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薇君和趙琰今天要從嫻雅小筑搬回去住,畢竟那邊方便得多。
“將軍不在嗎?”趙琰問。
“將軍出去辦事了。”
問答問題這個丫鬟就是她說漂亮的那個丫鬟。
“你叫什么名字?”
“徐鈺。”
“名字很好聽。”趙琰和柳薇君進了屋,“你是什么時候來的?”
“夫人,我是跟著將軍從兗州來的。”徐鈺又補充到,“在兗州,是將軍救了我,他可憐我無處可去,就好心收留我了。”
“這樣啊。”趙琰點頭,“那好,你先出去吧。”
柳薇君有話想說又不知道怎么起這個話頭,直接說出來不是她的性格。
趙琰卻高興地走到梳妝臺,拿出首飾盒,翻出以前想送給柳薇君的銅鏡。
幸好她在越州的時候定做了兩面,一個背面雕刻著百年好合的本來是要送給薇君的,但是現在不合適了,那就把本來給自己的送給她。
抽屜木梳上的頭發怎么有這么長兩根,她明明每次梳完都弄干凈了。
趙琰沒去想那么多,“看,薇君,這就是我要送你的鏡子,你看,雕刻得多精致。”她把銅鏡遞給柳薇君。
“真的好看,我很喜歡,謝謝你。”柳薇君把鏡子攥在手里。
“阿琰,如今蕭尋是占據一方的大將軍,仰慕他的人肯定很多,你也要注意些。”柳薇君說完這話,頓時覺得自己就像她娘那樣了,有些難堪。
趙琰笑了笑,“我知道,剛剛那個丫鬟我注意到了。”蕭尋才不會背叛她呢。
在趙琰連續幾天發現自己梳妝臺上的東西被動過之后,她覺得把徐鈺打發走,憑著女人的直覺,趙琰覺得就是她。
“你身邊兩個丫頭都說她的好話了。”柳薇君說。
趙琰明白她的意思。
“我娘以前面對這種情況,一是把這丫頭嫁出去了,二是給些錢打發了。”柳薇君說,“我猜你肯定是不會把人胡亂嫁了,不如就給些錢讓她走吧。”
“好,我叫阿檀去做。”
徐鈺借了錢,又禮貌地謝了阿檀,“我還想見見夫人,向她辭行,我。”
“我有很重要的事向夫人說。”
趙琰得了阿檀的回復,也好奇起來,看看她有什么話要說。
徐鈺進了門,到不像從前那樣,反而是一臉得意的模樣。
“趙琰,你還不知道吧,青州徐毅是我哥哥。”
來著不善啊,趙琰笑了笑,不放在心上,“他已經死了。”
徐鈺臉上染上了慍色,“是,他是死了,但是將軍答應過我,要替我哥哥報仇。”
“我在兗州碰見蕭尋的時候,十分落魄,起初主動接近他是因為我見他氣度不凡,想借他替我哥哥報仇,將軍也可憐我一個弱女子,就把我帶回來了,留在府里。”
趙琰打斷她,“這些都是你的一面之詞,我憑什么相信你?”
徐鈺卻是自顧自地說,“但是我來了府里,我發現我真的愛上了他。我看見他對你眉目含情的樣子,就想在他身邊的人是我該多好啊!”
“所以你就擅自動了我的東西。”趙琰問。
“對,我就是想讓你懷疑。”徐鈺狠狠地瞪著趙琰,“你現在要趕我走,不就是懷疑了嗎?”
只是不想橫生枝節罷了,“決定你去留的是我。”
“那又怎樣?將軍是不會同意的,他就沒有告訴你,你離開的那兩天發生了什么嗎?我們有了肌膚之親!”
“無求,把人趕走。”
守在門口的無求進來,一掌拍暈了徐鈺,“夫人,那天晚上將軍并沒有做什么。”
柳薇君感覺到緊緊攥著的手,安撫地拍了拍趙琰。
“夫人,那天宴會上,有假意歸服的人在給將軍敬酒之時動了手腳,下了毒。”
蕭尋進駐兗州之后,自然要接管這里的行政大事,處決了不少貪官污吏,那日將毒藏與指縫的就是利益受損,為了報仇。
“將軍怕您擔心所以沒告訴您。”
“他的毒解了嗎?”
“解了,我們抓了那人,逼他拿出了解藥。”
“那徐鈺又是怎么回事?”
“她是一個丫鬟,將軍中毒在床時端過熱水過去的,所以徐鈺之前說的都是假的。”
假的,趙琰相信是假的,可是她聽了徐鈺的話,就像看到了另外一個自己,不,以前的自己。
她從前也是為了自己利用蕭尋的。
“阿琰,我不告訴你是怕你擔心,沒想到徐鈺會編出這么一大堆謊話出來。”蕭尋說。
趙琰的臉色有些不好看,“我知道了,我已經趕她走了。”
“在兗州,她險些被人強暴,我出手救了她,后來我遇到敵人,她又替我擋了一刀,所以才帶她來了兗州。”
“至于她說的哥哥,我也是現在才知道。”
“我知道了,你不要再解釋了。”趙琰有些心煩,“過去了,你不要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