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蘇逸晟在特刑局分開后,徐記立刻馬不停蹄的給簫十三報信去了。
“我怎么不明白你在說什么?”簫十三一臉疑惑的望著徐記。
徐記琢磨了一會又跟簫十三說道:“蘇逸晟有問題,HL命案也有問題。”
簫十三仍不解,HL命案不是什么大案,就算有問題也不至于讓徐記急成這樣,另外,蘇逸晟是有些古怪,但看徐記的樣子怎么跟撞鬼似的。
徐記告訴簫十三,他隱隱覺得HL命案的背后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甚至懷疑蘇逸晟是君不言截案的幌子。
簫十三問道:“有證據嗎?”
徐記搖頭,然后跟簫十三又提及今天在安華醫院見金嘉文主治醫生時,蘇逸晟詢問燒傷外科的王大夫燒傷外科還有沒有一位姓何的大夫,當時王大夫很肯定的告訴蘇逸晟沒有,更奇怪的是,今天和蘇逸晟的這一路,徐記總感覺蘇逸晟好像很清楚HL命案的經過。
但是HL命案發生后,七組根本不清楚中間的細節,就算卷宗也只寫了個大概,連他和簫十三也是因為蘇逸晟突然截案才對HL命案有些上心。
所以徐記才懷疑HL命案是君不言利用蘇逸晟截案作的幌子。
聽完徐記的分析,簫十三雖然也曾懷疑過,但若真是君不言利用蘇逸晟截案這點其實根本說不過去,痕跡太明顯了,不是君不言的做派,再者,HL命案的兇手三組基本已經確認,之所以遲遲沒有破案,是因為這是簫十三給新手練手的案子,況且HL命案的背后并沒有可疑之處。
“這不符合邏輯。”簫十三告訴徐記。
徐記何嘗不知這不符合邏輯,但就是有一種感覺在告訴他這事沒這么簡單。
同一時間回到七組的蘇逸晟,正跟易書云聊昨天叫他調查的事。
只見易書云從抽屜里拿出一張復印件遞給蘇逸晟,蘇逸晟大概看了一眼難得贊許的跟易書云說,你這什么前前女友的還真不賴啊。
聽到這話易書云一臉吃驚,“少爺,你這真是千里眼順風耳啊,我這點破事你都知道,難怪你讓我幫你查。”
“你看過嗎?”
易書云道:“看過啊。”
“沒什么要跟我說的。”
易書云不解,“說什么。”
蘇逸晟指了指復印件上墨先生的人名章,“你就不好奇。”
易書云樂呵呵的笑道:“嗨,我當什么呢,你們家的事我真不敢好奇。”說罷,又問蘇逸晟還有沒有什么要讓他跑腿的。
蘇逸晟告訴他暫時沒有,然后把復印件對折放進了自己的抽屜。
臨近下班的時候,蘇逸晟忽然問易書云清不清楚簫十三平時都愛吃什么,易書云一臉詫異的看著他,想著若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那就是蘇逸晟出了問題。
蘇逸晟見易書云久久沒有應他,遂繼續問道:“你到底知不知道?”
易書云這才回過神來,確定不是自己耳朵的問題,“我...真不知道。”
蘇逸晟什么也沒說,從抽屜里拿出對折的復印件離開了辦公室。
就在簫十三和徐記正打算下班的時候,蘇逸晟的突然到來讓二人更有些看不明白。
簫十三示意徐記在外面等他,然后讓蘇逸晟隨意坐。
誰知蘇逸晟直接走到簫十三的桌前,拿出對折的復印件遞給簫十三,“還請簫組長幫我個忙。”
簫十三一臉疑惑的接過蘇逸晟遞來的復印件,打開看了不到半分鐘的時間又還給了蘇逸晟,“蘇少爺,我覺得你找錯人了。”
蘇逸晟隨手拉過椅子坐下,“我還什么都沒說,您怎么就覺得我找錯人了。”
簫十三笑道:“君不言的事,只有君不言自己能做。”
蘇逸晟認可的點點頭,然后繼續問道:“簫家難道就從來沒有調查過君不言嗎?”
