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薄紗窗簾灑進臥室，趙小玉蜷縮在被子里的身影顯得格外嬌小。我輕手輕腳地起身，卻還是驚動了她。她迷迷糊糊地伸手拽住我的衣角，眼睛都沒睜開：“再睡五分鐘...“

　　聲音里帶著濃濃的睡意，尾音拖得長長的，像只撒嬌的貓。我忍不住俯身親了親她的額頭，她皺起鼻子，把臉更深地埋進枕頭里，只露出一撮翹起的頭發。

　　廚房里，咖啡機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響。我正煎著雞蛋，突然一雙手從背后環住我的腰。趙小玉把臉貼在我背上，聲音悶悶的：“好香...“

　　她穿著我的襯衫，下擺剛好遮住大腿，光腳踩在地板上。我轉身把咖啡遞給她，她接過來抿了一口，立刻皺起臉：“好苦！“卻還是又喝了一大口。

　　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來，給她鍍上一層毛茸茸的金邊。她踮腳去夠櫥柜里的杯子，襯衫下擺隨著動作上移，露出腰間若隱若現的疤痕。我伸手幫她拿下杯子，她順勢靠進我懷里，打了個哈欠：“今天周末...“

　　語氣里滿是暗示。我笑著親了親她的發頂：“知道了，再陪你睡會兒。“

　　午后的陽光懶洋洋地灑在客廳地毯上，趙小玉盤腿坐在地上，面前攤著案件資料。她咬著筆帽，眉頭微蹙，時不時在筆記本上寫幾筆。

　　我端著水果走過去，她頭也不抬地張嘴：“啊——“

　　我喂了她一塊蘋果，她嚼著嚼著突然停下，指著資料上的某處：“你看這個時間線是不是有問題？“

　　陽光照在她的側臉上，能看清她鼻梁上幾顆幾乎透明的小雀斑。我湊近看時，她突然轉頭，嘴唇不小心擦過我的臉頰。我們都愣住了，她的耳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

　　“專心看資料！“她兇巴巴地說，卻掩飾不住嘴角的笑意。

　　窗外傳來孩子們的嬉鬧聲，她放下筆，伸了個懶腰。T恤隨著動作上移，露出腰間那道已經淡化的疤痕。我伸手輕輕撫過，她抓住我的手腕：“早就不疼了。“

　　卻還是順勢靠進我懷里，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看資料。陽光透過她的發絲，在我手上投下細碎的光影。她身上淡淡的橙花香氣混合著陽光的味道，讓人昏昏欲睡。

　　“不許睡。“她捏了捏我的鼻子，“幫我分析案情。“

　　語氣嚴肅，眼睛里卻盛滿笑意。

　　暴雨突至時，我們剛吃完晚飯。趙小玉赤腳跑到窗前關窗戶，雨點打濕了她的睡衣下擺。一道閃電劃過，她驚得往后一退，正好撞進我懷里。

　　“怕打雷？“我笑著問。

　　她嘴硬：“才沒有！“卻在下一次雷聲響起時縮了縮脖子。

　　我們窩在沙發上看電影，她整個人蜷在我懷里，腳趾因為空調太冷而微微發涼。我握住她的腳踝想幫她暖暖，她癢得直躲：“放手！“

　　打鬧間，她的睡衣扣子崩開兩顆，露出鎖骨下方的紋身——日期，是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日子。我愣住了，她順著我的視線低頭，隨即慌亂地拉好衣領：“看什么看！“

　　電影里正放到煽情部分，她假裝被劇情吸引，但我看見她睫毛上掛著細小的淚珠。窗外雨聲漸大，她往我懷里鉆了鉆，聲音悶悶的：“以后每個下雨天都要陪我...“

　　我收緊手臂，在她發頂落下一個吻：“好。“

　　浴室里水汽氤氳，趙小玉背對著我擦頭發，后腰上的傷疤在霧氣中若隱若現。那是三年前那次任務留下的，像一條猙獰的蜈蚣，盤踞在她白皙的皮膚上。

　　我伸手輕輕撫過，她動作頓了一下，但沒有躲開。“丑死了...“她小聲嘟囔。

　　“不丑。“我接過毛巾幫她擦頭發，“這是你的勛章。“

　　她轉身面對我，水珠順著她的鎖骨滑落。浴室昏黃的燈光下，我能看清她身上每一道傷痕——左肩的槍傷，腰間的刀疤，手腕上的勒痕...每一道都是一個故事，一段回憶。

　　她突然抓住我的手，按在她心口的位置：“這里也有一道。“

　　掌心下是她有力的心跳，我明白她說的是看不見的傷。她踮腳親了親我的下巴：“不過現在不疼了。“

　　水珠從她的發梢滴落，在地板上濺起小小的水花。霧氣中，她的眼睛亮得驚人，像是盛滿了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