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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磐在辦公室內正忙著整理從湛氏證券拿回來的才來,高玲敲門進來。
倪磐關掉了電腦屏幕上的Excel表。
高玲:“整個事務所里,你最忙。”
倪磐:“我要是不忙,又得等著下崗。”
高玲笑笑,把一杯黑咖啡放在倪磐桌面上。
“聽說你參與湛氏證券的內審。”
“嗯。”
高玲:“湛宇很信任你啊,你要好好做。”
倪磐:“當然。”
高玲:“那幾家公司發債的申請已經通過,范臣說,真是多謝你。”
倪磐:“你找我有事。”
高玲:“湛氏證券那里的賬目有些混亂,都是些歷史問題,你們內審時間緊迫,你也別花太多時間深究,反正只是他們公司自查,他們肚子里裝的是什么,自己能不清楚,你別太較真。”
倪磐:“嗯,我會看著辦。”
高玲:“你和湛三少真得分手了?”
倪磐:“他都有未婚妻了,我還能死皮賴臉賴著他。”
高玲:“當然不可以了。做女人不能這么下賤,就算真舍不得,也要忍住。”
“就是替你有些惋惜,湛三少是個很不錯的對象。不過他們那種大門大戶地,真要嫁進去了,日子也不好過。”
“你們兩個畢竟好過,說起話來也會容易多。”
“男人嘛,都是對的不到的女人,留有幾分情誼。”高玲的目光暗下去了幾分。
“好啦,不礙你事,我出去了。”
高玲一走,倪磐立即重新打開Excel表,整理從湛氏證券拷貝回來的資料。
湛氏證券這個賬目做得非常隱匿,尤其是在關聯方交易方面。
晚上,倪磐打車到了與黃薄和尤麗麗約好的餐廳。
她把收集到的資料給了他們。
倪磐:“通過轉入大量應付款為收入掩飾公司虧損的狀態,你們根據關聯方去查,一定能查到東西。”
尤麗麗:“這家證券公司就是個洗黑錢的中心”
“他們承銷債券和股票,那些公司用黑錢買入,然后賣出套現,一天就可以洗白幾百個億。”
黃薄:“ZD地區最近戰事連連升級,我們收到情報,H國際犯罪組織最近買入了大量的軍火,供應給ZD地區的戰爭。范臣是這個集團的資金清洗者之一,他最近一定會有大動作。”
“湛氏證券下個月有數單債券發行的業務,估計和這個事有關系。”
“阿磐,你要密切留意湛氏證券的資金流動。”
倪磐:“好,我知道。”
密談結束后,三個人十分默契地分批離開餐館。
黃薄先走,尤麗麗和倪磐兩人在餐館里繼續把晚餐吃完。
倪磐:“高峰最近怎么樣。”
尤麗麗:“他就那樣,你也知道,對上次你們被栽贓的事一直憤憤不平。”
倪磐:“那次也算是栽贓,是我太大意,中了范臣的圈套。”
尤麗麗:“他一直想從日日新鮮辭職,宇哥來找過他,讓他去追風集團。”
倪磐:“是個好機會,讓他去,未來都是物流電商的世界。”
尤麗麗瞅向倪磐。
她還清楚記得第一次見到這個女人時的感覺。
在學校大禮堂上,她沒有像其他宣講人一樣拿著手稿,讀著準備好的臺詞。
她拿著麥克風,站在舞臺的中央,聚光燈全落在她的身上。
她就像的燈光中走出來的女王,熠熠生輝,令人睜不開眼睛。
能令男人移不開目光的女人,絕對是傾國傾城,但能令女人都移不開眼球的,才能稱得上是神級的女人。
尤麗麗是因為她才進招遠事務所。
“磐姐,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倪磐打趣:“要是很奇怪的問題,就別問拉。
尤麗麗支吾了一下。
倪磐:“老毛病又犯了,說話不利索。”
尤麗麗:“你這么做,是因為恨嗎?”
恨?
她恨嗎?
她五歲家破人亡,父親被陷害賄賂。
她孤身一人在福利院呆了兩年,被單身女性領養,成長中也吃盡了生活上的甜酸苦辣。
也許是她的運氣好。自被領養后,她也沒有受過半分委屈。因為家境特殊,老師同學,鄰居朋友都對她寵愛有加。
倪梨對她更是視如己出地撫養。
雖然偶然也會有倘若父母還在,自己會如何如何,但也就是一般的思念之情了。
如果只是為了報仇,她或許還沒有那么大的勇氣。
正如黃薄所說的,她這個計劃時賭上了前半生的所有。
而值得她那么做的,除了是信念和去世的父母,還有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