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老人陪著榮言吃過晚飯后離開的,葉玖也一起走了,公司綜藝節(jié)目即將開播的事都得有人處理。
可這一晚注定是熱鬧的,先是榮言的室友謝靜好來過一次,再后來,學校的孔副校長也來了。
只是他來的時候榮言睡著了,葉肆聞沒有叫醒榮言,自作主張帶著孔副校長去了病房外。
幾個人站在樓道里,葉肆聞頎長的身形讓來的對方兩人心里莫名地多了壓力。
孔副校長五十多歲的人,見到葉肆聞態(tài)度也難免變得謹慎。雖然與這個才三十歲左右的年輕人只見過兩次,說過的話也不超過十句,卻也不知道對方究竟用了什么通天手段,讓監(jiān)獄里那被抓的倆人變成了那副可怕的模樣。孔副校長想起昨天在監(jiān)獄看見被打殘的兩人,能在監(jiān)獄里動手傷人,他自認為認識的人里都沒有此能力。這位葉先生,讓他看不透啊。更復雜的是,這位數(shù)學系的研究生家世也不簡單。
這起綁架案是社會團伙作案,且是公安機關兩年來都沒有抓捕到人的拐賣婦女幼童的犯罪團伙,此次抓捕到張亮和王協(xié)兩人后,警方也迅速獲得了其他七個罪犯的重要信息,對整個漢市來說,意義重大,引起了廣泛的關注。只是,A大在這件事的立場上,卻不好拿捏,牽扯到自己的學生被綁架,社會輿論自然更關注學校的安保問題。
不過說到底,雖然榮言是在校門口被綁架,學校理應負主要責任,但也并不全是學校的責任。學校已經(jīng)在宣傳和安保方面做了一年的工作,常態(tài)化的安保措施已經(jīng)讓學校一年里都沒出過什么意外了。他和書記過來抱得也是這個目的,讓榮言極其家人理性面對這件事。
孔副校長態(tài)度嚴肅地開口,“葉先生,我們已經(jīng)跟警察局了解清楚了案件的情況,是罪犯張亮和王協(xié)等人謀劃此次綁架事件,這件事學校負有要則,我代表學校向榮言、葉先生以及榮言家人道歉,是我們學校的疏忽,我們的安保沒有做到位,非常抱歉。”
葉肆聞雙手插在兜里,看著孔副校長,表情如同往日一樣,卻也多了他自己可能都沒在意的冷意,“你們放心,榮言不會怪學校。”
孔副校長和書記聞言立即松了口氣,只是葉肆聞的聲音再傳來,他們額頭上立即就冒汗,感覺如同身在冰冷的寒風中。
“榮言不追究不代表我不計較。上次孔校長來的時候,我記得曾讓助理傳達過我的意思,榮言是貴校的學生,還是個女學生,被綁架的事情對她以后有多大的影響,我相信孔校長不會沒有考慮過。“
孔副校長和書記兩人冷汗涔涔地看著一臉冷漠的葉肆聞,“當然...”
葉肆聞輕笑一聲,雖然眼里溫和,但說出的話卻讓人心里頓生刺骨的冷意,“但據(jù)我了解,最近學校里有不少聲音在傳榮言的事,孔校長是不是忘了做些什么?”
“學校的安保措施不夠才給了歹徒機會,然而現(xiàn)在,你們對流言的疏漏管理可曾想過后果?榮言是貴校研究生,若讓流言毀了她的生活,我不介意多找?guī)讉€律師去讓大家學會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葉肆聞冰冷的聲音如同樓道盡頭灌進來的冷風,讓人不寒而粟。
孔副校長壓下心頭的忐忑,立即回道,“葉先生請放心,學校會盡快出一份通知來說明這件事,一切詆毀的流言學校絕不允許存在。只是,不知道榮言她本人的意思是...”
葉肆聞不溫不火地打斷他,“榮言現(xiàn)在受傷了,一切以養(yǎng)傷為重,等她身體恢復了回到學校再說。”
孔副校長賠笑了一下,對方一切都準備地滴水不漏,“那葉先生,我們這邊通知出來后我再聯(lián)絡您,其他方面,等榮言回到學校再說?”
葉肆聞點點頭。
“那我們就先告辭了。”
葉肆聞將他們送到了電梯口才折身返回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