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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宇,你太過分了!”
陳佳怡嘩一聲跑了出去。
倪磐幽幽地坐回椅子上。
“你也真得,太過分了。”
“她一早就給你送來一堆吃的,沒功勞也有苦勞。”
湛宇哼了一聲,他還沒跟她算賬,
她居然先跟他算起賬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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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華睡房內。
范臣坐在高檔大椅上,聽著電話。
話筒那邊是一串串的英文,說話的人語氣十分不友好。
掛了電話,范臣的臉色明顯很不好。
高玲從床上起來,拿了件睡袍裹住一絲不掛的身子。
她走到范臣后面,兩根食指按在他太陽穴的位置。
“事情很麻煩?”
范臣:“最遲下個月底,必須把錢匯出去。”
高玲:“這時間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一百個億要在一個半月內走完,會有風險。”
范臣:“那幾家公司發債的審批走得怎么樣了。”
高玲:“已經到最后簽字,等盧達那邊簽了名就可以發行。”
范臣:“告訴湛詹風和銀行準備結款,再催催盧達。”
高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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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風集團日常董事會議,財務部總監正向湛宇匯報集團近一個季度的財務情況。
“這個月,集團營收500億,純盈3億,”
在座的人都亮眼了,這是集團近一年來業績最好的一個季度。
湛風開懷的與湛宇對視一眼,一旁的湛詹山臉黑比鍋底還要黑。
湛宇:“集團的內部審計開始了嗎?”
獨立秘書:“已經開始了。”
湛宇:“和倪所聯系,今年審計業務要做得更仔細一些,我要看到倪所的專業意見報告。”
會議散去,湛風和湛宇回到了辦公室。
“阿宇,做得真好,爺爺說得沒錯,你是個商業奇才。”
湛宇淡笑:“都是按照大哥的思路走。”
湛風擺手,他知道湛宇不屑于這些虛榮,但業績是實實在在擺在眼前。
湛風:“聽說弟妹在財務上給了許多改革建議,集團這個季度節約了不少開支。”
話剛說完,湛風失笑:“對不起啊,你看我習慣了。”
湛宇:“她確實提了不少建議。”
湛風:“昨天我見到了陳叔叔,他老人家說,你和佳怡訂婚了,卻從來沒有去陳家拜訪過。你是不是也該挑個時間去陳家坐坐,畢竟人家幫過咱們。”
湛宇:“哥,你為什么還不結婚。”
湛風:“不是沒遇到合適的。”
湛宇:“我記得你和陳佳怡關系一直很好。”
湛風知道湛宇的意思:“阿宇,想什么去,我當她是妹妹。”
湛宇笑:“我也是。”
湛風明白湛宇的意思。
自己弟弟喜歡誰他能心里沒數。
湛宇:“之前爺爺交代過,二叔管理的湛氏證券有一個100億的窟窿,這次內審我想把這個窟窿的源頭查出來,另外也看看集團的錢包里到底還有多少錢。”
湛風明白湛宇的意思,他想靠自己的力量來填窟窿,不想借用陳氏家族在金融界的力量。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湛宇是想退婚。
可是這事不容易辦,湛家的家底是厚實,但許多錢是不能動,一動就會牽扯到其他利益問題。
湛風走出湛宇辦公室,剛好遇上前來的倪磐。
倪磐:“湛先生好。”
湛風溫和笑笑:“我還是習慣聽你喊我大哥。”
倪磐也不拘泥:“大哥。”
湛風:“集團這個季度賺了不少錢,你的功勞不少。”
倪磐:“我是收費的,不算功勞。”
湛風:“去吧,阿宇在等你。”
倪磐敲了敲,然后推門進去。
陳佳怡是有些小姐脾氣,但沒啥大毛病,不過用來配他這位弟弟,連他這當哥的也覺得遜色了。
湛風嘆息,連他也覺得,還是這位弟妹好。
倪磐在辦公椅上坐下,湛宇卻站了起來。
倪磐:“你上哪去。”
湛宇:“快六點了,你不餓。”
倪磐上班后一直忙,忘記了看時間。
“我明天再過來。”
“我在樓下餐廳訂了位置。”
倪磐有些猶豫,人家畢竟還有個未婚夫的頭銜。
湛宇:“算了,讓他們把菜送上來。”
湛宇給餐廳打了通電話,然后走到長沙發上躺了下來。
倪磐也知道他累了,上次發燒,他也就休息了一天,第二天又馬不停蹄地開會、出差。
每天工作十二小時以上。
鐵人都熬不住。
倪磐看見衣架上的西裝,她走過去,把西裝拿下來,走到沙發旁,扔在他身上。
湛宇眼角揚起。
“過來!”
