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野睜開眼,就見眼前一片黃綠色條紋,愣了下,仔細看,才發現原來是西瓜。
西瓜離他很近,近乎壓在他的身上。
他試著動了動,卻發現自己好像動不了了,或者說他好像沒有四肢。
白野又看了看附近的西瓜,感受這身體上的冰涼,明白過來自己可能變成了一只西瓜。
這是在做夢。
意識這個事情之后,他平靜了下來,總不可能再穿越一次,還穿越成了西瓜吧?
“老板,你這西瓜怎么賣?”一個年輕的聲音突然響起,白野看過去,就見一個相貌普通穿著白色體恤的青年站在他面前。
這青年身上的體恤印著一個古怪的小丑,那滑稽的雙眼正對著白野,那咧開的嘴角好似正在嘲笑他的處境一樣。
“大的4000日元一個,小的2000日元一個,可以切開買。”老板回答。
由于白野的視線朝著前方,并看不到老板,但是很神奇,他好像有上帝視角一般,知道這老板穿著一件薄薄的汗衫和短褲,腳上蹬著一雙拖鞋,正躺在竹椅上晃蕩著扇子,見人問,便漫不經心地回答。
“日本的西瓜真是貴啊……”眼前的青年忽然用中文喃喃自語了一句。
老板耳朵尖,聽了這話立馬笑著用中文回了一句:“那當然!不然我怎么賺錢啊!”
青年許是見了同鄉,變得熱情起來,胡天海地地和人聊了一通,才看向西瓜:“老板!你這西瓜我全要了!”
說是全要了,其實總共沒有多少,也就幾十個而已。
“好哩!”老板站了起來,出去了一下,不知道從哪里弄了一個拖拉機,“我看你也沒開車來,我幫你送過去吧。”
“這感情好啊!”青年笑著和老板一起搬西瓜,搬到白野的時候,還嚷嚷了一句,“你這西瓜長得可真好!”
就這樣,白野在拖拉機里滾來滾去,朝著一個村子去了。
到了目的地,青年大喊一聲:“吃西瓜了!”
嘩啦啦地一下子從小村里跑出來十幾個人,都穿著有穿白大褂的有穿一身黑的,就是沒有正經穿著夏天衣服的。
“親愛的,你回來了?”一個性感的聲音從人群后傳來,人群自動分開了,走出來一位穿著黑色包臀短裙的女人,這女人和她的聲音一樣,性感又迷惑人。
那青年下了車,從拖拉機里抱起了白野。
白野便看清楚了眾人前方的那位女性,金色微卷的長發,極具富有攻擊性的外貌,魔鬼般的身材。
貝爾摩德。
雖然白野還沒見過真人的貝爾摩德,但是這人卻是一眼就能認出來的,她和琴酒波本一樣,非常的有特色。
“我給大家買了些西瓜。”青年抱著白野和另一個西瓜靠近了貝爾摩德,“我們帶幾個回去給孩子們吧,剩下的這些大家分了吧。”
貝爾摩德看了看青年手中的西瓜,水綠色的眼睛又轉向了那個拖拉機:“你又從哪偷來了一輛拖拉機。”
青年正要轉身反駁,卻見拖拉機上卻是一個也沒有,到嘴邊的話,卻是忘了要說什么了,便又對著貝爾摩德說:“我們先回家吧。”
貝爾摩德靠上青年的手臂,接過一只西瓜,嘴角上揚:“孩子們肯定等急了。”
白野正被貝爾摩德抱在身上,西瓜的身體上感受到一種說不出來的柔軟,聽到這話,整個西瓜的思緒一頓。
孩子們?!!!
難以想象貝爾摩德抱著孩子一臉溫柔,就連工藤新一都不可能有那待遇。
很快,兩人抱著西瓜和白野西瓜到了一間院子里。
“吃西瓜了!孩子們!”青年走近了大廳,扯著嗓子叫了一聲。
“噔噔噔”地腳步聲從樓上傳來,沒多久兩個小少年便出現在了大廳里。
白野轉著并不存在的眼珠子,內心跑過一萬只草泥馬。
只見一個10歲出頭的小少年站出現,這人有這一頭金色長發,皮膚白皙,身材修長,墨綠色的眼睛泛著冷意,他繃著冷冰冰地臉喊道:“父親,母親。”
這是琴酒!這是琴酒!琴酒!
小琴酒手里牽著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這男孩金色短發,皮膚是不同于父母的小麥色,跟著琴酒叫著:“爸爸,媽媽。”
這是波本!波本!
“明美呢?”貝爾摩德摸著波本的頭柔聲問道。
“明美被萊伊那家伙帶出去玩了。”小波本憤憤叫到。
萊伊?白野愣了下,萊伊萊伊,黑麥威士忌!這不是赤井秀一那個FBI嗎?
“那我們先吃一個西瓜吧,剩下的一個,等明美和萊伊回來再吃。”青年笑著說。
這時琴酒從風衣里抽出了一把小刀,其他人似乎習以為常。
青年和貝爾摩德都將西瓜放在了桌子上,波本蹬蹬跑去拿了一塊案板。
琴酒面無表情的走上前去,看著眼前的兩個西瓜,提刀就切,惡狠狠的樣子好似正在砍人頭而不是切西瓜。
白野看著和自己一起來的西瓜兄弟,為它默哀三秒。
這一家四口,就這樣吃西瓜。
白野心中震蕩不已。
萊伊和明美很快就回來了,還帶回來了一只鳥。
白野仔細看了看那鳥,確認確實是他家鸚鵡小銀無疑。
小銀直奔著西瓜飛去,吃了幾口,像是想起什么在青年身邊飛了幾圈。
“你這張臉太丑了!”小銀叫喚,“這樣怎么配得上美麗的貝爾摩德小姐!”
青年蹭了蹭鬢角,似笑非笑地看著小銀:“可是月彥說很不錯啊!”
“他當然覺得不錯!”小銀不爽,“看著一張和自己一樣的臉在眼前晃蕩,而且身體沒有一點問題,這人當然就不爽,看你換了一張臉,當然就高興了。”
“你又在說我的壞話了。”一個溫和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小銀聽了,立馬啾的一下躲到了白野西瓜后面,想方設法把身體藏起來。
白野朝那邊看過去,就見一個坐在輪椅上的年輕人從門口進來。
這人頭發雪白,連睫毛汗毛都是白色,皮膚蒼白到能看見皮膚下青色的血管,瘦弱到血管根根浮在皮膚上,衣服空蕩蕩地穿著身體上,如同全身就剩下了一副骨架。
“哥,怎么不叫我吃西瓜。”那病弱的人眼帶笑意地看向青年,“天熱了,帶著面具容易起痱子,哥還是別帶了。”
青年瞪了白野這方向一眼,隨后走上前去:“醫生說了,你不能亂吃東西。”
小銀看著兄弟兩人不再關注它,它就又在桌上蹦跶起來,對著白野蹦跶了幾圈,忽然對著白野搖晃起頭。
“你是活的!”小銀驚奇到。
聽了這話的眾人詫異地看向小銀,就見這傻鸚鵡正對西瓜說話。
小銀紅色的眼珠子瞧著白野,它歪著腦袋好像在思考一件很復雜的事情,它說:“白野,你怎么在西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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