“你什么意思!”簫十三的臉色忽變,雙目犀利的盯著蘇逸晟。
蘇逸晟的身子往前傾了傾,“不用搞這么緊張,只是想請你幫個忙而已。”
“幫忙?”簫十三心里怎么覺得這小子是來找茬的。
只見蘇逸晟把復印件攤平擺在桌上,“我想知道,我叔為什么要給他做擔保。”
“我說了,你找錯人了。”簫十三答道。
蘇逸晟有的是耐心與他耗,今天若簫十三不能給他一個滿意的答復他定讓他走不出特刑局的大門。
“為什么我叔要給這個日本人做擔保?”語氣加重,隱隱中透著一股威脅,誰知簫十三毫不在意的冷聲道:“我奉勸你一句,別把自己看的太重。”
蘇逸晟把桌上的復印件重重的推到簫十三的身前,“你打算裝到什么時候?”
簫十三雙眉一皺,眼神中略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觸動,隨后道:“蘇逸晟,君不言和蕭家向來井水不犯河水,若再找茬,別怪我不客氣。”瘦削的臉頰上肌肉微微抽動了數下,二人雙目間的對視,如同角斗士力量的角逐,一觸即發。
蘇逸晟不想在這個時候和簫十三發生任何的沖突,他需要簫十三的幫助而不是與他為敵。
“簫隊,我不是來打架的。”蘇逸晟說完率先放下姿態,語氣誠懇的與簫十三說到。
誰知簫十三身子仍舊緊繃,完全不信任蘇逸晟表現的誠懇。
蘇逸晟道:“簫隊,這個人對我個人而言至關重要。”
“你可以自己查。”簫十三目不轉睛的盯著蘇逸晟,仿佛要從這張表現誠懇的臉上挖出潛藏在面具背后的蛛絲馬跡。
他不會輕易相信蘇逸晟,因為眼前的這個人根本就不是他所認知的蘇逸晟。
“如果我有這個本事何必找你。”
簫十三開始失去耐心,“就算要我幫你,總得讓我知道為什么幫你?”
“因為你我都可能被君不言玩弄于鼓掌之中。”
此話一出,簫十三仿佛看見怪物一般緊緊盯著蘇逸晟,過了半響,仍舊無法理解蘇逸晟這句話的含義,什么叫他們都被君不言玩弄于鼓掌之中。
他只覺腦中一片空白,這句話的震撼力簡直像在他的身體里掀起了一場狂風暴雨。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蘇逸晟告訴簫十三,HL命案并不是他們看到的這么簡單。
這話與徐記今日和自己說的一樣,但這個案子在調查過程中并沒有發現任何不妥,且蘇逸晟接手案子不過短短幾日,莫非他之前就發現了什么,所以才截了這個案子,而不是如徐記說的君不言利用蘇逸晟作為幌子。
看簫十三神情的變化,說明在這場夢中簫十三和其他人一樣都受到了影響,但蘇逸晟已經沒有選擇,他必須要知道HL命案背后到底是什么,如今除了簫十三恐怕已經沒人能夠幫他。
“我不知道該怎么跟你解釋這件事,但希望你相信我。”
簫十三戒備的看著坐在他對面的蘇逸晟,在思索了很久以后對蘇逸晟說道:“徐記跟我說你對這個案子似乎了如指掌。”
蘇逸晟答道:“是我們了如指掌。”
簫十三誤以為蘇逸晟已經知道他們私下里其實一直在調查他,遂點了點頭,在考慮了片刻后決定告訴蘇逸晟,不過在告訴蘇逸晟之前,簫十三還有一個問題需要蘇逸晟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為什么要背叛君不言?”
背叛!蘇逸晟笑道:“我何時說過我背叛君不言?”
“你如今找我不正是在背叛君不言嗎?”
蘇逸晟面無表情道:“我只是個無關重要的養子,何來背叛一說。”
簫十三突然覺得有趣起來,若是墨先生和韓慕言知道自己辛苦培養的人在背后調查他們,真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罷了,君不言的內斗于蕭家而言也是件好事,更何況這還是君不言耗盡心血培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