倪磐:“干什么。”
“我的頭有點痛。”
“怎么又頭痛。”
湛宇:“不知道是不是發燒了。”
倪磐皺眉:“你太拼了,上次的病還沒好就硬撐過來上班。”
她說著,走到了他身旁,在沙發邊坐下,伸手去探他的額頭。
手伸過去,手腕別掐住,上半身被按了下去,然后嘴唇就被含住了。
男女力量懸殊,想反抗是沒用的,只能好好配合地張開嘴巴。
學霸就是學什么都厲害,也包括追求人類快感這件事上。
光是用嘴巴和手就讓人欲罷不能。
就像她現在,明知道是不對,但也很難推開身上的男人,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內衣都被解開了。
不過男人也就是到內衣扣的階段,沒有再往下探。
倪磐喘著氣:“你成為了名副其實的渣男。”
“有未婚妻,還在外面搞女人。”
湛宇一聽到“未婚妻”這三個字就來氣,他給倪磐扣上內衣扣,松開了她。
他要是渣男,也是全世界最可憐的渣男。
門口傳來敲門聲,餐廳的服務員送來了一桌子的菜。
“陳佳怡有沒有來找你麻煩。”
倪磐搖頭,他知道一定是湛宇去找人家麻煩了.
想起那女孩梨花帶雨的樣子,倪磐都覺得可憐.
“我看得出來,她是喜歡你的。”
湛宇:“喜歡我的人多著了,難不成我還要一個個去奉陪。”
倪磐想起剛認識那會,他對她也是這般傲慢的態度。
湛宇夾了一塊肉塞進她嘴里。
“你爸媽的事,我找人查了。”
“當時發生車禍時,我爸確實去過現場,不過那把火不是他放的,當時的道路閉路電視顯示,湛云海先走了,后來出事的汽車才起火。。”
“他只是救了你出來,然后送你去福利院。”
“那會湛詹山炒期貨欠了不少錢,范臣當時是追風集團的財務經理,他私底下挪用了籌資回來資金去給湛詹山的證券公司填債,你爸知道后要求我爸去揭發湛詹山。”
“可惜肇事的司機前幾年就在監獄里死了,不過你爸媽的事和湛詹山,或者范臣是脫不了干系。”
倪磐“哦”了一聲。
湛宇:“就這樣?你的反應也太平淡。”
她沒想到他忽然提起這事,不知道給什么反應。
其實這些事,黃薄都已經調查過了,加上她自己的記憶,事情的經過和元兇她都了然于心。
倪磐:“都是你說的,又沒有證據。”
湛宇拿出手機,打開了一個視頻,遞到她眼前。
視頻中,一輛藍色跑車飛馳而過,車牌號碼雖然不算清晰,經過計算機處理后應該是可以看得清號碼。
湛宇:“這是湛云海的車,右下方有時間顯示。”
倪磐:“就算這樣,也不能說這事和你爸沒關系。”
“哪怕你爸不是親手殺了我父母的人,可他縱容了湛云海的行為,也算幫兇吧。”
湛宇臉色很不好看。
倪磐也沒有辦法,她是實話實說。
要不是他們家包庇自己人,他爸媽能冤枉死。
湛宇把手機放回兜里:“不說了,吃吧。”
能說他都說了,不想和她繼續糾纏,再糾纏下去,估計她又得說那些讓他傷心又無能為力的說話。
倪磐:“湛宇,我沒恨你。”
“可我也不能這么糊里糊涂地就忘了。”
湛宇:“好啦,我知道了,快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