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什么?”承千言眉目間帶著不悅,上前將子桑北拉開。
“你是誰?”子桑北問道。他當然知道他是誰,可他就是不想承認。
眼前的男人矜貴清冷,成熟的氣質帶來的氣場完全不是他能及的,尤其是那一雙眼眸,竟然是藍色的,更添不凡。
“我是她未婚夫。”承千言自然知道學校里發(fā)生的事情,這個子桑北倒是很會來事兒,趁他不在身邊,想辦法和江陌鳶牽扯上關系。“她不喜歡你,請你離遠一點。”他一字一句警告著。
子桑北咬咬后槽牙,冷笑:“我可沒對她做什么。”
承千言也沒有拆穿他:“最好是這樣。”
“現(xiàn)在我來了,就不麻煩同學了,請回吧。”他下了逐客令。
子桑北目光越過他身后,承千言腳步一挪,擋住他的視線。他只得收回目光,冷冷的和他對視一眼,轉身離去。
承千言沒有把別墅周圍的樹砍光,留了不少,臥室陽臺還是玻璃制的,每天早上都有麻雀嘰嘰喳喳的將江陌鳶吵醒。
承千言睜開眼,一如既往的臂彎中沒有人,他抬起手揉揉眉心,喟嘆一聲,身子也不敢有大的動作,輕輕掀起被子,一只樹袋熊就這么掛著。
當初他以為她鉆進被窩只是個意外,后來發(fā)現(xiàn),基本上次次都會鉆。
“起床了。”承千言長臂穿過她的腋窩將她撈出來。
“不起。”她賴床,閉著眼睛“吧唧”親一口他硬硬的胸膛,然后繼續(xù)扒上去。
抱著腹肌的感覺真好。
承千言失笑:“如果我哪天沒有肌肉了怎么辦?”
“那咱們就分開睡吧。”江陌鳶說著自己的真實想法。
“……”承千言扯了扯嘴角,“你不嫌它硌得慌嗎?”
“不嫌,”江陌鳶斬釘截鐵地說,手上還來回摸幾下,“你不懂它的手感有多舒服。”
承千言咬咬牙,忍著身體的不適感,抓住她不安分的手往下帶......
江陌鳶嚇得睜開眼睛,手使勁要收回去:“承千言你不要臉啊。”
他冷哼一聲,低頭湊到她肩窩處沉聲道:“你不是說不嫌嗎。”
“你之前......說過我不愿意就不強求的。”江陌鳶拿出他以前說過的話堵他。
“是,我是說過。”承千言爽快地承認......
“我不會。”江陌鳶還在奮力掙扎。
“我?guī)恪!背星а圆蝗菟芙^,手從她的腰間劃入......
江陌鳶緊抿著嘴,臉頰粉嘟嘟一片,盯著水龍頭下的四只手,眼神發(fā)愣。承千言從身后抱著她,頭放在她的肩上,勾著唇,表情饜足,不時地嗅嗅她,輕啄她的耳后。
“我以后不要和你一起睡了。”她小聲抱怨著。“禽獸,男人果然都一樣。”
承千言也不生氣,當然也不可能答應她分開睡,語調(diào)上揚:“以后多來幾次,習慣就好。”
“還來,”江陌鳶爆發(fā),聲音高了不少,“要來你自己來。”說起這,她的眼神變得怪異,“你自己是不是經(jīng)常......”
“想聽嗎?”承千言沒等她回答,自顧自的說起來,“我記得當年青春期開始......”
“啊啊啊,你不要說了!”江陌鳶高估了他的不要臉程度,推開他跑出衛(wèi)生間。
折騰完都到中午了,兩人連早飯都沒吃,坐在飯桌前,承千言說道:“我想去看你們的合唱表演。”
“學院內(nèi)的表演,你能進去嗎?”嘴上這么說著,但心下細想,承家這么有地位,這也算不了什么事吧。
“你希望我去嗎?”子桑北那家伙他可放心不下,他的位置就在江陌鳶的身后,誰知道這么好的機會會發(fā)生什么。
“當然希望了,為什么不希望啊。”江陌鳶覺得他莫名其妙。
“那你給我留個好位置。”
江陌鳶自嘲:“我哪來的本事讓上級留位置,再說了,承家這么厲害,你說話一定比我好使。”
承千言挑眉:“萬一我的話不好使呢?”
他一再找茬,江陌鳶不想搭理他了,連頓飯都不讓好好吃,她咬著筷子:“那你就不要去了。”省得他看到子桑北又不高興。
“......”
鑒于早上的教訓,江陌鳶已經(jīng)不想和他睡在一起了,至少不要在睡在同一床被子里,她不相信他。晚上,承千言走出浴室,就看到床上多出一張被子,那個罪魁禍首正背對著他。
“怎么了?”他爬上床,搖搖江陌鳶的肩膀,“為什么多出來張被子?”
江陌鳶扭過頭來,義正言辭的說:“因為我覺得一定是我的美色太過迷人,導致你把持不住自己,所以我決定以后咱倆就各睡各的。”說完就把頭扭回去。
“哈?”承千言搞不懂她在干什么,掀開她的被子,“我不管,我就要和你一起睡。”
“不—要—”江陌鳶推著他的胸膛,心意已決,堅決抵制。
承千言不敢使太大勁,放棄強攻,靜默了幾秒,雙臂交叉,抓起衣擺,大剌剌的將上衣脫下。本來是為了防止江陌鳶睡懶覺才決定穿睡衣睡覺的,現(xiàn)在好了,剛穿上就要脫下來。
“你干嘛?”江陌鳶見狀直呼不好,前后左右將被子塞嚴實了,警惕的看著他。
“你不是喜歡我的肌肉嗎,我讓你摸,以后早上你不起床我也不起床,摸到自然醒。”既然硬的不行就來軟的,他有美色就有辦法。
果不其然,只露出腦袋的小色狼眼睛都直了。
江陌鳶看著眼前起伏的胸膛,再往下,是八塊腹肌,精瘦的腰身。
她咽了口口水,猛然回神,毅然決然的低頭不看:“不要,休想色誘我。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經(jīng)不起誘惑嗎?”
還真是一個純潔,堅貞,不好色的良家婦女。
也不知道是誰天天早上扒在他身上不讓走的,每次起床胸口都有誰的口水印。
“你不要后悔。”承千言咬牙切齒,一副很看好她的樣子,關了燈蓋上另一張被子睡覺。
第二天,江陌鳶感覺臉上癢癢的,努努嘴,繼續(xù)睡,一會兒,脖子又有些癢。
“別弄。”她嘀咕一句,眼睛也沒睜。
說完,身上果然不再癢癢了。
江陌鳶睜開睡眼,一副熟悉的光裸身軀映入視線:“不是說了分開睡嗎,你怎么連點自制力也沒有。”她懶懶的抱怨。
承千言也不惱怒,俯身到她耳邊,薄唇輕啟:“你看清楚,這是誰的被子?”
她聽了,迷迷糊糊地支起身子,半瞇著眼睛在周圍掃了一圈。
地毯上有床被子,她現(xiàn)在正睡在承千言的那邊。
“......”江陌鳶砸吧砸吧嘴,有些尷尬,和承千言對視默契地笑了笑,“我不是故意的,我睡著了,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