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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干與你

草木山河 一切皆是美景

葡萄干與你 顧篠安染 1622 2021-02-19 15:51:44

  秋去冬來,時間走的很快。

  在他去工作忙碌的日子里,我去了兩個地方。因為過于喜歡大海,大學畢業就去考了潛水證,我喜歡像魚一樣在大海里自由自在地感覺,喜歡丟下手機漂到沒有信號的小島上喝椰子,吃生魚片的生活。

  也喜歡一個人背著相機走在異國他鄉的街頭,走走停停。只是,心里多了一個人影。

  “你千萬別跟任何人,談任何事情,你只要一談起,就會想念起每一個人。”杰羅姆大衛這樣說。

  可是已經來不及,以前只是手機電腦任何屏幕可以遍布的地方有他,現在是滿滿的心里都有他。到底是怎樣一種緣分?

  我曾問過,他為什么會在這里住?什么時候搬過來的?

  他說已經有兩年多了,只是之前工作重心在BJ,這邊回來的次數寥寥,去年開始在上海的工作更多一點,所以就遇見了,其實他在更早時候便看到我了,還是冬天時候,我每天早上跑步的時候被他遇到過。

  像他這樣的人,穿起西裝禮服臺上一站,那就是無比耀眼的光。換上寬松隨意的大T短褲運動鞋,和我一起爬山軋馬路的時候儼然又是一副鄰家哥哥的陽光大男孩樣子。

  當然,也有個別意外情況。

  某次深夜他參加完活動回來,穿著一身隨意的西裝,大V領的白襯衣,脖子里掛著一條卡地亞LOVE系列項鏈,抱著兩瓶品牌方送的紅酒敲我家門。

  我當時剛洗完澡準備躺下了,看到他眼神黯然得樣子像個孩子一樣靠在門邊看著我說:一起喝一杯吧。

  我經常愛買一些好看的杯子,我喜歡用他們裝顏色不一樣得酒、水。我拿出兩支魚尾樣的杯子,精致而好看,配著他帶來的紅酒,只看著就是一幅畫一樣美好。

  我放肆的拿了一堆零食,那是我晚上基本不會碰的東西,一起陪他坐在沙發前的地毯上,電視里放著很久之前的老片《大話西游》,我大概也是喝的有點多,聊的也有點嗨,端起酒杯站在沙發上昂首挺胸得大聲說道片子里面那段經典臺詞:“我的意中人是一個蓋世英雄,上天既然安排他拔出我的紫青寶劍,他一定是個不平凡的人,錯不了,我知道有一天他會在一個萬眾矚目的情況下出現,身披金甲圣衣,腳踏七彩祥云來娶我!”

  他端著酒杯坐在地上笑的開心,眼睛笑到彎成一道月牙。

  忽而他收起笑容,扶著我下來,我們并坐在一起,我繼續看著電視中的畫面,感覺到旁邊的他一直扭頭看著我,我好奇的看過去,沒想到他說了一句讓我徹夜難眠的話。

  “喜歡一個人需要理由嗎?”他盯著我的眼睛說。

  “需要嗎?”我不明所以的配合順著臺詞反問一句。

  “不需要嗎?”

  “需要嗎。”他連說兩句,

  他自言自語了道:“大概真的不需要。”

  他轉頭看向電視,眼神清不見底,頭發絲還保留著活動時的微卷造型,隨意的垂在眼前,根根分明。

  就在我以為他沒有下文的時候,他忽然轉過頭慢慢的靠近我,一只手撐在我后面的沙發一只手扶著我嚇到后仰的頭。

  輕聲在我鼻翼前吐著氣說到:“有理由也好,沒有理由也罷。我今天就是來把心給你的。”

  就在他的唇漸漸壓過來的時候,他電話響個不停,我還愣在那里不知所措,也許是在等待著迎合他那溫熱的氣息。但電話響了很久,忽然家里停電了。

  周圍一下陷入一片黑夜讓我有些不安,我在這不合時宜的“抖”了一下,可能這下“抖”再加上他的電話鈴聲讓他瞬間清醒,他大概以為我在害怕什么,他松開托著沙發的那只手過來握住我那只還端著杯子的手,拉起我手的一瞬間在我的唇角輕碰了一下說:“別怕,我在。”然后就接起來電話。

  大概是他助理打來的,跟他匯報了一下第二天的工作安排。我趁著他接電話的功夫甩開那只拉著我的手轉身埋頭在茶幾的暗格里找電卡,找到之后他正好也接完電話了,毫無縫隙的接起我手中的卡走到門外去插卡,一瞬間,家里又亮了起來。

  幸好我今天只開了沙發旁邊的落地臺燈,燈光昏暗,不然他一定會看到我似火一樣被那蜻蜓點水般的曖昧舉動燒紅的臉。

  他靠在門口看了我很久,在我窘迫的不知道該用什么樣的方式緩解這場尷尬的時候他開口了:“那個,我先回去了,明天一早到南京有工作,你也早點休息。”

  我還沒來得及開口,他就拿起衣服開開門,我不知道該不該再留他一下,畢竟,我也不清楚我們現在的關系是不是需要更進一步發展。還是說,請他繼續返回來我們喝掉還剩一點瓶底的酒。

  “我。”他身子已經站在門外,頭沒有回過來的說了一句:“剛才冒失了。晚安。”

  關上門,我一個人呆了很久,電視里的片子已經不再繼續,我回想起剛才那句“大概不需要”的話,仰頭將瓶子里的酒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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