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云琪和阿嬤第二日傍晚就到了。
倫珠帶著人來找蕭尋的時候,趙琰和蕭尋正在散步。
“客人,巫師到了。”倫珠的聲音傳來,他們一轉頭,就看見了一個挨個小女孩和有著枯樹皮一般皮膚的老婦人。
“這就是可以為您解除咒語的巫師。”
阿嬤看了他們一眼,“云國人。”
“其他人進屋里去,阿嬤馬上就要開始了。”奧云琪說到,語氣不像個孩子。
她說完從身上的包里拿出了一些草,石頭,鐵器,還有什么,趙琰沒看完,眼睛又被蒙上了黑布。
倫珠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客人,阿嬤解咒的規矩,不能看不能說話。”他們只是以防趙琰忍不住偷看。
“不要看,不要說,不要發出任何聲響!”
嗚嗚——呼呼——
蕭尋感覺好像身處無比空曠的大地,風聲吹來,劃過他的耳朵。
趙琰聽到那么阿嬤發出奇怪的聲音,看不見讓她好像身處黑暗,對這種聲音感到恐懼。
火熱的刺痛和灼燒感從頸部的皮膚傳來,越來越重,快要超過極限。
蕭尋忍著痛,他決不能發出任何聲音。
趙琰心里擔心,到底怎么樣了,他們會不會在騙人,怎么還沒好,我待會兒看到的,會不會是阿尋的尸體。
我要睜眼看看。不行!萬一看了破壞施法怎么辦?不能看。
終于,耳邊稀碎的聲音停了下來。
“好了。”
趙琰立即扯下黑布,眼前卻是一片黑,趙琰揉了揉眼睛,有人舉著火把,原來是天黑了。
“阿尋,你沒事吧。”
蕭尋坐在地上休息,額頭上都是汗珠。
“快讓我看看,印記小了沒?”趙琰扒開,卻因天色看得不是很清楚。
倫珠及時過來,舉著火把照亮了一大片。
趙琰松了一口氣,小些了,有變化。
“阿尋,太好了,有用。”趙琰就這樣在地上抱著蕭尋,倫珠想提醒他們進屋,也不好開口。
“阿琰,別擔心了,會好的。”
兩人旁若無人的親了起來,這讓倫珠更加尷尬。
光影動了動,蕭尋一把抱起趙琰就進了屋,“謝謝。”他接過倫珠的火把,放在了屋里一處類似插火把的地方。
“客人,有什么需求就來找我,我就在后面的屋子。”
“好。”
趙琰可能是累壞了,一沾床就睡著了,蕭尋給她脫了鞋,蓋好被子,把帶煙的火把扔出屋外,這才在她身邊躺了下來。
“阿尋!”趙琰第二日起來,蕭尋卻不見人。
還是倫珠立馬跑了過來,“客人,您夫君去給您燒水了,馬上就來,這是我為您準備的衣服,清洗之后可以換上。”
“謝謝。”趙琰說。
沒多久,蕭尋就端著木桶進來了,“本來是打算用帶來的藥材泡個藥浴,但是這里沒有木桶。”
趙琰被蕭尋的體貼入微感動,“阿尋,你真好。”
“我白天要先去拜見一下族長,你有什么就叫倫珠吧,暗衛門會在暗處保護你的。”
“好。阿尋,你要好好保護自己,快點回來。”
“好。”
蕭尋走了,趙琰立馬就叫來了倫珠。
倫珠很高興,來的時候還端了一碗喝的,不知道是不是和昨天那種東西一個怪味。
“客人,喝了這碗藥吧,您會舒服一些。”
“這是什么藥?”
“可以保護您肚子里的孩子。”
趙琰驚了,孩子,怎么可能,以前白先生每日替她號脈,都沒有說她懷孕了,“不可能,我沒懷孕。”
“真的,真的懷孕了。”倫珠抓起她的手,又號了一次,“真的,這個藥是我從姐姐告訴我的,她已經生了三個孩子了,這個藥很好的。”
“您還不信的話就和我找其他人看看吧。”
“不用了。”趙琰把藥幾口喝下,之前的惡心乏力肯定也是因為懷孕了。
她怎么就沒想到,她有了自己的孩子!趙琰高興了一會兒,很快又悲傷起來。
“懷孕了不能情緒大起大落。”倫珠說。
“謝謝。”趙琰拉住倫珠的說,“你是個好姑娘,謝謝你告訴我這個好消息。”
“不用謝。”倫珠說,“你想要出去走走或者吃什么,都可以跟我說。”
“我今天不想出去,就對兗州部落很好奇,你能跟我說說嗎?”
“好啊!你的名字里有有個讀兗,是兗州的兗嗎?”
“不是,只是讀法差不多,寫法不同,意思也不同。”
“能寫給我看看嗎?”
趙琰沒紙筆,直接在倫珠的手心里一比一比地寫。
“真的,我感受到了,不一樣。”倫珠會云國字,但是只會簡單的,恰巧這兩個字她幾不會寫也不會讀。
“它們又是什么意思呢?”
趙琰想了想,“這個,兗,就是指地方,兗州。我名字里的琰是指像玉一樣溫潤美好無暇。”
“真好。”倫珠大概是沒見過什么好玉,她無法想象。
“我的名字就是天成的意思。”
“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