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十二日,楊吉貞在群臣擁護之下登基為帝。
楊吉貞是否愿意為帝?是庸是才,大臣們不在意,他們只是需要一個皇帝。百姓們不在意,他們終日為生活奔波,為安危憂慮,他們只知道有皇帝,不在乎誰是皇帝。
新皇的登基確實讓京城有了表面的和諧,群臣上朝,議會,一如往常。
但是平定叛亂的事情不得不面對,宋慶和魏志遠被封為平亂將軍,魏志遠在外去攻打叛軍,而宋慶則守護京城。
楊吉貞不過二十四歲,正是年輕,而立之年已經成婚,現已有兩個女兒。
一家人從普通老百姓變成了皇帝,普通人恐怕是做夢都不敢這樣的,但是他楊吉貞不同,他是玄宗的兒子。
這些人來找他,他在心里惦念了一下,爽快地答應了,榮華富貴,誰不想要呢?
二月十八日,梁州裴溯裴成信的叛軍已經到了京畿地帶。宋慶全面戒備,還是覺得有信心守住。
楊吉貞倒是不在意,他正想給自己的兩個女兒封個公主,若是能多幾個貌美的妃子能多個兒子也好。
“你想什么呢?”新任皇后許寄奴對出神的楊吉貞說,叫陛下,皇上她還真有些不習慣。當初嫁給她也是父母之命,這些年過得也還行,也沒指望他有什么大作為,倒是沒想到一下就成了皇帝。
楊吉貞回了神,說:“如今如意和意如都貴為公主的了,朕在想要給兩人改個高貴些的名字。”
“這有必要嗎?”許寄奴有些不理解,如果是這樣,豈不是要先改掉她自己的名,寄奴,就是寄養在別人家的孩子了,她從小就寄樣在姨父姨母家,沒有名字,只是寄奴這樣叫著。
她扯開話題,“皇上就不用處理國事嗎?”
楊吉貞有些生氣,“朕現在不過就是個傀儡,他們做什么事都是先定好了到我面前做做樣子。”
許寄奴沒說話了,丈夫的喜悅她無法感受。
宋國公府,一些大臣正在商議對戰事宜。
鄭銘邛說:“在下覺得不如調回魏志遠,和宋慶來個前后夾擊,拿下叛軍。”
兵部李大人接話,“這魏志遠已經走了多日,折回恐怕來不及。”
“京畿地區共有將士十五萬,而對手裴溯只有五萬人馬,他們從梁州遠來,裝備補給都不如我們,不用調回魏志遠也有八成的勝算。”
其他人沒怎么說話,還是要宋慶加強戒備,做好京城防御。
殷督察史在家里稱病,沒去商議了,自從楊賢推舉了楊吉貞,他就一直難以釋懷,這到手的鴨子都給飛了。
殷惜玉安慰父親,“爹,你可不能在這時候慪氣,萬一日后新皇穩了,記你一本就不好了。”
“爹就是氣不過楊賢!”惡狠狠地說完,又補充到,“不過這楊吉貞可是一點權利也沒有。”
“你別看朝中大臣們都一致擁護他,只是形式所迫別無選擇。”
“這云國京官表面和諧,可是暗地里都有自己的小算盤,六部各有各的管處,各府寺也是。”
殷惜玉聽了她父親的一大堆話,在心里郁悶,朝中形勢不好,她是否需要提前謀個出路呢?
回到王府,才發現王府上下都在清掃。
“夫人,王爺叫您過去。”丫鬟過來說。
殷惜玉到了,楊賢就在院子那處煮酒,亭子四面無墻,二月的風吹起楊賢披著的頭發,桌上的花瓶里插著兩枝冒出嫩芽的柳枝,煮酒冒出的陣陣熱氣隨風而逝。
“王爺好興致。”殷惜玉坐到他對面。
楊賢斟了一杯酒給她,“嘗嘗,梅花煮酒。”
“謝謝。”
沉默了一會兒,楊賢說:“我不日就要離開京城,去青州。”
“我想和殷小姐和離,和離書由你寫。”
手被酒杯燙了,殷惜玉拿到嘴邊吹了吹,她忽然感覺自己過得太過凄慘。
“我瑤姬仙子怎能和丈夫不和?你又是怎么料定我不能和你共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