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克站在獻血中心三樓的走廊上,手里攥著那份偽造的“遺傳性高鐵血紅蛋白癥“報告。他的指節因用力而發白,喉嚨發緊。
“史密斯醫生,“他敲響了上級辦公室的門,聲音比平時高了半個調,“關于上周那個異常血液樣本,我有些發現...“
辦公桌后的主任抬起頭,眼神里閃過一絲異樣:“哦?潘神大人今早已經親自接管這個案例了。“他指了指墻上新貼的封條,“所有相關資料都移交到長島特別實驗室了。“
邁克的心臟猛地一沉。他機械地點點頭,退出了辦公室。走廊的監控攝像頭無聲地轉動著,仿佛在嘲笑他的徒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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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島特別實驗室的觀察室內,潘神大人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控制臺。單向玻璃另一側,那個自稱“杰克“的男人正被特制的鈦銀合金鐐銬固定在審訊椅上。令人不安的是,他看起來太過放松了——就像被關在籠子里的猛獸確信自己隨時能破籠而出。
“血液分析報告。“潘神大人頭也不回地問道。
身后的研究員遞過全息平板:“血紅蛋白完全異變,含有大量硫代金屬蛋白復合物。最異常的是他的血小板活性是正常人類的37倍。“
潘神大人紫紅色的眼眸微微瞇起。他按下通話鍵,聲音溫和得近乎危險:“杰克先生,能解釋下為什么一個非人類要主動去獻血站獻血嗎?“
審訊室里的男人抬起頭,琥珀色的瞳孔在強光下收縮成一條細線:“也許我想做點公益?“
“有趣。“潘神大人調出監控錄像,畫面顯示杰克在獻血站登記時熟練地填寫表格,“你用了假身份,卻特意留下真實的血液樣本。“他切換畫面,顯示藍色血液在紫外線下的熒光反應,“這種自相矛盾的行為,讓我很好奇你的真實目的。“
杰克突然前傾身體,鐐銬發出刺耳的摩擦聲:“也許我在找人。“他的聲音突然變得低沉,“一個被你們血族帶走的孩子。“
潘神大人按下某個隱藏按鈕,審訊室的燈光突然變成刺眼的紫外光。杰克只是瞇了瞇眼,皮膚沒有任何不良反應。
“不怕光,不飲鮮血,偽裝成人類去獻血站,有超越人類的力量...“潘神大人關閉紫外線燈,調出東區監控,畫面里杰克抱著昏迷女孩的速度達到每小時80公里,“告訴我,什么樣的'新型吸血鬼'會去救人類小孩?告訴我,什么樣的存在會這么做?“
“普通人類的肌肉組織承受不了這種加速度。“潘神大人指尖輕敲控制臺,“除非......“
“除非什么?“杰克突然咧嘴一笑,露出犬齒,“你們現在改行拍科幻片了?“
監控設備突然發出刺耳的電流雜音。潘神大人敏銳地注意到,每次電路異常時,杰克頸部的靜脈都會浮現出奇特的藍色紋路。
“一天。“潘神大人突然起身,“給你一天考慮是否配合研究。否則......“他意有所指地看向天花板角落新安裝的監控探頭,“會有更激進的研究團隊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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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爾肯的空中要塞大堂,十三面全息屏幕懸浮在圓形大廳中央,每塊屏幕都顯示著不同的監控畫面:潘神大人離開實驗室、杰克在審訊室反復測試鐐銬承重......
“老狐貍起疑心了。“多爾肯把玩著小刀,“明晚的'停電事故'準備得如何?“
穿著戰術裝備的吸血鬼指揮官咧嘴一笑:“足夠讓那小子消失91秒。“
香取千代突然湊近某塊屏幕:“放大這個畫面......那手腕上的紋身是不是......“
多爾肯的瞳孔驟然收縮。放大三十倍的畫面上,隱約可見杰克左腕內側有個模糊的月亮符號。
“南極最后那一批!“多爾肯的聲音第一次出現波動,“準備交通工具!我要過去看看——“
與此同時,長島特別實驗的審訊室里,杰克正對著攝像頭做割喉手勢。而他的鐐銬,不知何時已斷成兩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