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扭頭,朝著幾個伸頭往下看的幾個男孩喊道:“去找人。”
幾個男孩有些不好意思,紅著臉連忙點頭跑去找人。
紀白溫有些不解,明明他一個“公主抱”就能解決的事情,找那么多人來不是破壞氣氛嗎?
紀白溫不自覺的冷哼了聲,被男人聽到后,他眸色變深,靜靜看著她。
緩緩開口:“我呢,不會占人便宜的。你呢,也把那點小心思收起來。”
紀白溫臉色有些紅,理不直氣也壯的說:“我哪有什么小心思,你可不能亂說。”
“小姑娘可不能說謊哦。”他笑了笑,站起身。
一個利落的動作上去,蹲在上面,看著她。
紀白溫內心自我安慰:沒事,真沒事。
遠處傳來吵鬧的聲音,他看了眼,淡淡說:“來了。”然后起身,給他們讓道。
為首的是一位四十多歲的男人,個子不高,但長的端莊。
在一幫人的折騰下,紀白溫也總算是上來了,連忙向他們表示感謝。
“是孩子們不懂事,真是不好意思。”為首的男人開口,擺擺手讓幾個男孩來到紀白溫面前,又說:“給這位姐姐道歉。”
男孩們點點頭,異口同聲道:“姐姐對不起!”
紀白溫哪里見過這場面,她善良的笑了笑說著沒事。
聽到這話后幾個小男孩松了口氣,腳底抹油似的跑了,幾個大老爺們也走了,只剩下他和兩個阿姨。
只是男人剛才笑了笑,一副“我就靜靜的看著你繼續裝”的樣子,讓紀白溫很不舒服。
“凜緒啊,你在這怎么不幫幫人姑娘?”一個長相溫婉的女人說著。
紀白溫表面“沒事的,他也沒必要幫我”但內心卻很滿意。
這位看起來就好的阿姨,說話可真好聽,紀白溫下子就喜歡上了,悄悄的靠近女人。
鐘凜緒將她的動作表情收進眼底,漫不經心道:“小姑娘嬌氣,腳又扭了,還穿著那么好看的裙子。我粗漢子一個,她不讓幫。”
聽聽,這男小白蓮花的狗話!
這時另一個阿姨說了句讓紀白溫當場就想給她下跪的一句話。
“小姑娘嬌氣點怎么了,再說你整天出去亂玩,也的確大老粗一個。”
“秦姨,您這話說的,唉!竟然還不如一個看起來那么“好”的小姑娘,看來明天就得走啊。”
言外之意紀白溫可聽出來了,竟然變相指責自己!她沒注意他的最后一句話。
紀白溫笑了笑沒說話。
秦雪秀打看紀白溫第一眼就喜歡,長的可真水靈,真好看。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午飯來阿姨家吃唄,阿姨可喜歡你了。”秦雪秀笑著,合不攏嘴。
“我叫紀白溫。中午我家沒人,真的可以去阿姨家吃飯嗎?”
“當然,阿姨做飯可好吃了。”
“那……那謝謝阿姨。”
“謝啥,走,阿姨帶你轉轉。”
秦雪秀挽住紀白溫的胳膊,笑著帶她離開了這,嘴上一直說著,讓紀白溫有些不好意思。
“白溫啊,你不是我們這兒人吧?”
“嗯嗯,我是來旅游的,我是……”
……
兩人走遠后,杜蘭看了眼他,道:“中午你也來秦姨家,我先走了。”
“行。”
鐘凜緒看著她們離去的背影,眼睛死盯著紀白溫,不屑的勾了勾唇。
從褲兜里掏出一顆薄荷糖,拆開包裝,放入嘴里,慢悠悠的化著。
手插進褲兜里,閑散的在路上走著。
太陽越來越高,上午時間總是過的很快,轉眼到了中午。
秦雪秀和杜蘭一起做好了午飯,準備開飯。
圓桌上五人六座,顯然那個空了的座位是那人的。
紀白溫覺得他可太那啥了,本來以為很高冷,沒想到,人不可貌相。
但是他們又遇到了,俗話說的好“緣分天注定”,既然上天安排他們見面,那鐘凜緒有什么可以違背的?
到頭來,不還是一樣乖乖拜倒在紀白溫小仙女的石榴裙下。
紀白溫這樣想著,沒注意到鐘凜緒回來。
“掐著點回來的?吃飯還挺積極。”秦雪秀白了他一眼。
又朝紀白溫笑道:“可以動筷了。”
紀白溫笑著點點頭,等兩位長輩動筷后,這才慢慢吃菜。
吃飯時偷偷看了他好幾眼,紀白溫有些魔怔,明明他挺欠揍的。
飯畢。
紀白溫見他起身出去也鬼迷心竅的跟了出去。
院子里有個葡萄架。
他坐在架下的石凳上,懶洋洋的點了支煙。
紀白溫在他對面坐下,看著他。
他挑了挑眉,語氣很淡:“有事?”
紀白溫點點頭。
他隨手把煙掐滅,直視她。
“你叫什么名字。”她用的陳述句。
“鐘凜緒。”
紀白溫:“你是哪里人。”
鐘凜緒:“廬州。”
紀白溫頓了頓,臉上浮現一絲喜悅,舔了下唇說:“我也是。不過我祖籍是上海的。”
與我何干?鐘凜緒淡淡看了她一眼。
紀白溫笑了笑,接著說:“你做什么工作。”
“無業。”
紀白溫挑眉:“其實我家挺有錢的,我可以養你。”一輩子!
鐘凜緒沒忍住嗤笑,懶懶道:“養我?”
紀白溫使勁點點頭,漂亮的眼睛一眨一眨的。
“老子呢,最不差的就是錢。”
所以呢?紀白溫沒經過大腦思考脫口而出:“差我?”
鐘凜緒沒聽清,滿眼漠視。
紀白溫:“我說……既然你不差錢,那就是差我了,對吧。”
他冷呵了聲。
“也不差你。”
“我可是死磕到底的,我看上你了,我要追你。”
鐘凜緒眼神變得幽深,“隨便。”
反正你又追不上。
他站起身,長腿抬起,懶懶離開。
紀白溫看著他的背影,長嘆了口氣。
晚上紀白溫從秦雪秀家回來后,抱著周月謠有聲有色的跟她講述了今天的事。
周月謠滿臉不信,繼續玩著手機。
紀白溫一副勢在必得的模樣,心情美麗的走進浴室洗澡。
出來后正吹著頭發,周月謠突然問了句你真要追他?
紀白溫嗯了聲,繼續吹著頭發。
“可是我覺得他不靠譜。”
紀白溫沒說話,停了吹風機,走到床邊坐下。
“我就是覺得他身上有股‘浪子’的味道。”
“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