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友果然是傻的,趙琰回去把事情簡單地告訴了蕭尋,第二日人就被抓到了。
“阿尋,你是要審問他嗎?我也要去。”
“好吧。”蕭尋答應她了。
去了關押方知友的牢房,他一看見趙琰就大罵起來,“賤人!”
“把他的嘴堵上。”
方知友只能發出哼哼聲,怒目看著趙琰。
蕭尋問,“說來越州干什么?還有沒有同伙?”
嘴巴里的布被扯了出來,方知友卻一言不發。
“說!”
蕭尋看著眼前這雙滿是仇恨的眼睛,偏了偏頭,對屬下說,“拿刀來,既然他不說,就把他的舌頭割下來,以后也不用說話了。”
趙琰還是第一次見蕭尋這個樣子,眉宇間都是陌生的氣息,他在帶兵打戰的時候都是這幅模樣嗎?趙琰不禁這樣想。
來了人掰開他的嘴巴,方知友才開始求饒,“我,說。”
蕭尋讓人放了。
“我,我是來找楊麟的,沒有其他人,就只這二十幾個人。”
“真的?”
“真的。”
“朝廷為什么要找他?”
“是皇上的命令,死了就要確定他死了,活著就要找到他并且殺死他。”
趙琰明白了,“誰告訴你楊麟在越州的?”
方知友輕蔑一笑,對趙琰十分不屑,“臭婊子倒是過得不錯啊。”
蕭尋立馬一個旋腿踢在了他的頭上,“嘴巴干凈點,說!”
“是誰?說了會放了我嗎?”
蕭尋淡淡說到,“不會,不說的話就是死吧。”
“是裴溯,是他說的。”
這裴溯,盡給他引些麻煩過來。
蕭尋看了看趙琰,“你還有什么要問的嗎?”
趙琰想了想,“你怎么不問問他西征隊伍的布防和策略啊?”
蕭尋笑著刮了刮趙琰的鼻子,“好,那你先出去。”
“為什么?”
蕭尋邊拉著她出去一邊解釋,“剛剛問的那些都是些不重要的,但是軍事布防這些他可能不會輕易說出口,要見血的,你先出去。”
“好吧。”
蕭尋回到牢房,問到,“魏志遠西征的布防和計策,你知道嗎?”
果然,方知友裝做不知情的樣子求饒,“我真的不知道啊!魏志遠只是讓我來尋人,其他的我一概不知。”
“是嗎?”蕭尋坐在前面的椅子里,“先抽二十編。”
“啪啪”的鞭打聲入耳,蕭尋定了定神,一道道血痕已經出來。
“說不說?”
方知友不是個經打嘴牢的人,他痛得眼淚直流。
“你要明白,就算你什么都沒說,但是你被抓了,再也得不到信任。”
“我說。”方知友抖動著,“西征八萬人……”方知友把知道的都說了一遍,從人數到將領,再到四月期限的事情。
具體的計劃和布防他是真的不知道。
蕭尋看他不像說謊,“傷先別治了,想起來什么了就說,別讓他死了就行。”
“是。”
蕭尋上馬,直奔將軍府。
蕭尋到了,四處找了找,卻不見趙琰的身影。
“春花,夫人回來過嗎?”
“將軍,沒有。”
蕭尋一聽,壞了,難道回來的時候被人抓了,算起來她早就到了啊。
“初一,跟我來。”兩人上馬,決定先按原路去找蕭尋。
趙琰此刻正被綁在一處房里,她只記得之前自己明明是坐在馬車里的。
嘴巴里被塞了東西,眼睛也被蒙著黑布。
有人過來了,取下了塞在她嘴里的布。
是一個女聲,“不好意思,我們抓你也是被迫的,你配合一點。”
趙琰覺得好笑,就在不久前她還看著方知友這樣被審問,現在就輪到自己了。
趙琰用力動著被綁在后面的雙手,突然一陣惡心。
“你沒事吧,來,喝點水。”
這位姑娘看起來并不壞,或許還有逃脫的機會。
這姑娘正是倫珠,之前和成格邇討論了很久,最后聯系了先來的加力,這才有了劫持趙琰的想法。
正好這次她出了將軍府落單了,車夫不是問題。
蕭尋也沒想到,在這差不多一刻鐘的馬車路程里趙琰會出事。
倫珠把成格邇拉出門,表情糾結擔憂。
“怎么了,之前不是覺得這個計策挺好的嗎?”
倫珠小聲湊在他耳邊說,“不是這樣的,我剛剛把脈,她應該是懷孕了。”
嬰兒是神圣的,是純凈美好的,這是窯族的共識。
成格邇想了一下,“那不如這樣,我想過不了多久就會有人找到我們,與其帶她逃走不如……”
倫珠點了點頭,推門而入,“你聽著,你的夫君蕭尋,他已經身中窯族的毒,要想得到解藥,就讓他把越州讓給我們。”
趙琰聽了這話,加上對方的聲音,總是不太相信,“你們是誰?為什么要這么做?我為什么要相信你們?”
成格邇搶在倫珠前面回答,“我們是兗州部落人,越州百年之前,是我們的土地,我們來只是為了拿回土地。蕭尋中的用毒來說不準確,其實就是部落咒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