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熙回到梁州郡的時候有些狼狽,但是事情和裴溯料想的差不多。
“梁穹那幾天都送來好酒好肉,我以為他只是希望朝廷打過來我們能幫助他,只是沒想到都是假象。”
“魏志遠攻來的時候,梁穹幾乎沒有反抗,把他們迎了進來。”
“梁穹肯定早就和魏志遠串通了。“
裴熙這樣說。
“那你是怎么做的,你手下兩萬人,就沒有迎戰。”裴溯問。
“我當然出去迎戰了,只是寡不敵眾,只好先回來。”裴熙說,不然他怎么搞成這樣。
“那只能從長計議了。”二叔這樣說到。
“爹,叔叔們,我還有事,先走了。”裴溯還有去見幾個人。
裴家酒樓中,葉吉早已準備好飯菜,客人也已經先到一步,“裴公子,幸會。”
聲稱手上有不少綢緞的正是眼前這位方姓的商人,裴溯打量他一番,年紀不大,看著不像有那么多東西的人。
“方老板幸會,我聽說方老板有不少綢緞?”
“是的,從京城運過來的,你也知道,如今京城不時興這么好的料子了。”皇帝發起收復戰爭,以身作則,十分節儉,以至于大臣跟風,在百姓中也刮起了一陣簡約之風。
“七月下了好幾場大雨,不知道方老板的布有沒有受潮?”
“怎會?裴公子莫要看不起在下,在下也做了這么久的布料生意,防潮方法是有的。”
裴溯點點頭,“我要看看布料,再看買不買。”
方知友笑到,“自然,做生意就是你情我愿嘛。”
裴溯和方知友一起去他住宿的客棧看了貨,還不錯,決定壓壓價買下,“方老板,不如再便宜些。”
方知友神神秘秘地把裴溯拉到一邊,“裴溯將軍,價格好商量,像您打聽些事。”
裴溯警覺起來,“你是什么人?”
“裴公子,我是京城來的,自然是朝廷中人,但是不管怎樣,我此行的目的對公子你沒有任何壞處。”方知友指了指身后的布料,“這些布料換一個消息,也值了。”
裴溯想了想,朝廷中人,喬裝打扮來到梁州,他能想到的就只有一個了,“你是說楊麟的消息?”
“公子知道嗎?”
裴溯想了想,“你怎么直接來了梁州?”
“不,我從中州,到并州再到梁州,一路都在尋找,得到消息說公子您知道?”
裴溯心里笑了笑,肯定是卓俊也那狐貍早就知道方知友在找人,故意放了假消息。
“我是知道一些,不過方老板從哪里知道這個消息的?”
“我自有人脈。”
裴溯笑了笑,“方老板便宜買我了就好。”
“半價。”
“好,黃達在并州會盟的那次,我在并州得到了他的消息,后來聽說去了越州。”
“越州?”方知友有些懷疑,“這消息可靠嗎?”
“方老板來找我,我也只能把知道的告訴你,我也只知道去了越州,其他我也不知道了。”
道上消息也都是說去了越州,方知友思考了一陣,達成了交易。
他本來就不是商人,只是有這個身份一路好偽裝,要去越州,這些東西都賣掉才好。
裴溯和方知友交易好了,吃了飯很晚才回去。
他本來就是裴家選出來擔當大任的人,從來只許成功,不許失敗,他明白,封王拜相一直是家族的期盼。
“兒啊,怎么回來這么晚。”范氏已經等他很久了。
“娘,這么晚了您還不睡來我這兒做什么?”
“娘就是跟你說一聲,姑娘已經挑好了,明天你哪也別去,和我去見見人家。”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