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來已是三個月后,沈陽的事務并不順利,甚至有可能請公司的法務出面。回來一則是匯報工作,二則是想那個身影,他有時嘲笑自己像個變態的偷窺者,窺探她的生活。
秋海故意定了下午三點半到達的飛機,這個時間不用回公司,他直接去了沈云家樓下,只是窗前沒有倩影,甚至他剛到時有一會兒天暗了,屋里都沒開燈,當外面已經全黑了時屋里才開了一盞燈,一個男人的身影在窗邊也像沈云那樣眺望遠方的星空。
秋海瞬間想,她是回娘家了?她最牽掛母親。他在她家樓洞口對面的公園找了健身器材坐下,確保綠化植被能將他擋住,但不影響他觀看樓洞里的一舉一動。直到等到11點多,那燈滅了,亦不見她的身影。
他又開始自嘲,懊惱自己癡傻的行為。連夜回了t市。沈陽的事務特別纏身,一晃又是兩個月,已經是初冬了,他周六早晨六點便開車出發了,八點多到達她家樓下,從駕駛座下來,謹慎的到后排坐下,仔細觀察樓洞里進進出出的人,可是整整一天不見她,連垃圾都是那男人下來扔的。晚上仍不見她的身影,第二天亦是空等一場。
他知道她在銀行上班,周一他沒有回公司,一早便將車停在銀行門口,但始終未見她來。他急了,進去隨便叫了號,四處張望,怕是今天沒開車?他心里安慰自己,又埋怨他的男人粗心自私,應該將車讓給她,這樣她早晨的時間能寬裕些。
等叫到他的號碼,他坐下跟柜員說:“請麻煩幫我辦張卡。”
見那柜員仔細核對他的身份證,他不著痕跡的問:“你們這里之前有個叫沈云的業務員,怎么沒見她?”
“您是她的老客戶?她辭職了,兩個月沒來上班了。”
“那您有她聯系方式嗎?能聯系上她嗎?”
他又追加一句:“我是她t大的同學,還有些別的事想請教她。”那柜員見他語氣誠懇便報了手機號給他。
回到車里,他打開存著的號碼,激動的想打過去,可就是不敢按那綠色的按鈕,一狠心撥出去:“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李秋海狠狠的將手砸在方向盤上,他似乎想起來5年前,她畢業時的不辭而別,以及后來絕情的換了號碼,在他的世界消失,兜兜轉轉他們始終在原點。秋海一瞬間覺得世界里都是灰白,像無聲的電影。以前的一幕幕皆上心頭。
秋海偷偷去了她媽媽家附近暗暗觀察,沈云的媽媽比5年前老了很多,他不敢上前去相認,因為可怕的習慣,她怕媽媽知道她戀愛,所以他也覺得自己見不得光。
李秋海發現沈媽媽也是自己一人居住,并沒有沈云的痕跡。他內心的疤痕似乎像被一只手無情的撕裂,滲著心痛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