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國都長安,魏家府邸。
魏楠燁悠悠轉醒,雙手伸直向上空摸去,似乎在懷念著愛妻,嘴上喃喃道:“別…別走。”
猛的做起,遙望著那道若隱若現、花容月貌的少女,在眼前消散。
“不要啊!”
翹著二郎腿,手捏著一塊玉佩的魏仁見此情形,起身安慰:“老二,為兄知你懷逝妻之痛,不過事已至此,怎能自甘墮落。”
念叨完,展開手中玉佩遞給魏楠燁,目光真諦。
“這是娥月小姐的貼身玉佩,聽說生前極為寶貴,老二留著,做個念想。”
“我也知道娥月小姐貌美如花,你們也是情投意合,用情至深,但也不能荒廢年華,宅家度日啊。”
對于大哥魏仁深情的勸告,魏楠燁表示你在說什么?我只是想讓夢里的花姑娘多留一會,怎么就成亡妻了呢。
偏偏魏仁還一副我很理解你的樣子,將遲遲不接的玉佩放于床頭,語重心長的說:“老二,你要振作起來!”
“你還記得當初你在浩然學府的講堂之上所說的嗎。”
大哥魏仁按照記憶還原當時的場景,招生過后,講課老師讓每一位學生說出自己的理想。
輪到魏楠燁,胸有成竹走上臺去,負手而立,右手放于胸前,昂首挺胸,氣勢磅礴地說出了震撼人心之語。
“讀萬卷書,行萬里路!”
講課老師呆若木雞,良久才回過神來,顫抖著指著臺上的魏楠燁,胡須都翹到了鼻子上。
“你竟然敢抄襲大儒之話,還不知廉恥的直接照搬,氣煞老夫。”
“哼,念你歲數尚小,年幼無知,就罰你每日清掃學府后院,以表你行萬里之決心。”
言罷,老師甩袖離場,也算成就一“佳話”。
“讀萬卷書,行萬里路。”
“那么大決心,老二,為兄都佩服你。”
魏仁拍了拍弟弟的肩膀,雖然表情不是很到位,但眼神中流露出的真情,卻是真的。
魏楠燁:???
眨巴著眼,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鏤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點點細碎的陽光,細細打量一番,身下是一張柔軟的木床。
魏楠燁在懷疑人生般的迷茫中沉思片刻,然后就真的懷疑人生了。
看著眼前張口閉口我是你哥的中年大叔,在摸摸已經九九歸一的腹部。
我穿越了……
那我練了半年的腹肌圖什么,還沒給我那些可愛、唯美的女同學展示老子練了半年的腹肌呢,就穿越了!
沒錯,魏楠燁穿越前是一位經常生病的初中體育老師。
身為一名光榮的人民教師,魏楠燁常常以自己為榜樣,在僅有的幾節體育課上,教教同學們把妹技巧。
還沒說兩句,一位男同學就露出腹肌來砸場子,跟個二貨一樣招搖過市,還唱著一首叫做我不是個娘炮的歌。
從此以后,體育老師就變了,變得……
終于在昨晚,魏楠燁練就一身小麥色腹肌,就等著明天穿著靚麗點,從數學老師手里把課搶回來,然后好好給同學們上上課。
理想很美滿,現實很骨感。
入睡后,女同學看著魏楠燁,一個個蜂擁而上,幸福就是這么簡單。
最后,最后啥也沒摸著,人就醒了,而且還是剛睡醒就看見一大叔在旁邊安慰自己。
……
“其實……嘶!”魏楠燁對視了兄臺一眼,嘴唇微動,腦部就接受到狂潮般的記憶。
一陣一陣的,一點準備工作都不給,直接就是強勢插入。
大腦接受完畢,身體還是一顫一顫的倒在床上。
暈乎乎瞇上眼,只能聽見魏仁那炸呼呼的喊叫聲。
“大夫,王大夫呢?快叫他進來看看我二弟是不是要不行了!”
真夠震耳欲聾的…等等,這老小子什么意思,剛剛還在鼓勵我,這會怎么跟要咒我一樣。
……
“王大夫,我二弟如何?”
“無大礙,毒藥的藥效早已解開,二爺怕是用情至深,一時間還未恢復好心態。”
“那,王大夫救人無數,可知我二弟這種情形該如何治理。”
“打一頓唄……呃,在下是說,像二爺這種癡情種,只需找個漂亮姑娘,沖擊一下頭腦,興許,也就好起來了。”
王大夫一臉信我準沒錯,我當多少年醫的樣子。
成功給一臉懵逼的魏仁看信了。
“呃,就依王大夫所言,試一試。”
“嗯,如若事后二爺依舊如此神不守舍,那在下也無能為力。”
說完,王大夫微微拱手:“魏老爺,醫館繁忙,在下就不打攪了,告辭。”
“王大夫慢走。”魏仁起身回禮,并向門外丫鬟崔翠喊道:“小翠,送送王大夫。”
王大夫微笑轉身,在丫鬟小翠領著回去,期間還用余光瞟了一眼魏楠燁。
現在的年輕人,個個都學那文人做派,當那癡情種,三妻四妾它不香嗎?
一邊漫步搖頭,一邊想著今晚找哪個姨太太把酒言歡。
……
“老二,你終于是想明白了!”
“大哥,我想明白了。”
“好啊,想明白了就好,老二你先歇著,大哥讓你嫂子去備點好酒好菜,午時咱哥倆喝兩盅。”
“好。”
坐在床邊,整個人從未如此神清氣爽過。
大漢皇朝,我大哥雖然只是位打鐵匠,可以他開光期修為,不亞于朝廷五品大臣。
整個魏家,老祖受重創之前,可是朝廷名譽四品大臣融合期,一手煉器術名揚海外。
可惜,妖魔亂世,朝廷動蕩。于是就有兩波人,一方主攻一方主守,兩派對峙。
最終,皇上還是采取了一品大臣李延成的建議,收攏力量,放棄一部分土地,權當授予妖魔,做著防守姿態。
因此,主攻派勢弱,備受打擊,就連魏家也因此遭受牽連,族人各奔東西,支離破碎。
更有甚者,家族落下把柄,滿門抄斬!
魏楠燁原配就死于這場動蕩之中,原主也就此變得頹廢,整日飲酒消愁,思念亡妻,三日來,哭紅的眼圈就未能消過,甚至到了服毒自殺的地步,可謂是真正的癡情種。
魏楠燁不禁想到那個午夜十二點,吼著沙啞的嗓子,唱出那句:一個男人……得有多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