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哥哥,我的哥哥啊!”徐鈺跪坐在地,大哭,聲音嘶啞,端端續續,仿佛就要哭暈過去。
魏志遠命人在軍中尋了,并沒有徐大能的名字,兵冊中也沒有,如果真有這么個人參軍了,只可能去年西征的時候死了,當時登籍造冊不完善。
“你快些離去吧。”魏志遠說,“軍營之中不是女人能待的地方。”
徐鈺哭得過狠,渾身都在抽搐,當真是為徐毅好好哭了一場。
“將軍,不,讓我留在您的身邊吧!”初見時徐鈺只當他是個小官,沒想到他就是大將軍。如此有權勢的人,她怎么能救這么輕易的走了。
“魏將軍!”申民川沒等魏志遠答應,就走了進來,看到一個女人哭得梨花帶雨。
“魏將軍,這位姑娘是?”
“是來軍中探親的。”魏志遠說,“申將軍,你有什么急事嗎?”
“我先出去了,待會兒再來見將軍。”也不是什么急事,申民川出去了。
徐鈺見他離去,問到,“那位將軍可是北征的申民川將軍?”
“是。”魏志遠想催她快離開,“你快些走吧,軍中都是這樣的熱血漢子,你不走的話會淪落成什么樣你自己也應該能猜到。”
都見到了申民川,怎么能夠輕易離開,徐鈺心里清楚,殺了他哥哥的人是蘇少杰,害了他哥哥的有呂嗣啟、張珍奇等忘恩負義的人,但是源頭上還是申民川。
“將軍,就讓我留在您的身邊吧,哪怕是暖床。”徐鈺眼淚不斷流下,“我一個弱女子又能去哪兒呢?”
魏志遠有一絲憐香惜玉,他說,“那好,留下來也行,只不過不能隨意走動。”沒有打戰,士兵除了訓練,還有一個時辰的自由休息時間,徐鈺若是碰見那些豺狼般的男人,肯定被啃得骨頭不剩,“這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明白了嗎?”
“知道了。”徐鈺破涕為笑,“謝謝將軍。”
魏志遠去了申民川的營帳,“申將軍。”
“魏將軍來了。”申民川說,“這位是展維,他熟讀兵法,與我是同鄉,我就請他過來了。”
“太好了!”魏志遠正缺一個軍事,“展維,展軍師。”
展維畢恭畢敬地行禮,“愿為將軍效犬馬之勞。”
“好!”魏志遠難得高興,“拿酒來,和軍師喝幾杯。”
幾碗酒下肚,展維說到,“將軍不必日日擔心,提心吊膽。”
“卓俊也只不過占了地利,用不了多長時間,定能攻下!”
或許是連日來的擔憂此刻得到了釋放,魏志遠喝了不少酒。
“將軍,將軍?”
魏志遠眼前出現一個女子的身影,他知道是徐鈺,可是一下子又好像變成了趙琰。
徐鈺給魏志遠脫了鞋,聽見他口中說著什么,湊近。
“阿琰,阿琰。”
徐鈺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再湊近仔細一聽,還真是趙琰。
魏志遠喜歡趙琰?徐鈺氣憤,怎么好像人人都認識趙琰,都喜歡趙琰。
突然,魏志遠的雙臂環上她的脖子,徐鈺一下子就摔在了他硬實的胸膛上。
大手胡亂攀上她的腰,亂摸起來。
徐鈺臉紅,想要起身逃離,轉念一想,從了他沒什么不好的,于是一切都水到渠成,自然而然地發生了。
宿醉醒來,魏志遠頭還有些疼,他看見躺在身邊的人,昨夜的記憶立馬浮現。
“將軍,你醒了。”徐鈺從身后抱住他的肩膀,“將軍,讓我做您的妻子,好嗎?”
“我會對你負責的。”魏志遠起身,快速穿好衣服就走了出去。
不知好歹,徐鈺心想,還當自己是個什么好東西了,一臉被輕薄了的樣子。
她徐鈺為了活命能夠委身周從遇,為了報仇也能委身魏志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