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至愈回了家,謝母謝父急得在客廳里團團轉。
謝母一看到謝至愈的樣子就急切地問:“姑娘,你這是怎么弄的,怎么這么臟?發生什么了?”
謝至愈怕謝母擔心就搖了搖頭說:“沒事,走石子路的時候摔倒了,對不起媽媽,把你新買的裙子弄臟了。”謝父還有心臟病,她不敢說。
謝母讓謝至愈去洗澡把身上的衣服換下來。
謝至愈把洗手間門鎖上開始哭,她用水一遍遍漱口,嘴里都有血腥味了還沒有停下。
她洗了好幾遍澡,就算那個男人沒碰她的身體,她還是覺得自己臟。
這件事成為了她的心里無法治愈的痛。
她還是照常寫著關于他的日記。
“8月28日/晴/哀:今天看到了江溫北住的出租屋,環境不好,但我無能為力,因為我還沒有成年。他好可憐,我很心疼他,我想在未來多幫助他……”
她沒有把自己的事情寫在上面,這個日記本只要有江溫北就夠了。
……
三天后,謝至愈開學了。她知道江溫北不會來了,她也沒有去操場。
第二天趙穗子還是拉著她去操場上看戰于,戰于已經認識了趙穗子,訓練前還跑過來和她打招呼說話。
戰于長得不錯,桃花眼稍長,鼻子高挺,長相很偏韓國風。
趙穗子和他說:“你長得這么帥,以后可以去當模特。”
戰于笑著沒說話,卻摸了摸趙穗子的頭,頓了頓說:“那你到時候要當我的女朋友支持嗎?”
趙穗子臉通紅,她沒想到表白的竟是自己的男神。
戰于和她說:“我喜歡你,但我不想牽制你,等你高考完了,我們在一起好嗎?”
趙穗子呆呼呼地點了點頭,抱緊了戰于。
謝至愈早就不在那當電燈泡了,她自己一個人默默地走在操場的紅色跑道上。
體育生們身材都很好,但這對謝至愈沒什么吸引力,這片跑道沒有了他的身影已經不那么鮮紅了。
這時之前和江溫北經常在一起的慕逸塵跑過來,氣喘吁吁地說:“江溫北走了,這是他給你的。”
謝至愈打開那張粉紅色的紙,上面是她之前寫的“謝至愈:江溫北,9694482664。”
下面多了一行潦草的字跡,應該是江溫北的。
上面寫著:“謝至愈,好好學習,別像我。你有好的家庭、好的朋友,你本就應該是幸福,別為了我丟掉你的幸福。我走了,別再喜歡我了,你會遇到更好的人的。”
謝至愈看完后眼淚控制不住地溢出,她哭的喘不過氣來,就這么蹲在紅色的跑道上。
慕逸塵看著她,嘆了口氣就走了。
她記得她哭了很久,上課鈴都響了她還沒有起來,就讓她哭個夠吧。
她慢慢地站起來,腿麻了,她咧咧鏘鏘地往前走。
走了一會,她轉過頭來,體育生們健步如飛,她自動加上了第一次見江溫北時他跑步的樣子。
他是里面最帥的,不論是什么顏色頭發時候的他。
她回了教室,俯下身子學習……
后來啊,謝至愈每天都更加努力地學習,一句話也不說。
上次有人開玩笑地和慕逸塵說:“你知道不?高三文科一班有個書呆子美女,天天學習也不說話,可真夠美女路子野的。”
慕逸塵知道,那個女生在等那一天見到他的男孩子,她想幫助他。
可能這個世上只有慕逸塵知道,她沒有這個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