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忘了,我這個“班級大管家”的身份——作為團支書,我的高中生活就像被按下了快進鍵。
說是忙碌,倒不如說是在各種瑣事里“摸爬滾打”:收發(fā)資料時在教室與辦公室間來回穿梭,組織活動時扯著嗓子維持秩序,這些看似重復的跑腿日常,倒也讓我積累了不少“實戰(zhàn)經(jīng)驗”。
不過最讓人哭笑不得的,還屬班干專屬的“附加任務(wù)”——寫檢討。
從高一到高三,每個學期總會因為這樣那樣的“小插曲”,被迫在稿紙上洋洋灑灑寫下比常人多出的500字反思,這大概算是青春里最特別的“文字修煉”。
晚自習后的寢室時光,是一天里最松弛的片段。
洗漱臺的水流聲、女生們壓低聲音的談笑聲交織在一起,直到11點20分,宿管阿姨準時按下電閘,整棟樓瞬間陷入溫柔的黑暗。
然而這份寧靜總是短暫的,班主任們的查寢腳步緊隨其后。我們寢室偏偏“得天獨厚”,住在上樓的第一間,每次熄燈后壓低聲音分享小秘密,總能第一時間“吸引”老師的注意。
記得有次我明明已經(jīng)沉入夢鄉(xiāng),卻因為室友的竊竊私語“連坐”,被班主任叫去寫檢討。任我怎么解釋“睡得太沉沒聽見”,在他眼里都像是狡辯,那段百口莫辯的委屈,現(xiàn)在想來都忍俊不禁,但是檢討也是不可避免的。
每當班級組織集體活動,我就自動切換成“秩序監(jiān)督員”模式。看著同學們在路邊攤前垂涎欲滴的模樣,其實我心里也直癢癢,可團支書的單子仿佛時刻在提醒:注意紀律!
某次活動開展時,幾個同學偷偷買路邊的零食,我一邊無奈的轉(zhuǎn)告班主任的“警告”,一邊在心里瘋狂咽口水,這種糾結(jié)的心情,大概只有當過班干的人才能體會。
最具儀式感的,莫過于每周的“班委例會”和學校不定時的“大會”。
當廣播里響起“請高二各班班長和團支書前往勤政樓一樓會議室”,我總會條件反射般掏出小本本,跟著班長走向那棟老師辦公的勤政樓。
會議室里,教導主任的諄諄教誨、各班的工作安排,從學習計劃到紀律規(guī)范,聽得耳朵都快起繭子。后來我甚至練就了“一心二用”的本事——表面奮筆疾書,實則偷偷在本子角落畫小人,那些記滿會議要點的紙張,如今都成了時光的標本。
這段跌跌撞撞的團支書時光,有無奈、有委屈,卻也在不知不覺間,把青澀的我打磨成了更成熟的模樣。那些藏在檢討書里的成長,躲在查寢風波后的歡笑,還有會議記錄本上的涂鴉,共同拼湊出了獨屬于我的青春注腳。
作為班干,放學后被老師單獨“召見”早已成了家常便飯。那些被暮色浸染的黃昏,常常能看到我們幾個班干并肩走出辦公室,相視一笑后默契地拐向二食堂——畢竟此時的一食堂早已收攤,只剩二食堂的暖黃燈光還在等候著晚歸的人。熱騰騰的米粉、香氣四溢的煎餅果子,在饑腸轆轆的時刻,成了撫慰疲憊的最佳良藥。
倘若某次只有一兩人被留下,我總會趁著空隙,偷偷給安星瑤發(fā)去“求救信號”。不一會兒,她就會拎著冒著熱氣的飯盒溜進教室,小心翼翼地避開老師的視線。這份藏在課桌下的溫暖,不僅填飽了肚子,更驅(qū)散了被留下的無奈與委屈。
當然,也有“求救”失敗的時刻。餓著肚子熬過第二節(jié)晚自習后,終于盼來大課間的短暫自由。我和安星瑤便會手挽手沖向二食堂,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吃上一碗粉或是一個餅。月光灑在校園的小路上,我們一邊啃著夜宵,一邊慢悠悠地晃蕩,把白天的煩惱都拋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