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月蓉如今是相自殺也沒辦法,她身邊無時無刻都有人守著,好幾次午夜醒來,都被床邊站著的守衛嚇得再也睡不著。
孩們到底怎么樣了呢?她不得而知,但此刻她只想化作一縷煙飄走。
在梁月蓉絕食三天后,開始有人抓著她,掰開她的嘴,把白粥倒進她的嘴里。
這比死了還要難受,想她以前是郡主,是皇后,如今卻成了圈養起來的動物,任人宰割。
這是她第一次被拉到陣前,在木頭的板車里,穿著她灰色的僧服。
“告訴卓俊也,他們皇帝的親娘就在這里,不想被全天下的人指責的話,就乖乖開門迎接!”
“卓俊也自詡正統,只不過是操縱幾歲的孩子,虛偽!”
“賊人!還不出來快快收死!”
梁月蓉閉著眼,聽著外面的一切。
“說到不要臉,那還是你們,拿一個女人要挾,有什么資格指著我們,不過說到底,這個女人對我們毫無用處。”守將謝江大笑了兩聲。
拿出弓箭,拉滿弓,對著梁月蓉就要放箭。
梁月蓉感覺到板車被推動,接連三支箭與她擦身而過,她睜開眼,第四箭,就射在她腳前。
梁月蓉使勁拔出那支箭,狠狠刺向自己的心臟,使勁兒。
“哈哈哈!”謝江大笑,死得好,真識相。
如此情況,官兵擊鼓,開始進攻。
“啊!好痛!”嘶啞的聲音連不成聲,趙琰感覺自己快要死掉了。
產婆在一旁大喊著,“夫人,再使勁兒啊,使勁兒!”
門外蕭尋和柳薇君心急如焚,已經等了一個時辰了,孩子還未生出來。
孩子才八個多月,早產了,蕭尋急得不行,想進去,卻被接生婆攔在門外。
“阿琰,我在這兒呢!阿琰,別怕!”他在門外喊到。
柳薇君來回踱步,不停攥著手,心里不停地祈禱。
終于過了半個時辰左右,孩子出生了,“哇哇”的哭聲令眾人高興不已。
趙琰卻是因為過度勞累消耗,昏睡了。
“將軍,是個小姐。”
蕭尋顧不得孩子,看到趙琰滿臉是汗,表情痛苦,急切地問,“大夫呢?夫人怎么了?”
“沒事,過度消耗了。”大夫說著,“不要太吵,把藥熱一熱,再熱點喝的湯。”
趙琰迷迷糊糊,感覺渾身無力,蕭尋吹了吹藥,“來,阿琰,喝一點。”
趙琰抿了一點,開口說話發現聲音嘶啞得不行,“孩子呢?”
“在這兒。”柳薇君小心翼翼地把孩子抱過來。
“不好看。”嘴上這么說,臉上卻是笑著的,趙琰摸了摸她的小臉,長舒一口氣。
“你放心,孩子雖然早產,身體有些弱,但是大夫說好好照顧就能好的。”
趙琰聽到這話,放心了些,但是她還是擔心,懷孕的時候身體的毒還沒解,再加上她整天胡思亂想,她一直擔心孩子會有問題。
“孩子沒問題,但是大夫說你很虛弱,要好好補補,魚湯好了,喝一碗,好嗎?”
趙琰輕輕點頭。
如今趙琰生產了,兗州和越州都算平靜,蕭尋又生起了帶著趙琰和孩子歸隱的想法。
他如今占領著越州和兗州,朝廷遲早要攻打過來,他厭倦了各種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