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音,把球傳給我。”說話的是一個年紀約摸十四五歲的書生模樣少年,而那個被喚為阿音的少女則比他看起來大那么一兩歲,倆人的輪廓間仿佛能看到相似的地方。
“阿南,接著。”少女趁著旁邊人踉蹌了一下的功夫,把球往書生那邊傳了過去。球越過了中間的幾個人,在男子腳下停留了不到一會的功夫,便被少年給踢了出去,剛好正中鞠框內。
“好棒!”倆人喜極而抱,旁邊幾個和少年穿著同樣衣服的男子均是滿臉喜色。而對面穿著白色衣服的幾人,臉色看起來可就不那么好看了。姐弟倆興奮地就差跳起來手舞足蹈了。今天這場賭球,她們姐弟倆可是下了重本的,這會以11比10贏了,可謂是險勝。
“李桂,你們輸了,愿賭服輸,以后承德學院球場歸我們了,你們不準再到這邊來,除非經過我們同意。”傅毓音昂首挺胸好不得意,仿佛忘了剛才的種種緊張與懊悔。她私自拿城北祖宅當賭注,換承德書院球場使用權,這事要是傳到她父親的耳朵里,保準她三個月出不了家門。剛剛她還一度十分后悔不該這么沖動,這多大點事,大不了把球場讓給那幾個混蛋小子,少玩一些不就得了,如果真真最后落得對方11比10勝出,那她那個鐵公雞一毛不拔的老爹十足十會氣得七竅生煙。
“我李桂說一不二,今天輸了就是輸了,以后我們絕不私自踏入球場半步。我們走!”李桂說著一揚手,后面幾個年紀都差不多大小書生模樣的少年都跟著他走了。
待那行人走得遠了些的時候,傅毓音一股腦癱坐在了地上。威風是逞夠了,她這小心臟可是被刺激得快蹦出來了。還好皇天后土保佑,她不但保住了球場,還把祖宅也保下來了。
“阿音,姐,姐,你快起來,爹來了。”傅毓南神色慌張趕緊把傅毓音拉起來,平日里他總沒個正行直呼其名,也只有在心懷愧疚之時才會叫一聲“姐”。其他人見狀都鳥獸散一般跑開了。傅毓音低頭理了理身上的衣服,自覺沒什么不妥,便一個回轉身,一臉諂媚相的往她老爹來的方向迎了過去。
“爹,你怎么來了?”這聲爹,叫得好生得甜,可惜傅承德可不吃她這一套。沒錯,傅承德便是這承德書院的掌教,創辦承德書院五年,出了兩個狀元,一個榜眼和兩個探花。承德書院起先并不叫承德書院,之所以以傅承德的名字命名,是因為從這里出去的首位文武雙全的狀元慕容司鈺深得皇帝器重?;实郾菹掠H臨書院,以傅承德的名字命名,給賜下了這承德書院的牌匾。從此承德書院便成了京里人人得知的能出大官的書院,不管商賈還是高官的子弟,無一不往里送。
“你這個逆女,你……你你,你簡直是要將為父氣死。你又干了些什么?”傅承德手指著傅毓音吹胡子瞪眼睛,氣得說話都不利索了。
傅毓南見勢趕緊往傅承德那邊靠,連眼睛都不敢往傅毓音那邊帶一下。傅毓音心中了然,她這個寶貝弟弟準是又做了叛徒,將她私自拿祖宅當賭注的事給傳他老爹知道了,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傅毓南,你這個叛徒,你給我等著!”傅毓音將聲音壓得老低,生怕被她那老爹聽了進去。她抿抿嘴,一臉認命的表情,兀自往地上一跪,雙手拉著耳朵,一副委屈得很的表情道:“女兒知錯了!”
“逆女,為父罰你禁足三日,不準出廂房門口半步,周管事,帶她回去?!备党械抡f完頭也不回地走了,留下周管事和傅毓南面面相覷。
“姐,我,我只是怕萬一咱真的輸了,那祖宅可就沒了,所以才事先叫了小猴子跑去通知爹的。我哪知道,咱能贏?!备地鼓显秸f聲音越低,說到最后只剩下蚊子一般的低喃。
“叛徒,我揍扁你!”傅毓音一躍而起,往傅毓南撲了過去,嚇得傅毓南頭也不回落慌而逃,生怕跑得慢了便會慘遭毒手。倆人你追我趕而去,只留下身后周管事一聲無奈的嘆息。
“唉!”