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之中,朝廷自收到越州叛亂的消息,就在朝堂上爭論不休,如此過了三天,還未做出任何決策。
勤政殿,早朝正在進行。
兵部尚書李大人憤憤地說:“皇上,越州不能再拖了,必須出兵平定。”
楊乂還未說話,宋國公又站出來說:“皇上,臣復議。”
“可有其他看法?”楊乂不是很著急,他本就覺得越州可有可無,當時也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信了賈佳的話,可是這么多年毫無音訊,他已不感興趣。
“父皇,越州的軍隊雖說是反叛了,但也有些不同,宣武將軍死了,他的副將陳放統領著越州軍隊,并沒有攻打其他地區,反而對越州境內的流寇進行打擊。兒臣以為可以招安。”三皇子楊偲說到。
賈佳說:“三皇子說的有道理,但是要拿什么招安呢?據臣所知,越州軍隊極其忠于將軍,恐怕是要報仇。”
殿內的大臣交頭接耳,小聲討論,有些事情他們知道,但是不敢明說。
“皇上,招安能減少兵戈,確是可行之策。據越州知府報,魏志遠和德陽郡主要挾他設宴,借此機會殺死了宣武將軍。”
楊乂并沒有將魏志遠和趙琰的刺殺任務告訴任何人,有蕭尋多次不聽命令的事情在先,朝中大多人也都猜是蕭尋有了異心。
“蕭尋此前多次違抗皇命,恐怕早就有反叛的心思,現在陰差陽錯,死了也好!”
“話雖如此,可越州如今是亂了。”
朝堂上大臣你一言我一語,吵得不可開交,但是總體還是認為蕭尋“罪有應得”,而魏志遠和趙琰這兩個奸夫淫婦,也要押回京。
魏志遠的父親魏安心里大驚,不敢說話。
右僉督御史說:“皇上,當務之急還是平定越州,待魏志遠回到京城之后,再做懲罰。”
楊乂點頭,說:“此事等魏志遠和趙琰回京再議。”他到底還是沒把刺殺的事說出來,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對國事有些倦了。
太子楊闌有些話想說,但是又覺得不妥,他只是保持沉默,最終楊乂還是派楊偲去招安。
魏安一下朝顧不上那么多,就去拜訪了三皇子。
楊偲早就料到他會來,“魏大人有話直說就行。”
“三皇子,臣懇求您能保住我兒性命。”說完他跪下,豁出去了,他只剩下這么一個兒子了。
楊偲伸手去拉他,“魏大人,不必如此,本皇子會保他的。”
“謝謝三皇子,臣感激不盡。”
“魏大人言重了。”楊偲心里盤算著,魏志遠目前還沒主動給朝廷傳遞消息,也不知是不是畏罪潛逃了,他口頭應了賣了個人情,多了一個幫手,劃算。
楊乂下了朝,無心政事,直接去了俞琪的明月閣。
“這本棋譜一點用也沒有!”俞琪把書扔在地上,對一旁認真看書的計緣說,“道長,和我下一局吧!”
計緣很無奈,他實在不想和這位貴妃有任何牽扯,他給自己推算了一卦,和這位貴妃有交集了,不會有好下場。但是在皇宮里,他沒地躲避。
“唉,這掌燈真好看。”俞琪已經習慣了道長的沉默,自顧自說起來,“你不說話我就拿走了。”
“道長~”
“你干什么!”計緣滿臉通紅,這個女人竟然貼在他的身上。
“沒干什么啊。”俞琪覺得有點好玩,“誰叫你無視我的。”剛剛她只不過離他近了些。
“還請貴妃自重。”計緣走了,他不能和她單獨在一起,奈何觀星樓這個寶塔建筑里面沒有任何隔間,他只好去了頂層。
俞琪看著計緣慌忙離開的背影,笑了,是時候回去了。
楊乂到的時候,俞琪剛從觀星樓計道長那里回來,她覺得無聊,就會去那里看會書,下下棋,雖然計緣大多時候都當她不存在,但是她能感覺到他的存在,不論什么時候她想見他,他都在那里,這是楊乂無法做到的。
“愛妃在做什么呢?”
“皇上,今天得空了?”俞琪微微笑,“臣妾今天去觀星樓了,上次道長驅夢魘很有效果,臣妾就想多請教一些。”
“道長確實有些本事,愛妃身體不舒服也要去看看太醫。”
“臣妾知道了。”俞琪笑著攀上楊乂的胳膊,笑著說:“皇上今天又什么煩心事嗎?”
“不過是越州的事罷了。”
“都是那些大臣只會嘴上說說,辦事能力不行,不是皇上的錯。”她挽著皇帝走到明月閣頂樓,“皇上,今天就陪臣妾吧。”
“朕就是來陪琪兒的。”楊乂笑著抱住俞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