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嫂子
“砰砰砰?!?p> “好了!”
院子里一幫人圍攻李淵,這是他自愿的,剛剛突破到八級,想檢驗一下自己的實力。
八級武者還是沒有脫離普通人的范疇,只是力量更大,速度更快,和梁義一比還差一大截。
其實李淵對術(shù)士特別好奇,詛咒,各種稀奇古怪的術(shù)式,都特別神奇。
可惜術(shù)士比武者更稀缺,一來天賦問題,二來是術(shù)士都敝帚自珍,上的了臺面的術(shù)士都有后臺。
這幾天李淵越發(fā)自在,梁義白天不在,他也沒必要時時刻刻都裝傻充愣。
忙活了一天,李淵回家就看到家里多出了一個人,還是女人,長的頗有姿色,妖嬈嫵媚。
李淵面無表情地盯著她,女人剛開始還笑魘如花的,漸漸的就笑不出來了,實在是李淵的樣子越來越唬人了,就像普通人會懼怕瘋子一樣。
女人僵硬地開口道:
“梁義出去買酒去了,一會兒就回來,你等等?!?p> 李淵看她害怕的樣子,廢好大力氣才忍住不讓自己笑出來,內(nèi)心一動,決定好好涮涮這個小娘皮。
隨后他像聽不見女人說話一樣,死死地盯著女人。
女人看到他的眼神,下意識緊了緊衣服,越來越害怕,又不敢輕舉妄動,誰知道眼前這個腦子不好的人會做出什么?只能祈禱梁義快點回來。
兩人就這么僵持著,直到梁義回來。
梁義兩手滿滿,全是好酒好菜,看到李淵站著不動,說道:
“進(jìn)去啊,愣著干什么?”
女人聽到梁義的聲音,一下就繃不住了,一頭扎進(jìn)梁義懷里,嗚嗚的哭了起來,那個我見猶憐的勁兒,嘖嘖。
梁義一邊安撫著女人一邊埋怨地瞪了一眼李淵。
李淵看他的狀態(tài)就知道他暫時應(yīng)該沒事了。
兩人擺好桌子,梁義一手摟著女人,一手舉著杯,說道:
“李淵,這是玉兒,以后就是你嫂子了?!?p> 李淵點頭叫了一聲:“嫂子?!?p> 隨后梁義講了講兩人是如何結(jié)識的,他如何如何愛她之類的話。
李淵聽了一些也明白了,心里一陣膩歪,兩人是從青樓結(jié)識的,這幾天梁義每天都在青樓廝混,這個玉兒就是專門陪他的,日久生情而已,什么愛不愛的?不就是饞人家身子么?下賤!
酒足飯飽后,李淵其實想搬出去給兩人騰地方,但偏偏他不能主動開口,憨批哪懂這些道道兒?
晚上,李淵修煉完打算睡覺,卻聽到隔壁傳來一陣靡靡之音,
“你干什么?”
“嘿嘿,你說呢?”
“你輕點兒~有人~”
“嘿嘿,沒事,那傻小子什么也不知道。”
“不要~別這樣~羞死人了~”
“哈哈,我就喜歡看你這欲拒還迎的樣子。”
“討厭~你壞死了~”
“還有更壞的,要不要看看?”
隨后就是一陣嗯嗯啊啊的聲音,李淵看著孤零零的床,暗罵道:
“畜牲!梁義啊梁義,沒想到你還有這調(diào)調(diào)?你是真狗?。 ?p> 李淵只能繼續(xù)修煉,這怎么可能睡著?他也是血氣方剛的小伙子。
半個小時后伴隨一聲尖叫,隔壁終于消停了,李淵沒著急等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真消停了,才上床睡覺,他主要怕梁義來了興致,再來個梅開二度。
第二天一早,梁義精神抖擻的出來,裝扮也變了,一身勁裝,更顯其威武。
梁義漸漸開始接管起了錢莊的生意,李淵也沒什么怨氣,這樣更好,修煉的時間更多了,他是真不愿意管這些生意。
就這樣平靜的過了幾天,李淵每晚都要聽隔壁穿著拖鞋跑步的聲音,而且越發(fā)過分。
兩人好像發(fā)現(xiàn)了其中的奧妙,越來越肆無忌憚,之前還刻意壓低聲音,現(xiàn)在?不能說,不能說。
這天李淵實在忍受不了了,晚上回家當(dāng)著兩人面說道:
“大哥,要不你和嫂子買個蚊帳吧,這每天睡覺之前拍蚊子哪能行?關(guān)鍵你拍了也不管用啊,看把嫂子叮的,嗷嗷直叫?!?p> 玉兒滿臉羞紅,目光一閃,瞥了一眼李淵,梁義表情尷尬道:“嗯……你說的對,買蚊帳,對,得買蚊帳?!?p> 經(jīng)過李淵提醒后,兩人可算收斂了一些,但停是不可能停的,根本停不住,其中滋味,不足為外人道也。
……
這天,梁義正在和李淵查賬,唐遠(yuǎn)山悠哉悠哉地過來了,沒說什么,隨便問了兩句生意就離開了。
但兩人都知道,這是他等不及了,想讓梁義快點動手。
梁義笑容慢慢收斂,對著李淵說道:
“這幾天,你先守著錢莊,我出去把王老六他哥那件事辦了?!?p> 李淵問道:“不需要我?guī)兔???p> 梁義搖頭道:“這次不一樣,我自己去就行,晚上我就不回去了,你和你嫂子說一聲,就說我出門辦事,用不了多長時間?!?p> 李淵點頭不在說什么。
晚上李淵獨自回到家,飯菜已經(jīng)做好,他覺得家里有個女人還算不錯,起碼飯菜不用自己做。
玉兒看見李淵是自己回來的問道:“你大哥呢?”
