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尋得了初一的信,他們已經和陳放派來的人接了頭,一路上走得順利,沒遇上什么事,但是從越州到京城這段路很亂,不少人自建軍隊。
京城中還剩下的手下還有五個人,手下付海洋報告說京城守衛十分嚴,不能進也不能出。
平時蕭尋只和初一在明面上行事,付海洋他們都是暗地里做事。
趙琰看到屋里多出的一個人,知道是蕭尋的人,“我要做飯了,要帶這位大哥做一些嗎?”
付海洋抱拳行禮,“不用了,大嫂。”
趙琰聽這個稱呼還有些別扭,她看著兩人說了一會兒話,付海洋就走了。
趙琰說,“我今天買了香椿,嘗嘗鮮。”說完,她坐到院里擇菜。
蕭尋拉了凳子坐在她身邊,學著她的樣子擇菜,“吃什么都行。”這種日子是他心里向往的,安寧幸福的生活。
“我們還要在京城多待幾天。”蕭尋說。
“好啊,在哪都一樣。”趙琰說,又急忙補了一句,“我沒有不想去越州,就是和你在一起哪都是一樣的。”她和蕭尋之前就有過芥蒂,說話還是要說清楚。
蕭尋懂了她的心思,“別想那么多,我都知道。”說完,他一手拿著菜籃,一手攬著腰把趙琰從矮凳上拉起來,趙琰順勢靠在他身上,嘟噥,“我知道了。”
第二日,付海洋來報大事不好,蕭尋的身份暴露,朝廷已經張榜捉人了。
“這還是希望您自己出面。”付海洋說。
蕭尋看了告示說,“是怎么暴露的?”
“是賈佳。”
蕭尋心里冷笑,賈佳真是冷血到了極點,暴露他的身份還是為了利用他。
蕭尋想了想,自己能被他再次利用,就是因為他曾是個驍勇善戰的將軍,告示字詞之間有招安之意,這是要他幫朝廷打戰嗎?
“宋慶那邊怎么樣?”
“宋慶昨日練兵手了點傷。”
時間如此巧,看來很有可能,但是賈佳不是還在獄中嗎?
蕭尋來京城沒帶多少人,初一帶走了一部分,現在剩下的五人只能敢重要的打聽情況,他早就不想管賈佳了,自然沒必要打聽他的情況。
蕭尋不知道,楊吉貞繼位,雖然沒有大赦天下但是正值朝廷用人之際,對朝廷中犯事的官員還是寬恕了不少。
賈佳也是幸運,因此又躲過了一劫,昨日主帥宋慶練兵受傷,朝廷熱議,京中再沒有合適可用的將領了。
云國重文輕武還是因為楊乂兵變的后果,他篡位登基,害怕他人效仿,對軍隊武將管理甚嚴,有意貶武抬文,此后二十多年,就成了武將少的情況。
這也是楊乂如此忌憚蕭尋的原因,也是魏志遠想要做武官但是父親不同意的原因。
以六部尚書為首的群臣無人可選,又不能自己上,對賈佳的提議只能贊同。楊吉貞倒是毫不在意蕭尋的往事,雖說他只是個傀儡,但自從宋慶大勝之后就有了信心,對國事關心起來。
這帶兵打仗蕭尋本來就擅長,他也習慣,但出面的結果是什么呢?卸磨殺驢的事情可不少,之前越州不也是這樣嗎?
況且他已經無意任何紛爭,只想帶著趙琰好好過日子,若是應了,多了太多不定和風險。
他熬好了補血的藥給趙琰端過去,“喝藥了。”
“我不想喝,難喝。”趙琰想到那味道就難受。
“不行,喝了對身體好。”
“好吧。”趙琰忍著一口悶下,想吐,喝了一口蕭尋到到的清水。
“我有事要和你說一下。”蕭尋說。
“什么事啊?”趙琰這幾日都沒出門,對蕭尋和付海洋的談話也沒什么興趣,故而不知道一些事情。
“朝廷沒有能打戰的人,招我前去。”
“你身份暴露了?”
蕭尋點頭,“我該不該去,想問問你的意見。”
趙琰一撇嘴,“你明明心里有答案了還問我。”
心里好像出現了一個大窟窿,不詳的情緒襲來,打戰是會死人的。
蕭尋是那樣一個替百姓著想的人,怎么會不想平了這亂還百姓一個安寧。
蕭尋說,“我若能平了這亂,我們離京也容易一些。”
“這后面的事還不知道呢。”趙琰嘟噥,“那你就去吧。”她心里還是有些不想,戰場多危險。
“你放心。”蕭尋安慰她,“我會全身而退的。”
趙琰卻變了臉色,她躲開蕭尋的眼睛,站起來走到窗邊,“我如果不想你去呢?”
蕭尋一怔,“我知道你擔心我的安危,沒事,破了圍在京城的裴軍之后,我就不會再插手。”
“你答應我,要帶我離開京城,不再管其他的事。”
“你說你要帶我去過安穩的日子。”
趙琰一臉憂傷,像是自言自語,“隨你,你要去就去吧。”
說完,進了房,關上了門。
蕭尋也不知道怎么才能說服趙琰,他只當她是擔心自己,“你放心,這件事做完之后我們立馬離開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