真是丟人!
楚南摸摸頭,臉轉到一邊掩飾尷尬。
蕭珺寧的眼睛被穿過細縫的月光照著,明亮的像光潔的黑曜石珠子。
蕭珺寧摸出之前藏在懷里的一個饅頭,掰了一半,走上前捏住楚南的手臂,將手翻轉出來,放進去。然后就蹲下在周邊找樹枝。
楚南這才想起來,早上蕭珺寧和自己只分了一個饅頭的事。看蕭珺寧立即蹲下身,也幫忙去撿。
等燃著了火堆,已經是一個時辰后的事了。楚南驚嘆明明是皇子,但蕭珺寧對生火這事兒,流程清晰,雖然過程艱難,卻也一點都不氣餒浮躁,真是佩服!
“殿下,我們接下來怎么辦?總不能真靠咱們兩條腿吧!那夏末就沒救了!既然跟著咱們的人已經走了,咱們不如回去救他!”
蕭珺寧握著手里的樹枝,收攬火堆的邊沿,“虧還沒吃夠!想些辦法,給接應的人傳訓。”
楚南看著蕭珺寧,見他一直盯著火堆,火光烤這臉,眼睛里跳躍這升起的火星。
“別看我!”
楚南下意識轉過臉,又回去說“你是黃花大閨女?看都不能看?”
蕭珺寧瞪向他,楚南悻悻地枕著自己的手靠在樹上。
過了一會兒,蕭珺寧拿著枝條在地上畫,“一天的時間,木先生他們差不多應該已經在不遠了,我們現在應該為他們提供的是大方向,讓他們調集人手。”
楚南又坐好看著蕭珺寧說話。
蕭珺寧不自在的動動,還是繼續說“我們選七八棵大樹,將周圍連著的樹枝清理干凈,防止殃及整座山。”
“烽火傳信?”楚南搓著下巴說。
“差不多。”
“那不是誰都能看到了。”
“這是最快的辦法,那群人看到也沒什么用,這山這么大他們找不到你我,為了夏末,只能拼一把,靠兩只腳,他早就餓死了!”
楚南想想是這么個道理,又休息了一會兒,兩人便起身準備了。
“木先生,已經派人給莊寺正傳消息了!”
木簡清坐在馬上看著手中的地圖,早上一路問過來,幸好路上有一茶攤有些印象,他們一行附近的人便立刻匯集,沿著這個方向搜查。
范圍變小了一點,但是附近的山,有幾座,挨個搜查不知要查到什么時候。
“原地休整休息!”
木簡清研究著路線,按照搜查回來的消息,再次圈選幾率大的路線和山。
“主子。”槐午出現在木簡清身邊。
“事情辦妥了。”木簡清疊著手里的圖。
“辦妥了,已經在挑選訓練了,總共十八個。”
“那就好。”木簡清隨便找個地,打算休息,腦子里卻意識清醒。
夏末的事情來的突然,讓他和候府有些措手不及。
不光如此,候府看似風光,可老侯爺不在世多年,府內的線網和實權隨著夏末年紀到了也變得棘手。
這次連他自己都有些慌了。或許是做了五年廢物,或是上了年紀,這次他力不從心許多。
木簡清自嘲一笑,卻又隨即輕嘆一聲,定了定心思,五年,他得堅持住,候府也不能倒。
晨光剛現,木簡清就派了數名士兵向前探查。
蕭珺寧和楚南累的癱在一邊,手掌上到處都是樹枝的劃痕,紅印,傷口和血泡,衣服也是撕爛了。
好在火終于慢慢燃上了樹梢,兩人擔心清晨的朝露,早早的就開始燃火,可是夜晚濕氣重,只得堆大量的樹枝樹葉在底部,才能保證火燒的久。
“報!前方有一山上升起了黑煙。”
木簡清立刻翻身上馬,發信號彈集合,朝著領路的山頭奔去。
夏末的手攥了攥,這該死的,一晚上不關門窗,夏末臉上滾燙,身上卻冷得很。
汗珠順著一縷發留下去,夏末的嘴唇干裂,嚴重意識迷離,木簡清,你什么時候才來啊?
不知什么時候,門外的刀劍聲響起,夏末從昏睡中醒來,只模糊看到木簡清的青袍已粘了許多血跡。
揮起的劍,不停的在那群人中間起落翻轉,繞是那樣輕靈迅速的劍法,木簡清的胳膊上已經被割裂了一道血痕。
夏末抬起臉想看的更真切一點,只見木簡清的劍抬起,卻被對面的人,砍斷了劍。
夏末真想大喊一句,這什么破劍!老子送你一把都比這有用!
又不知道迷糊了多久,夏末只知道他在陷入沉睡前,聽見木簡清的聲音。
“夏末!夏末!醒醒!”
夏末被放下來倒在木簡清的懷里,呢喃了一句,“木簡清,你來晚了!”
木簡清看著昏過去的夏末,一摸臉燒的滾燙,便立刻讓槐午將夏末背起來,捂著自己腹上的傷,跟著一路到了隨行的沈鶴皋前。
幾天后,夏末

目光微斂
這個月,有一場考試,兩天一更,下月入V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