李淵回道:“大哥出去辦點事,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p> 玉兒眼珠一轉(zhuǎn),風(fēng)情萬種地坐到李淵對面,眼神直勾勾地盯著李淵,語氣魅惑道:
“嫂子那屋蚊子太多了,要不要來嫂子房間給嫂子拍拍蚊子?”
一邊說著一邊用腳背摩擦李淵小腿,并逐漸往上摩挲。
李淵表情似笑非笑道:
“你瘋了?”
玉兒挑了挑眉,笑道:
“呵呵,我就知道你是裝的,還拍蚊子?我呢,也不管你有什么目的,我只要錢,五千兩銀子。”
李淵心想好家伙,開口就是五千兩?折合成人民幣得有一百萬,不說大燕國,就是放到前世也不是小數(shù)目,他怎么可能有?
不過李淵還是點頭答應(yīng),說道:“沒問題,但你也知道五千兩銀子不是小數(shù)目,我需要時間?!?p> “多久?”
“半年。”
“太久了?!?p> “不久,這已經(jīng)是最快了?!?p> 玉兒看著李淵想了想,也知道五千兩確實不是小數(shù)目,猶豫了一會兒,點頭道:
“成交,你是聰明人,應(yīng)該知道怎么做。”
李淵點頭,淡定道:“不用管我,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p> 玉兒展顏一笑,嫵媚道:
“呵呵,真男人,要不是你大哥最近要我要的太多了,我還真想和你發(fā)生點什么,不過來日方長,今晚要是實在憋不住可以來找嫂子,嫂子勉為其難用嘴幫幫你,呵呵。”
說完轉(zhuǎn)身離去,李淵的臉一點一點變得陰沉下來,他起了殺心。
不過現(xiàn)在不能動手,梁義不在,殺了她算怎么回事?讓梁義怎么想?自己好不容易做到他的心腹,還有不到一年就可以解除詛咒,這段時間,他不想有任何變故發(fā)生。
李淵現(xiàn)在只能等,等梁義回來,在想辦法。
……
一天后,梁義回來了,表情有些陰沉,李淵不知道他成功沒有,問道:
“怎么樣?”
梁義面色凝重地說道:
“辦完了?!?p> 李淵沒在多問,辦完了就好,至于為什么面色凝重,不必知道。
這次殺人對梁義來說特別簡單,他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王老六他哥叫王林,在衙門就是個師爺?shù)南聦伲綍r就是打打雜,抄抄案子啥的,可有可無的小角色。
但就這么個小角色也沒人敢招惹,打狗還得看主人呢,畢竟是衙門里當(dāng)差的。
梁義在他回家的路上,離很遠(yuǎn)丟個石子就殺了,至于王老六,他哥死了他就什么也不是了。
梁義之所以面色沉重,就是因為他還是不習(xí)慣殺人,這種無冤無仇的殺人讓他愧疚。
回到家喝了很多酒,然后直接倒頭大睡。
李淵不知道他的心理活動,只以為是中途出了變故,才會這樣。
第二天,官府出動,挨家挨戶搜查,力度非常大,這樣的場面讓梁義的心理壓力更大了。
每天借酒消愁,李淵越發(fā)懷疑,按理說如果真有什么破綻,官府不會這么大張旗鼓的搜查。
既然這么搜查就說明只是做做樣子,那梁義為什么這樣?
李淵壓根兒沒往梁義因為殺人出了心理問題方面去想,誰能想到干他們這行的會恐懼殺人?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搜查的力度依舊沒有減弱,這天晚上發(fā)生了一件,李淵做夢都沒想到的事。
除了剛開始幾天,后來兩人每晚都要拍蚊子,玉兒看穿了李淵的真面目后,更放肆了,想是特意喊給李淵聽一樣。
梁義心里藏著事,運動就是為了發(fā)泄,所以也沒有發(fā)現(xiàn)玉兒的異常。
這天晚上,兩人照例拍完蚊子,李淵和平時一樣,等兩人結(jié)束后才上床睡覺。
半夜突然聽到一陣大喊,
“陳彪,王林,你倆別過來!我不是故意要殺你倆的,我也是身不由己,唐遠(yuǎn)山逼我這么干的,你倆找他去好不好?”
李淵瞬間清醒,一腳踹開梁義的房門,映入眼簾的是玉兒驚恐的樣子,梁義還沒醒,在床上躺著,雙手虛空推搡著。
看見這一幕,李淵眼里迸發(fā)出強烈的殺機,不過轉(zhuǎn)瞬散去,慢慢走到梁義窗前,沒去管玉兒,叫醒梁義。
梁義迷迷糊糊地醒來,身上全是汗水,可見他嚇得不輕,看到梁義清醒,李淵平靜道:
“老大,你做噩夢了?!?p> 梁義瞳孔一縮,轉(zhuǎn)頭看向玉兒,玉兒臉色驚恐,梁義知道完了。
看著玉兒驚恐的樣子,梁義溫柔道:
“玉兒,你不會說出去吧?”
玉兒一個激靈,急忙回道:
“不會,絕對不會,我什么也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梁義滿意地點點頭,轉(zhuǎn)頭看向李淵,說道:
“沒事了,玉兒還是可以相信的,她絕對不會出賣我的,回去睡覺吧?!?p> 李淵什么也沒說,轉(zhuǎn)身離開,這時候他什么話也不能說,玉兒就在旁邊,在魚死網(wǎng)破,就不值當(dāng)了。

愛叫喚的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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