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撥打的電話已停機。”電話那頭傳來服務員標準的沒有感情的聲音,走出店門充滿興奮撥打手機的我如泄氣的皮球一樣霎時失望,我明白理發店女人的眼神。
她,一定知道甄麗的下落。
我再次登門,還沒忘記給老板的兒子帶了水果。
我剛想開口。女老板冷冰冰的說,“你肯定是為找甄麗而來吧。”她坐在轉椅里背對著我看著鏡子。
“對。”
我點頭,在女人面前男人誠實些能收獲意想不到的寬容。
“你不是她的老表,如果我沒說錯的話,你就是高洼水高老師對吧。”她平靜如水。
我懵逼了,吃驚的點頭。難道甄麗告訴過她。
“說吧,你現在為啥要找她?”
這個問題讓我的心開始發痛,我說話也沉重。
“我想她,……”哽在喉嚨,我說不下去了。
“甄麗有什么可愛,竟然人見人迷她。”喃喃自語中折服也有調侃,“可是她想你嗎,你敢肯定她想你。”她的語氣極其尖刻。
“我不敢肯定,我只知道自己,我只想讓她知道我更加愛她了。”
“這么說,你見過她了,最近?”
女人的感覺真的敏銳。
“是的,我在年關見到她在賣門畫。”
“賣門畫?”她發出怪異的聲音,那聲音拖長轉了一個彎,在屋里回蕩好久落地。
“一個副校長拿著一百萬要求和她好她理也不理的人賣門畫?”
她轉過身來,驚訝看著我。
“副校長追求?”我也驚訝了。
“是的,董校長。”
“她現在在哪里?如何聯系?請告訴我?”
“我們都不可能知道她的聯系方式。”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
“甄麗告訴過我你們的事,你來辦卡時留下的姓名我留了心。”
一席話改變了我的偏見,以為她沒多少文化,現在看來我不如她,那一排讀者和名著證明有的人沒有文憑可是不等于沒有文化,還有有的人天生情商智商語言表達能力就強。
“那甄麗結婚了嗎?”
“過得怎樣?”
我急于知道。
“還單著,有一女兒。”
“那孩子在哪里上學?叫什么名字?”
“叫什么王冰清,上高中。”
“那她住哪里?”
“四院附近租的房子,我沒去過,也可能搬家了。”
“那她在哪里上班?”
“這我也不知道,她沒說。”
“謝謝。”我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